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前幾天考核賽我們不是每人得了一瓶療傷丹藥嗎?我想大哥你幫我這一瓶帶給父親,就說我心里掛念他,上山求藥一瓶,助他恢復(fù)健康,如果可以。。。。。??梢缘脑?,大哥以御獸山長老弟子,新人首名的身份幫我美言幾句,希望他可以重視一下我”
吳通支吾著說完,剛喝酒沒臉紅,現(xiàn)在反倒一下紅了起來。
慕辰知道,吳通很想獲得他父親的認(rèn)可,所以叫他傳達(dá)的信息不是很真實,不過也可以理解,并沒有直接杜撰,他可以去做。
慕辰聽完拍拍吳通的肩膀說:“兄弟不要太難過,這事我知道怎么做的,可是這丹藥本對你自身修練很是重要,至少要用幾年才有機會再續(xù),你可真舍得?”
“沒關(guān)系,我們兩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機會出去,治療類的丹藥平時也用不上,我也有一瓶,我會分一半給他的”,趙小伍當(dāng)場表態(tài)。
“謝謝你,小伍”,吳通一手抬酒感激,一手握住趙小伍的手。
“客氣啥,我們一起上山,而且都在新人堂,咱們一起努力,別被慕大哥甩得太遠(yuǎn)了”,趙小伍也緊握住吳通的手,兩人相互緊緊地拉了拉。
好熟悉的情景啊,慕辰看著眼前兩位兄弟,隨著酒意,思緒一下又回到了在維和部隊與弟兄們互相攙扶的崢嶸歲月。
良久,慕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來,來,滿上,滿上,我們?nèi)值芤黄鸶梢煌?,你們倆的事,慕辰定竭盡全力辦好,干?!?p> “干了”
“干”
“謝謝大哥”
。。。。。。
三人喝至深夜子時將至,方才散去。要不是礙于門規(guī)宵禁此番相聚定是不醉不歸。
待趙吳兩人離去,慕辰收拾好殘局,伺侯完醉倒的霍霍睡覺后,一個人斜靠在竹堆,沐浴于月光之下,對影相飲,思緒萬千。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異世七月,思鄉(xiāng)十年。
流落此地,遙望天邊,
風(fēng)華正茂,怎耐無眠。
我的弟兄們,你們還好嗎?
我的家我的國,你們都還好嗎?
此番重回綠野大陸,不知又是怎么樣一種境遇?這個世界奇聞怪見頻現(xiàn),越發(fā)匪夷所思,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想必是會大開眼界,也必是險象環(huán)生,福禍相依。
我,慕辰,堂堂熱血男兒,何曾屈服于命運,兄弟相托之事有何難,本門重望又何懼,那跨時空回鄉(xiāng)目標(biāo)也是必須要達(dá)成的,沒有任何借口,不會有任何懈怠。
我,以月起誓,以影為證。
第二天,董守送慕辰于御獸門大平臺,讓其跟隨外事長老趙錢一行人下山。
慕辰昨晚雖是宿酒,但今早反而別有興致地早早起來看了山上的日出,情感的觸動,下山的喜悅,讓他像是有了新生,不但沒有困意,反而更為興奮。
趙錢長老帶著一幫人走速很快,除了喝水吃飯,幾乎沒有停歇,慕辰帶著簡單行李,背有后面,霍霍剛坐在他肩上,偶爾也會坐在背包上靠著他休息。
二天的功夫,大家終于到了綠野大陸分堂。稍事休息后,原分堂成員馬上各就各位,開展手上的工作。
這個分堂其實是一所中草藥鋪,名日“靈草堂”,御獸山以各種方式進(jìn)行業(yè)務(wù)盈利和身份實力的掩蓋,這家中草藥鋪只是其中一個。
趙錢長老特地給慕辰安排了單間,還陪他走了這個藥鋪的各個地方。
慕辰覺悟高,從和趙孫的言談當(dāng)中可以看出,這特殊的待遇定是因為董守師傅的關(guān)照,甚至是門主招呼也說不定。
慕辰求之不得,單間可以方便修練,趙錢長老的重視也可以更好地讓他得到需要的情報,之前在綠野大陸自個瞎打聽,沒有指向目標(biāo),收效甚微,這次出來,正好可以多獲取些有用信息。
因為靈草堂主要人員都回御獸山參加大會的緣故,很多事情需要跟進(jìn)調(diào)整,所以開始幾天并沒有安排慕辰做什么?慕辰正好請假幾天去辦一下山上兩位兄弟所托之事。
第一天假,慕辰來到了趙小伍母親住的地方,因為這邊都屬于趙家村,比較好找,離百草堂也比較近些。
“你好!請問這里是趙小伍三叔家嗎?”,慕走街竄巷,來到一座挺大的瓦房前,敲了敲木門上的鐵環(huán)。
好久沒有反應(yīng),慕辰繼續(xù)敲了兩遍。
”哎,行啦,來啦,敲什么敲”,一個中年婦女吱呀一聲開了門,對著門外的慕辰喊到。
“你好!請問這里是趙小伍三叔家嗎?”,慕辰繼續(xù)客氣地問。
“誰的三叔?趙小伍?沒有,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你找錯人了”,中年婦女說完就想把門關(guān)上。
慕辰一把頂住門,繼續(xù)問道:“大姐,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問了附近幾戶人家,都說這里是趙小伍三叔家的,若是搞錯了,還望告訴他家在哪里”。
“你這個真是麻煩!趙小伍我不認(rèn)識,趙三我就知道,這房子就是他賣給我的”,中年婦女不耐煩地說。
“哦,那可知趙三去哪了?”
“這我可不知道,聽說他家賣了幾畝地,在城里買了房子,搬走了,你去別處問問吧,我這有事呢”,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搬走了?地賣了?慕辰突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可是再敲門也沒人理會了。
這可如何是好?人都找不到了。
受人之托,可不能半途而廢,想起那趙小伍思念母親的眼神,慕辰不禁也發(fā)起愁來。
“哦,對了,小伍不是說趙三是他鄰居嗎?到隔壁看看去”。慕辰忙跑到最近的的一家小房子去敲門,看這屋檐破舊,門前雜亂的,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一樣。
“你好,請問小伍他娘在嗎?”
喊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半y道屋里沒人?或許是跟著趙三搬走了?哎!再去打聽打聽吧”
就在慕辰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的感覺。
屋里應(yīng)該有人才對,慕辰立即開啟“蛇之敏”,馬上清晰地感知到拍打地板的聲響,隨即破門而入,沖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近前一看,只見一位頭發(fā)蓬松,形容枯槁,滿身污垢的老婦趴在炕邊,有氣無力地用手拍打地面。
“伯母,您這是怎么啦?”,慕辰急忙上前扶她起來坐回到炕上。
“你是小伍他什么人?”,老婦用干燥龜裂的嘴難退地問道。
“我是小伍的朋友,我叫慕辰,和小伍是同門師兄弟,伯母您是小伍的。。。。?!?p> “是,我是他母親,他還好嗎?他什么時候回來?”,說著這位老婦嗚咽著抽泣起來。
“??!小伍母親,您先躺下吧,這是怎么啦,怎么會這么狼狽,他三叔呢?”,慕辰到外面井口打了一桶上來,弄了一碗水給老婦喝下。
“那殺千刀的趙三兩夫妻,自從小伍離開三個月后,就把我們家祖?zhèn)鞯娜€地賣了,把我趕回這里,我與他爭執(zhí),還被他打傷,舊傷復(fù)發(fā),生活難以自理,靠點余糧度日,上個月他把他自家房子也賣了,之后不知搬到哪里去了。”老婦說完捶起了自己胸口,隨時要氣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