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吃完飯我就和阿姐去干活?!敝腊硪酝萌猓f小寶干活的動力都比以往足了幾分。
“爹去做飯,你們撿幾塊大石頭把筐子壓好,別讓兔子跑了。”莊文吩咐完,彎腰撿起小碗,端著剩余的碎草末進了廚房。
莊容和莊小寶剛用大石塊把竹筐壓嚴實,大門突然響動了。
“咦,莊容,你們倆在院子里做啥呢?”
大門冷不丁被推開。
莊容抬眼望去,就看到隔壁余家的兄妹倆站在門外。
一人背著個大籮筐,顯然是正要下地。
兄妹倆很熟絡,不請自入地跨進門,余巧珍黃黃瘦瘦的,瓜子臉,唇邊一顆黑痣,看起來很機靈。
身后跟著的余固身量挺拔,皮膚微黑,雙目炯炯有神。
見到莊容,他不自然地別開眼,一眼瞥見房檐下放著的竹筐子,驚得睜大雙眼,“小寶,你們家捉兔子了,這么多?”
“哇,真的好多兔子啊,是你爹帶你們?nèi)プサ膯??啊呀,你們院子里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我倆經(jīng)過的時候就聞到了?!?p> 余巧珍好奇地左盯右瞄,尋找著蛛絲馬跡。
莊容暗道一聲不妙。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兄妹倆為人都還不錯,余家的老爹叫余良,因兩家住得近,經(jīng)常來往,不時也來幫襯莊文。
余良的媳婦張氏也是個勤儉善良的婦人。
只是這余巧珍有些大嘴巴,莊容和她走得近,先前總讓她幫著給孫志遠捎信兒,可是一來二去的,村里的人卻都知道了。
家里收獲兔子的事情讓余巧珍碰見了,不用想,指定會傳出去。
莊文就是一介孱弱的讀書人,唯一的男丁莊小寶年齡又小,加上自己又是女孩子,這一家子居然悶生不響的抓到九只兔子,傳出去不要太招搖。
莊容存心震懾震懾余巧珍,面上現(xiàn)出幾分不快,“巧珍,你不用找了,這香味兒就是一些野草,村里村外常見的很,我爹生病,最近口里沒味兒,我搗碎了用來給他泡水喝的?!?p> 余巧珍一聽只是尋常的野草,頓時沒了興趣,她擠眉弄眼地走到莊容身邊,悄悄在莊容耳邊吐出一句話。
莊容面上神色變了變,正色道,“什么老地方,我可不知道,你回去告訴他,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經(jīng)常私下里見面很不好,以后有什么話當面和我說就是!”
余巧珍被驚得一愣,“莊容,你怎么了?你以前都盼著他找你的。”
“以前是以前!”莊容義正言辭地說,“那時候年紀小,鄉(xiāng)親四鄰的在一塊玩玩無傷大雅,但現(xiàn)在長大了,還是避避嫌的好?!?p> 余巧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驚疑不定地看著莊容。
怎么大病了一場,突然變得這么有主意了。
而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她一大聲說話,自己連半個反駁的字兒都不敢說。
昔日的朋友一下子有了距離感,余巧珍心里老大不樂意,垮著臉說:“莊容,你今兒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是不是怕我和我哥分你家的兔子???你放心,我爹也會捕獵,吃不著你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