他將她有些汗?jié)竦氖诌谡菩睦?,微微握緊。
他哄著她,語調(diào)柔緩平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可能會有一點疼,輕輕要是害怕的話,就握緊我的手?!?p> “陸郗城,你暈血......”
“輕輕,我真的沒事?!彼H了親她的手背,抬眉看她,笑意溫和。
鄭輕輕原本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淚水,重重地落了下來。
她笑,卻帶著哭腔:“陸郗城,這個世上怎么有你這樣的傻子?”
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痛了不說,害怕不說,什么都不說。卻是義無反顧地,愛著她。
那一場傷口清創(chuàng),鄭輕輕不知道是她痛一些,還是眼前那個面色紙白,一雙眼睛沉靄一片的人更痛一些。
可是他們都不說,有一些話怎么舍得說呢。
鄭輕輕沒有問他:“陸郗城,暈血為什么從來不告訴我?”
因為她知道,這個答案很有可能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后天的,應激反應,那么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墒撬菢永潇o強大的一個人,究竟是怎么樣事故,能讓他甚至產(chǎn)生了無法消除的后遺癥?
鄭輕輕不敢細想。
后來兩個人離開了醫(yī)院,一路上,陸郗城沒有問她是怎么傷的。
他只是摸著她烏黑的發(fā),用溫柔得讓人想睡覺的語調(diào),說:“輕輕今天處理傷口的時候特別勇敢,我決定晚飯給輕輕做好吃的。”
她亦是笑,很認真思索:“我想吃小火鍋,放很多小青菜。”
他說:“好,我給你做?!?p> 一天的忙碌。
這天晚上,陸郗城將鄭輕輕抱在懷里,低聲念著那一本小冊。多是一些詩句,本就是纏綿悱惻,從他的口中說出,越發(fā)刻骨繾綣。
“這時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現(xiàn)了你,有如曇花一現(xiàn)的幻影,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我的心狂喜地跳躍,為了它,一切又重新蘇醒,有了神性,有了靈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淚,也有了愛情?!?p> 鄭輕輕只是聽著,之后便一點點染上了睡意。許久,她緩緩閉上眼,睡得很沉甜。
而陸郗城小心地吻著她的額發(fā),語調(diào)溫存地說:“輕輕,晚安?!?p> 他在她臨睡前喝的那杯牛奶里放了半粒助眠藥,能確保她睡得安心。
一個小時后,s市郊區(qū)的廢舊工廠。
陸執(zhí)站在工廠中間的空地上,身后是一群保鏢。他的面前,有兩個男人唯唯諾諾地站著。一個是文林晨報新上任的新聞部主編王松,還有一個男人,是錢高。
這兩個人都是半夜被自己的頂頭上司叫到這里的,一進來,便看見了傳說中的晟澤集團總裁,著實有些蒙。
錢高今天白天已經(jīng)被上司痛批了一頓,還直接被貶職。而王松,他剛剛開始接手社會新聞部,一天也是繁忙。
此時,兩個人都有疲憊感。但更多的,是不安和忐忑。
“陸總,您說有人要來見我們,究竟是誰啊?”王松猶豫了很久,壯著膽子開口。
陸執(zhí)聞言笑了笑,道:“來了你們就知道了,別著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