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長假,青春的氣息還在蔓延。
正在以單身許多年的手速飛快打字的蔣舟忽然停了下來。
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張《人不彪悍枉少年》的海報照片。
他這時才想起來這部劇已經(jīng)播了兩天了。
從最近不斷接到的電話來看這部劇掀起了一陣不小的反響。
成績自然不會差。
其實有了處女作“一勺”的火爆,“彪悍”完全可以和視頻網(wǎng)站簽分成合同。
雖然不像出售版權(quán)的方式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拿到很多錢,但這是個細水長流的法子。
可是蔣舟并沒有這么做。
他拍攝兩部網(wǎng)劇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名字進入更多人的視野,不僅僅是觀眾,更多的是為了進入娛樂圈那些投資人的眼中。
當然,拍網(wǎng)劇根本無法和拍電影相提并論。
電影是相較連續(xù)劇更為高難的鏡頭藝術(shù)。
畢竟電影對鏡頭效果的要求更高。
不像電視劇拍攝,大都是以秒為計數(shù)單位的短鏡頭,出現(xiàn)問題ng了大不了重拍一遍,也無傷大雅。
而一部90分鐘的電影中有許多長鏡頭,有的長鏡頭甚至長達十分鐘以上,對導(dǎo)演、演員以及現(xiàn)場拍攝人員的要求極高,ng一次不是哈哈笑笑活躍一下氣氛就能解決了的,那意味著對整個劇組包括人力物力各方面都造成了不算小的損失。
有人說。
電影是導(dǎo)演的藝術(shù),電視劇是編劇的藝術(shù),
而話劇,則是演員的藝術(shù)。
不可否認的是這么說確實有他的道理。
電影是導(dǎo)演運用自己的編導(dǎo)能力用鏡頭把故事完整的講出來,較長篇幅還能把故事娓娓道來的電視劇體現(xiàn)了編劇編故事的能力。
而現(xiàn)場演出的話劇則是最能考驗演員功底的藝術(shù)形式。
并不像電影電視劇。
在幕后演完,通過后期剪輯成片呈現(xiàn)在各類載體上供觀眾欣賞。
話劇是類似相聲小品現(xiàn)場演繹的形式。
演員在臺上演,觀眾在臺下看。
更加考驗演員的心理素質(zhì)和記憶力以及反應(yīng)能力。
但蔣舟并不完全這樣認為。
他覺得既然是藝術(shù),就沒有是誰誰誰之分。
藝術(shù)就是藝術(shù)本身。
無論是電影電視劇亦或是話劇都是許多人辛勤奉獻后得出的成果。
一個人的藝術(shù),不叫影視或者話劇,那叫小說。
……
蔣舟點開鏈接,北極熊視頻自動彈了出來,跳轉(zhuǎn)到“彪悍”的播放頁。
他沒有關(guān)掉密密麻麻的彈幕,而是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這些彈幕。
“恭喜你!收獲了一份青春!”
“楊夕好兇?。∥蚁矚g!”
“xxx,其實,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這些都是你們的,黃澄澄我抱走了!”
……
蔣舟看著劇中正發(fā)飆的楊夕,笑了笑。
其實原劇中的楊夕是大大咧咧,有些二迷糊的性格。
但蔣舟為了讓這個人物更加貼合李心瀾,專門改了劇本中許多的細節(jié),包括楊夕的性格設(shè)定和臺詞。
現(xiàn)在劇中的楊夕更像是一個完全體的女漢子。
李心瀾演的很自然,簡直就是本色出演。
“叮咚?!?p> 蔣舟放在電腦桌旁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解鎖。
李心瀾在“后宮”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
【心瀾女王】:“姐演的這么好,都兩天了,你們就沒人出來夸夸我?”
【我才不是白馬王子】:“瀾瀾,醫(yī)院這邊事情比較多,忘記了不好意思啊,早上我看了一點,你演的確實很不錯,感覺比我好多了?!?p> 【心瀾女王】:“我知道,阿姨的身體比較重要,雖然我知道你只是跟我客套客套,但我還是愉快的接受了~”
【我才不是白馬王子】:“沒有,瀾瀾,你演的真的很好,很自然,也許是這個角色跟你本身很像的原因吧?!?p> 【心瀾女王】:“嘿嘿?!?p> 說完李心瀾艾特了一下蔣舟和方澤。
蔣舟笑了笑,回了一句:“還不錯。”
【心瀾女王】:“喲,大導(dǎo)演這么忙還有空出來冒個泡啊?”
【蜜桃柯基】:“大姐叫我哪敢不出來說句話?!?p> 過了十分鐘,方澤在群里也說了一句:
“晚上回賓館肯定看,我現(xiàn)在每天飛來飛去的都快成腦震蕩了?!?p> 幾人愉快聊著近況。
唯獨缺少那一長串十分欠打的名字。
王子婷艾特了一下那一長串的名字:“胖紙最近在干嘛?怎么都不見人?”
過了許久。
也不見回應(yīng)。
……
……
山溪平窯。
簡陋的土磚房四周掛上了紅綢,不大的院子中間擺了幾張桌子。
“順子,高興不?咱這環(huán)境雖然艱苦,但是你的婚禮俺們肯定不能草草了事。”
身著藍白軍裝的連長看著坐在桌后的胖子說道。
身前系著紅球的周佑謙呆呆看著一桌子的饅頭腌菜:“咋……咋沒肉哩。”
連長臉上滿是尷尬。
身旁一身紅衣的年輕女人推了一下他的大腦袋,笑著說道:“傻子,你傻啊,咱這條件上哪給你找肉去?俺的肉你要不要吃嘛?!?p> 呆傻的男人狠狠搖著頭,透著傻氣:“不……不吃,你是俺媳婦兒,不……不能吃?!?p> 女人看到像小孩子一般撅著嘴巴的男人,說出那句話神色呆滯,但雙眼中卻充滿了堅決的意味。
又想起那件事,她不經(jīng)意轉(zhuǎn)過頭抹了抹眼角,而后再回過頭來,朝著男人笑著點了點頭。
她笑的很好看,應(yīng)該是最好看的笑臉,至少在男人眼中看來是的。
女人笑著說道:“以后俺肯定給你買肉吃!”
“真的嗎?”
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聽到這話一臉欣喜問道。
“真的?!?p> 男人望著女人,一臉希冀:“一言為定?”
女人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嘿嘿?!蹦腥松敌χ?。
其他桌正把咸菜往饅頭里塞的同志紛紛調(diào)笑說道:
“順子,小翠愿意嫁給你,你他娘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p> “就是?!?p> “你們懂個屁!這叫傻人有傻福!”
眾人哄笑起來:“對對對!傻人有傻福!”
女人聽到這里臉上的笑容消失,愈加憤怒,最后站起身,一拍桌子,吼道:
“他是俺男人!只有俺能叫他傻子!你們都不準叫!”
見到她發(fā)怒,眾人的笑容凝固,不敢再笑。
其中一個臉上留著刀疤手上纏著繃帶的兵啃著包著咸菜的饅頭,支吾說道:“小翠,大喜的日子,急啥,大家伙兒也沒惡意啊?!?p> “反正不準叫!”
刀疤同志似乎就喜歡逗弄這對苦命的新人,看著男人說道:“順子,還記得俺叫啥不?”
男人搖著腦袋。
“俺是你哥,俺叫同花,你叫順子,咱倆連起來就是同花順?!?p> “哈哈哈?!?p> ……
包括連長在內(nèi)眾人又是一頓狂笑。
女人滿臉怒容,終于忍無可忍又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他大聲喊道:“張大山!你下次再中槍俺不會幫你取子彈了!俺……俺還要再塞一顆進去!”
“咔!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