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還能意味著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沒心沒肺,甚至有的時候自在灑脫得叫人覺得可恨。”陸郗城端詳著她的面容,許久,突然淡淡地開口了。
他仿佛只是在客觀陳述,不見半分的情緒起伏:“可是我不介意,我覺得什么努力我都可以去做,你只要待我誠懇就夠了。”
“但是輕輕,你騙我。”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眸色有一瞬間寒冽:“你明明可以選擇直接告訴我,你要做的事情保密程度很高,所以暫時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說謊呢?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兩不相欺,你明白嗎?”
鄭輕輕的臉色白得不像話,半晌,她才輕輕地說:“陸郗城,對不起。”
可是過了很久,陸郗城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冷淡。他的指尖在鄭輕輕的唇上摩挲著,緩緩?fù)W。Φ牢⒅氐剌氜D(zhuǎn)。
“輕輕,還有一點(diǎn),我已經(jīng)在給你調(diào)整的時間了......我如果不給你,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活蹦亂跳地和我說話嗎?”他語調(diào)里的意有所指,叫鄭輕輕原本就不好看的面色,越發(fā)難看了幾分。
陸郗城沒有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他用食指和中指撬開她的齒關(guān),不容分說的力道。
他看著她通紅的眼眶,笑得很涼柔。
“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想對你做什么吧?”他指尖劃過她小小的貝齒,面容溫雅,語調(diào)輕柔。
“那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他說得輕慢低柔,指尖的動作卻叫人臉紅心跳。
許久,鄭輕輕覺得自己大概就要哭了,他才放過她。
她紅著一雙眼,一聲不吭地坐在地板上,頗為委屈地看著面前正拿著手帕,細(xì)細(xì)揩著手指的男人。
陸郗城臉上的笑容很好看,足夠叫人覺得春風(fēng)拂面。
他平視著她,語氣溫柔:“下次不許說謊讓我擔(dān)心,知道嗎?”
鄭輕輕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郗城起身,拿起一旁的油畫,笑了笑:“把這個掛在你的房間,好不好?”
她的唇齒間都是他手上佛手柑的香氣,那樣不容忽視。
鄭輕輕紅著眼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地上涼,去房間坐著?!彼f得溫和,換作平時,鄭輕輕不一定會這么言聽計(jì)從??墒撬齽倓偸钦娴谋粐樀搅?,幾乎沒有猶豫地起身,跟著他進(jìn)了臥室。
陸郗城將油畫掛在了窗邊的陰暗處,他轉(zhuǎn)身看向一言不發(fā)的鄭輕輕,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他走向她,揉了揉她發(fā)頂?shù)乃榘l(fā),還沒說話,已經(jīng)心軟了。
“輕輕,生氣了?”他問得好柔緩,幾分寵溺的味道,和方才判若兩人。
“沒有……”鄭輕輕低下頭,下意識地掩飾,下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輕聲道:“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生氣?!?p> 他蹲下身看她,果不其然,小姑娘一雙眼睛,又紅了。
他好脾氣地開口:“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聯(lián)系不到你,快急瘋了。你剛剛還頂嘴,我才生氣的?!?p> “輕輕,我很擔(dān)心你?!苯K究是低微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