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糖藥

第八章初戀一定是蘋果味的

糖藥 沉瑟 2361 2019-10-19 18:00:00

  以前我是個乖孩子,被裝在套子里。是你戳破了我的偽裝,讓我呼吸到了不一樣的空氣,看到了世界還可以這樣不同。

  ——花澤司

  于是,辣條大包小包十幾種、棒棒糖一堆、火腿腸、果凍、硬糖軟糖、……仙人球……水果茶……唇膏、洗發(fā)水……小褲子……

  小褲子!

  花澤司一把抓起小褲子塞到抽屜里,抽屜沒拉開,塞到書架里。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血脈逆轉,臉頰都要爆炸了。

  他們應該沒看見吧?

  上鋪,林狗拉了一個討論組。

  林狗:什么樣子的?

  李:我看到了小褲子上的圖案是草莓。

  王:驚!

  林:驚悚!

  晚上花澤司躺在床上,手里轉著一顆棒棒糖。

  這個口味他記得。

  是她第一次給他的那個口味。

  蘋果味。

  故事的最開始,都是不熟悉的,他甚至不記得班里有這么一個叫花梨繪的人。

  因為他是個別人口中的好孩子,必須要認真學習。

  那天,他走在放學的路上。

  聽到有腳步聲跑過來。

  糟糕,難道是他欠小胖的那兩毛錢沒還?

  小胖子追來了?

  花澤司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跑,然而他立刻明白小胖子腳步聲沒有這么輕。

  于是他回頭他就看的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有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女生扎著雙馬尾,背著書包,手里拿著一顆棒棒糖。眉眼彎彎的朝他跑了過來,那么自由快樂,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跑過了時光。

  她的笑容那么甜就像她手中的棒棒糖一樣。

  一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快樂?

  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這樣這么可愛?

  小小的花澤司按住心口,他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心臟病。

  心跳得好快。

  那個小女生跑到了他的面前,“我叫花梨繪?!?p>  花澤司:“呃……我叫花澤司?!?p>  花梨繪:“都姓花,那你能做我哥哥嗎?”

  她的眸子是那樣的柔軟,裝滿的那一天所有的光亮和快樂。

  花梨繪大概是以為他不同意:“我可以請你吃棒棒糖?!?p>  花澤司:“不能接受陌生人的糖果?!?p>  花梨繪:“那你做我哥哥我們就熟了?!?p>  有道理。

  花澤司鬼使神差接過棒棒糖:“好。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p>  花梨繪:“好開心,我也是有哥哥的人吶。哥哥,萬一有人打我怎么辦?”

  花澤司握了握自己小小的拳頭,“沒事兒哥哥會罩著你的。”

  “花梨繪!你還我糖?!?p>  “花梨繪,你媽媽不愛你?!?p>  幾個小孩子沖了過來邊沖邊嚷嚷,氣焰那是相當?shù)膰虖垺?p>  考驗來了。

  花澤司緊了緊手里的糖,立刻拿出來來了一口:“他們簡直太過分了。居然敢欺負我妹妹?!?p>  花梨繪:“嗯嗯,哥哥說的很對?!?p>  花梨繪一轉身,態(tài)度更加囂張,“以后你們不能欺負我了,因為我哥哥也在學校了。”

  幾個孩子剎住腳,有點虛:“他誰呀?”

  花梨繪:“嘿嘿嘿,花澤司?!?p>  幾個孩子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他們兩個人我們怕什么?”

  “可糖已經(jīng)被來了一口。”

  “這不是還有包裝袋嗎?”

  花梨繪還沒有兇過兩秒鐘就被花澤司拉著逃了。

  后來,他們就成了好朋友,班里同學私自以為他們真的是兄妹。

  畢竟他們?yōu)榱藗窝b成兄妹,一個家在南,一個家在西,他們總是會同路,直到看不見同學了在分開。

  老師也以為他們是親戚。

  所以沒有人揭穿他們的秘密。

  他們也漸漸的變得像平凡的兄妹一樣,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樣。

  花梨繪自從有了他這個哥哥,那可算是橫著走了。

  由于太囂張,所以他經(jīng)常被人打。

  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花梨繪甜甜的笑臉和甜甜的棒棒糖。

  他便覺得值了。

  和花梨繪在一起,覺得空氣里都充滿了自由和糖果的味道。

  他經(jīng)常努力遮掩傷口,頂著會被母親罵的風險,回家偷偷使勁快樂地涂藥。

  有幾次,他臉上有傷。

  花梨繪看到了就哭了,見一次哭一次,然后給他買了好多好多的棒棒糖。

  再然后,花梨繪變得安靜懂事,不再給他惹麻煩。

  她不主動招惹,她也開始學會了自己反擊。

  一瞬間他就覺得在花梨繪身邊,自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他以為花梨繪不要他了?

  以為那些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日子會一去不復返。

  直到花梨繪再給他棒棒糖。

  原來她是給他報仇去了。

  花澤司站在媽媽面前:“那能不能多給我五毛錢?”

  花母:“你一個人不夠用嗎?”

  花澤司:“我想請別的小朋友吃冰糕。她請我吃了棒棒糖?!?p>  花母:“男生還是女生?”

  花澤司:“女生。”

  花母很爽快地把五毛錢遞給了花澤司,以后每次都會這樣。

  花母看著花澤烈:“花澤烈,你多跟你弟弟學學?!?p>  花澤烈和花澤司差了十幾歲,他的長相不同于花澤司的溫柔優(yōu)雅,是明亮快活放縱不羈,邪魅狂妄,當真應了一個“烈”字。

  花澤烈:“媽,你少給弟弟說這些他還小,等他長大了就會明白?!?p>  那個時候的哥哥是熱烈張揚的,還沒有經(jīng)歷那段令人刻骨銘心的愛情。

  家里只有母親,還是那么溫馨安靜。

  小梨子也還是那么的活潑,沒有建立起心中的那座城市,還沒那么宅。

  人總是會在經(jīng)歷了一些苦難后才會倍加珍惜身邊所擁有的東西。

  小梨子、母親、哥哥……

  晚上吃糖容易蛀牙。

  花澤司把糖放在枕頭上,睡著了。

  花梨繪是甜,在他平靜壓抑的時候是他的甜,在他落魄的時候也是他的甜。

  最愛的小梨子,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話說那天,花梨繪在臥室睡覺。

  大廳里面兩個人爆發(fā)了一場短暫的爭論。

  花梨早指著那一打東西:“我這么大的人怎么能穿草莓小褲子呢?要是我女朋友知道了,她會笑話我的?!?p>  媽媽:“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給你買,你是要打算穿幾年???都穿起洞了。你女朋友就不會笑話你了呀?”

  “成天想東想西的女朋友都沒有。還在擔心女朋友會不會笑話你?!?p>  花梨早:“好吧,好吧,我拿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穿。”

  媽媽覺得花梨早變聽話了。

  于是,花梨早就悄悄把東西偽裝了一下,塞到了花梨繪的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口袋里。

  要我一個大男生穿草莓褲子怎么可能。

  我給我妹穿。

  于是,對此一無所知的花梨繪就辛辛苦苦扛著蛇皮口袋上了大巴,然后再到學校送給了花澤司。

  花澤司是滿心歡喜的打開……羞到臉都埋到書里去了。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直視花梨繪。

  她看起來那么正經(jīng)怎么會送他這種東西?

  還那么可愛。

  林狗他們天天各種姿勢望陽臺上面的晾衣桿,因為他們三個在打賭花澤司什么時候會穿草莓小褲子。

  想到花澤司這么個大男生穿草莓小褲子,想想就激動。

  然而他們并沒有看到。

  莫非花澤司偷偷穿給自己看呢?

  這花都不洗一下嘛?

  簡直太過分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