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萬里無云,唯有偶爾吹來的微風(fēng)能夠緩解一絲燥熱。
不絕于耳的知了啼鳴聲和人們清涼的穿著彰顯著夏天的到來。
五顏六色的百褶裙下露出雪白修長的大t。
“臥槽,背影殺手啊!嚇?biāo)赖 ?p> 周佑謙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裙身材苗條的女人,他加快了腳步跟上女子的步伐,待他和女人的位置平行時,不露痕跡地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女人的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模特的身材之上是一張……老阿姨的臉,著實給他嚇得不輕,小聲叫罵著。
轉(zhuǎn)過頭,不再去看,平復(fù)一下幼小的心靈后,接著朝前方走去。
在小區(qū)里七繞八繞之后終于找到目的地。
“砰砰?!?p> 聽到敲門聲蔣舟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周佑謙,笑著把他讓了進來。
“怎么?不是老早就拍完戲說回來嗎?現(xiàn)在才回來?”
“還不是公司安排的,一個戲的配角合同,挺急的,就沒回來直接去了。”
周佑謙在紅色沙發(fā)上坐下。
蔣舟去廚房泡了兩杯茶,回到客廳,遞給周佑謙一杯。
周佑謙看到放在桌上的那一杯茶,茶葉的成色明顯不怎么好,故作嫌棄說道:“蔣大導(dǎo)演,大導(dǎo)演啊,哥們兒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看看你的新家,就給我喝這個?”
蔣舟笑了笑,說道:“那你想喝什么?”
“不說開一瓶82年的拉菲,大紅袍總得泡一杯吧?”
“沒有?!?p> “……”
“盧公公,枉朕如此器重你,你的表現(xiàn)真是令朕感到心痛啊?!?p> 蔣舟看著周佑謙一臉欠打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指著門口,說道:“愛喝喝,不喝滾,門在那邊。”
“好好好,當(dāng)我沒說,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周佑謙接著說道,“他們幾個怎么樣?好久沒見過了?!?p> 蔣舟想了想,說道:“方澤跟你一樣,拍了一部戲,不久之前才拍完,現(xiàn)在在燕京,還住在我之前跟他合租的那個房子,王子回航州了你也知道,一直都在,沒回燕京,至于瀾姐嘛……就那樣唄?!?p> “回這么久?我記得倆個月前她就在航州了啊,不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周佑謙有些疑惑問道。
蔣舟風(fēng)輕云淡說道:“出了什么事她肯定會跟我們說的嘛,估計就是太久沒回家,就在家里多住了一段時間?!?p> 臉上沒有一絲異象的表情。
蔣舟自認(rèn)唬人還是有一套的。
周佑謙點了點頭。
“李心瀾就那樣,哪樣?”
周佑謙從來不會喊李心瀾叫作“瀾姐”,永遠(yuǎn)都是直呼其名,要么就是賤賤的喊她“瀾瀾”。
當(dāng)然,每次少不了被李心瀾一頓毒打。
但依舊樂此不疲。
“就是戲播出之后有些……紅了,出門要帶口罩帽子,在自己家的公司里被員工逮住要簽名啥的?!?p> 聞言周佑謙的臉上閃過異樣的神情,隨之消失不見,笑著說道:“喲呵,那只面癱的母老虎還會演戲呢?!?p> 蔣舟笑了笑,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問道:“你沒看嗎?”
“看什么?”
“戲啊?!?p> 周佑謙當(dāng)然知道蔣舟指的是什么,聳了聳肩,道:“我聽說挺火,但我還沒看。”
周佑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轉(zhuǎn)而問道:“你怎么樣啊?”
“我?挺好的,最近寫了個本子,正在拉投資?!?p> “本子?”
“嗯?!?p> “什么本子?”
“電影劇本?!?p> 周佑謙的內(nèi)心感到極為震驚,隨后想起蔣舟之前表現(xiàn)出來種種的驚艷后,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了:“給我看看?”
“好,等一下。”
蔣舟笑著說道,便起身朝臥室走去。
很快,他拿著劇本回到客廳,遞給周佑謙。
周佑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翻看著劇本。
白紙黑字,許多地方被水性筆修改過。
從劇本上涂畫的痕跡來看,蔣舟對每一個人物講述一句臺詞時的表情、鏡頭轉(zhuǎn)換標(biāo)注都修改過不止一次。
周佑謙之前只客串過“方一勺”的一個小配角,僅一場戲,并不了解蔣舟的風(fēng)格。
但此刻他看到如此苛求細(xì)節(jié)的劇本,看來“方一勺”和“彪悍”都能大火,并不是偶然。
良久后。
周佑謙慢慢地放下劇本,轉(zhuǎn)過頭看向蔣舟,臉上的表情與平時不同,極為認(rèn)真:
“蔣舟?!?p> “嗯?”
“這部電影如果你能拍,我只求你件事兒?!?p> “什么事?”
“給我一個試鏡的機會?!?p> “……”
如果周佑謙要演,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蔣舟只看過周佑謙演過一場戲,但已經(jīng)足夠了。
看一個演員的演技好不好,不需要多久,一場戲,甚至一句臺詞,一個動作,一個神態(tài),足以。
周佑謙的演技一直便是五人中最好的那一個。
只是因為外在的條件受限一直沒能紅起來。
蔣舟笑著說道:“你的演技我還是清楚的,不用試鏡,不過,這部戲里面適合你的角色好像只有……”
周佑謙打斷道:
“試還是要試的,到時候你也別說看在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忍心啥的,有比我更合適的你就說,也沒啥?!?p> 周佑謙說罷喝了口茶,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毫無細(xì)細(xì)品茶的意思,而后放下杯子,拿起桌上放的一塊旺旺雪餅吃了起來。
“嗯,”蔣舟點了點頭,見狀調(diào)侃道:“就你這喝法還想喝大紅袍?那不是白瞎錢嗎?”
“噗”的一聲,周佑謙吐了一片茶葉出來,毫無忌諱地扣著牙縫,說道:“你這要是大紅袍,我就不是這種喝法了,我只是單純?yōu)榱私饪省!?p> “周扒皮,都幾點了還不做飯?!?p> 突然間。
童稚從臥室走了出來,來到客廳,大聲喊道。
“小妹妹,你叫我嗎?”
周佑謙邊扣牙縫邊驚訝說道。
“……”
童稚看到正在扣牙縫的周佑謙,秀眉微蹙。
這誰???當(dāng)著別人面做這么低俗的事情?
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蔣舟朝周佑謙說道,“表妹,來燕京上學(xué),暫時住這?!?p> 周佑謙點著頭,終于把牙縫里殘存的餅干屑扣了出來,隨手彈到垃圾桶里。
童稚勉強朝周佑謙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便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
蔣舟說道:“走,我們出去吃飯去,我去叫她?!?p> 周佑謙連忙伸出手?jǐn)r住蔣舟,笑著說道:“不用出去吃,家里還有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