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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夫君欠收拾

第45章 ?楊府貴婿

紈绔夫君欠收拾 顧之妖妖 2035 2019-11-15 09:26:00

  柳元洲話音一落,已閉上雙眸睡了過去,安靜的像個孩子一般,夜風(fēng)浮過,他睫毛輕顫了一下,仍在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

  “真是傻瓜……”她低聲罵了他一句,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這才命人將他扶進(jìn)了臥房。

  楊青音仔細(xì)研讀過了楊懷安這兩首詩,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用了許多時下一些文人墨客慣用的‘思前’二字。

  這倒也無甚它意,只是有些學(xué)子喜歡引經(jīng)據(jù)典,對比當(dāng)朝與前朝,偷偷聚在一起批判時下政局罷了。

  可她爹這首詩,作于十年前,彼時當(dāng)朝皇帝也不過剛登基三年而已,朝中尚有許多前朝元老在,又何來‘思前’一說呢?

  思及此,楊青音心上總算有了底,打算明日去衙門喊冤翻供,正好也趁此機(jī)會揚(yáng)一揚(yáng)陳縣令胡亂判案的惡名。

  柳元洲起身時,天已大亮,他揉了揉額頭,這才想起昨天的事。

  他坐在她臥房的門口,糾結(jié)了半晌才去敲門,然后……然后他似乎說了許多丟臉的話……

  柳元洲有些懊惱,忙要起身,掀開被子后才發(fā)覺自己是在她的閨房中。

  他愣了片刻,薄唇微勾,淺淺一笑,頗為得意地道:“她還是有些心疼我的……”

  小廝的敲門聲傳來,“姑爺,我給您送早膳來了?!?p>  柳元洲大步上前開門,問道:“娘子呢?”

  “小姐去了衙門了。”

  “什么?!”

  他匆匆跑到縣衙,卻見那里已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楊青音站在公堂之上,不卑不亢地同陳知縣辯論,直到最后將陳知縣辯的啞口無言,親自下令放了楊懷安。

  周遭看熱鬧的人亦慷慨激昂,論到最后竟還為楊青音拍手叫好。

  柳元洲自是不甘示弱,擠到人群最前面高聲道:“娘子真乃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我對娘子的敬仰之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

  周遭人聽他一頓阿諛奉承,不免笑了起來,可柳元洲也不在意,只緊緊盯著楊青音。

  她回身看他,一如初見那般,對他揚(yáng)了揚(yáng)精致的下巴,盈盈一笑,傲氣卻也傾城。

  兩人接回了楊懷安,用楊柳枝撣去他一身晦氣,楊青音才又開口道:“爹,您這次能安然無恙,全仰仗著您姑爺呢?!?p>  楊懷安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柳元洲,他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娘子言重了,岳父入獄,我自然是比誰都著急的。”

  楊青音見他一副別扭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楊懷安拍了拍柳元洲的手,終是開口道:“勞姑爺費(fèi)心了……”

  陳楊是被家中小廝從天香居抬回來的,陳知縣打聽過后,這才猜測到昨晚發(fā)生了何事。

  呵呵,想不到這個柳元洲竟這般有心機(jī),知道從陳楊身上下手,他當(dāng)真是小看他了!

  他走到陳楊的身邊,踢了他一腳,怒道:“醒醒!畜生!”

  陳楊迷迷糊糊聽見有人罵他,也不管是誰,開口便罵了回去,“哪個王八羔子擾你大爺?shù)拇簤簦宜烂??!?p>  陳知縣聞言,怒從心上起,反手便抽了他一個耳光。

  “啪!”

  陳楊豁然驚醒,捂著自己的耳光猛地起身,“誰?!什么人?!”

  陳知縣看他一副呆傻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又是兩個耳光。

  “爹!你打我做甚,疼死了!”他抱怨道。

  “你還有臉問?!你昨晚去哪兒了?!和柳元洲說什么了?!”

  昨天的一幕幕情節(jié)出現(xiàn)在了陳楊的腦海,他這才如醍醐灌頂一般地恍然。

  “這個柳元洲!故意套弄我呢!我這去找他!”他說著,便要大步朝外走。

  陳知縣忙喝住他,“你給我站??!你還嫌我不夠丟人是么?!”

  陳楊暗自懊惱,低頭不語。

  陳知縣氣得坐在一側(cè),思忖半晌才開口道:“從始至終,到底是我小看了那個柳元洲?!?p>  “他并非你我想的那般簡單?!?p>  “他?!”陳楊驚疑不解,正要反駁,陳知縣又罵道:“你當(dāng)真以為誰都與你一般是豬腦子么?!”

  “那我不也是您的種么?”

  “你!”陳知縣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陳楊忙上前道:“爹,我錯了,您別氣哈?!?p>  見陳知縣不說話,陳楊又道:“柳元洲從前真不這樣,自從……對了,自從那一日,楊青音把他從天香居拖回去后,他就變了……”他頓了頓,突然抓住陳知縣的手臂,陳知縣又被他嚇了一跳。

  “你個兔崽子!我不是被你氣死就得被你嚇?biāo)?!?p>  “爹,你說會不會是楊青音那娘們會巫術(shù),她把柳元洲的腦子變聰明了?!”

  “巫術(shù)?”陳知縣皺了皺眉,陳楊又開口道:“您不記得從前那個燕貴妃了么?極得皇上盛寵,卻又被一招打入冷宮,聽說當(dāng)初她在宮中大行厭勝之術(shù)……”

  陳楊越說越肯定,又急道:“爹,若柳元洲當(dāng)真走上了仕途,我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屆時,他若是錢權(quán)在手,更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了!”

  陳知縣眉心緊鎖,半晌才道:“看來,若想除了柳家,還得先除去楊青音。”

  “倒也不必那般麻煩,只需離間二人便好,若柳元洲厭惡她了,自然也不會聽她的……”

  自楊懷安回府后,對柳元洲的態(tài)度與從前已是大相徑庭,柳元洲這一回才算是真的體會到‘楊府貴婿’的感受。

  從正廳出來后,楊青音又十分耐心地帶著柳元洲逛了逛府上園林。

  柳元洲一草一木都不肯錯過,畢竟是她曾經(jīng)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他須得好好了解才是。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八角亭處,那里放著一張古琴和一個棋盤。

  柳元洲大步走過去,才見那落滿灰塵的棋盤是殘局,琴也斷了弦,且落滿了灰塵。

  “這琴斷了弦,為何不找人接好?”他疑惑地看她。

  “當(dāng)年我十三歲時,在彈這琴時,父親正與一位有人在下棋,正待他二人在棋盤山殺得不相上下時,我的琴弦卻斷了。”她抬手撫上了那琴,又繼續(xù)道:“父親友人笑對父親說‘棋局死,琴弦斷’此為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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