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景見狀,冷笑一聲:“愛妻真是出息了,都學會抄我的家了。”
江含雪兩眼一閉,腦袋中嗡的一聲響。
這下完了。
一旁,侍衛(wèi)男子再次在梁元景耳邊說道:“她們可能都聽見了?!?p> 江含雪抬起頭,連忙解釋:“不,不!殿下,我什么都沒聽見?。∷趪娙?!”江含雪向這個男子望去,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你是那個比武的李茂石!你怎么在這里?”
“愛妻,你忘了?他是父皇賞賜給我的侍衛(wèi)啊!”
梁元景和李茂石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江含雪。片刻,梁元景說道:“茂石,你帶那連個不懂規(guī)矩的丫鬟下去,好好教訓一下?!?p> 鶯歌和靈鵲一聽這話,自知性命不保,連忙磕頭如搗蒜,在地上砰砰作響,額頭上磕出了一片血:“殿下,殿下,求殿下饒命啊!小姐,小姐替我們求求情,好歹是從小一起服侍過來的。小姐救我!”
江含雪此刻知道自己自身難保,即使再心疼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鬟,此刻也不敢開口求情。只能低著頭咬著牙,聽著鶯歌和靈鵲哭喊著,被李茂石拽到樓下去了。
梁元景這才對江含雪說道:“你跟我進來。”
江含雪跟著梁元景進了剛才那間小小的屋子。
這間屋子江含雪從未來過,里面陳設很是普通。梁元景在一張云肩紫檀木椅上坐了,并不說話,也不叫江含雪坐下。江含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忐忑地靜立一旁。
過了一會兒,李茂石回到屋子,向梁元景點了點頭:“辦完了。”
江含雪心中一痛,知道這句辦完了指的是鶯歌和靈鵲。
她倆都死了。殺人滅口。
江含雪連忙跪下磕頭。她知道,此刻,語言都是蒼白的。她的生與死都在梁元景的一念之間。
可是,梁元景真的會殺她嗎?
不,不會的。
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他的嫡妻??!她可是江家大小姐、芳名滿天下的“天都城第一美女”?。?p> 然而,她知道,即使他不殺她,今天也肯定是免不了一頓暴打了!
“愛妻,起來,坐到我身邊來?!绷涸罢f道。
江含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到梁元景旁邊。
梁元景肥胖的手指頭摩擦著江含雪潔白光滑的面頰,半晌笑道:“愛妻真的是美貌動人,不負天都第一美人的名號!能娶到你,我還真是艷福不淺??!”
聽到這話,江含雪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殿下真是過譽了。以殿下的英明神武,什么樣的美人嫁給殿下,都是高攀了?!?p> “哈哈哈哈哈哈。這話我愛聽?!绷涸靶Φ溃檬种笓芘┑臋汛?。當著李茂石的面,江含雪覺得萬分尷尬,可是卻不敢動一下。
“愛妻的小嘴巴這么美,還這么會說話,真是難得的佳人??!”梁元景一把攝住江含雪的頭,在她嘴上重重地吻了下去。江含雪下意識用手阻擋,卻被梁元景緊緊攥住雙手。他的嘴里有濃重的酒氣,令人惡心。但是江含雪只有忍耐。
隨后,梁元景竟一把撕下江含雪身上那件薄薄的銀紅色云錦紗衣,露出里面的艷紅色貼身裹胸小衣。江含雪低低驚叫一聲,連忙用手抱住雙肩,驚恐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沒什么啊,就看看愛妻?!?p> “殿下,還有外人在呢!”
“沒什么,茂石不是外人?!绷涸罢f道,用手當胸拽住江含雪的小衣,就要往下扯。江含雪羞愧難當,牢牢護住,暗地里運用了靈力。
“你敢在皇室面前動用靈力?愛妻,看來,我真的是護不住你了!”
江含雪一聽這話,驚恐之下連忙撤去靈力。艷紅色的貼身小衣被梁元景一把扯下,那雪白耀眼的圓潤波濤就這樣裸露在眼前!
“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含雪跪坐在地上,哀哀哭泣,實在沒有勇氣抬頭看向那兩人。
梁元景俯下身,用手撫摸玩弄著江含雪的上身:“這么白,還這么細膩,手感真的很好啊。這么美,真的是絕代佳人啊!”
簡直是奇恥大辱!可是,為了活下去,江含雪只有忍耐。
梁元景玩弄了半天,終于站起身來,說道:“如此絕代佳人,當真是可惜了。”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含雪驚慌抬頭,卻只看見一柄帶著黑色煙霧的金刀,向她裸露的胸口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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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圓月灣。
圓月灣的對面就是碎星島。圓月、碎星,隔海相望,還真是一副浪漫的畫面。
此刻,平東軍的一隊人馬駐扎在圓月灣,日夜觀察著對面碎星島的動靜。
這一隊人馬的帶隊將領(lǐng)是魏連成,而藍茉、火凌風和吳夢龍都隨隊而來。
周毅并沒有來,他坐鎮(zhèn)歸心灣大本營。而梁元憶,在藍茉出發(fā)之前,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吳夢龍答應隨隊而來,著實有些讓藍茉意外。
本來,吳夢龍只是答應為他們搜集機術(shù)族新型機甲的相關(guān)信息,并未答應參戰(zhàn)。說來也是,這場戰(zhàn)役本就是平東軍和菊花列島的機術(shù)族之間的戰(zhàn)斗,與龍凰海峽的海盜們并無半點關(guān)系。
可是,不知為何,在魏連成、藍茉帶隊開拔以前,吳夢龍跑來找到藍茉,表示想一起去圓月灣。
“拜托啊吳船長,我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野炊露營。”藍茉說道。
“打仗怎么了?我打過的仗,比你睡過的男人還多?!眳菈酏堃荒槻灰詾槿弧?p> “噗!”藍茉一口老血噴出來。
要不要告訴她,我還沒睡過男人?還是算了吧,估計會被她嘲笑一通。
不過,藍茉還是說道:“那個,吳船長,打仗過程中你要是有個什么磕磕碰碰,我們可賠不起??!”
“安啦!我能有什么磕磕碰碰,我又不真的上場,我只是作為特約嘉賓去參觀一下你們打仗?!?p> “……那好吧!”
就這樣,特約嘉賓吳夢龍船長就這樣隨著大隊人馬前去圓月灣剿滅機寇。
不過,藍茉郁悶地發(fā)現(xiàn),吳船長這一路似乎玩得很開心。她給自己找了不少的樂子,其中最大的一項娛樂就是——調(diào)戲火凌風。
在沒遇到吳夢龍之前,火凌風曾經(jīng)是個王者?,F(xiàn)在遇見了吳夢龍,火凌風瞬間變成了青銅。之前滿嘴的小葷話一句也不會說了,天天都被吳大姐調(diào)戲得面紅耳赤,又是在行軍打仗期間,想躲都沒處躲。
藍茉看到他的囧樣子,也忍不住嘲笑他:“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都是來者不拒的嗎?現(xiàn)在是怎么了?這么一個大美女送上門來,怎么開始縮手縮腳的了?”
“她哪算什么美女?比我們小雪差遠了?!被鹆栾L一臉幽怨地嘟囔。
“你還惦記江含雪?她都已經(jīng)是二皇子妃了?!?p> “哼,那又怎樣?在我心里,沒人能比得上她?!?p> “唉,還真是個癡情的娃?!?p> ……
經(jīng)過一天的行軍路程,他們來到了圓月灣。
圓月灣原本駐扎了一隊士兵,守護著這里的防御工事。但是在幾天之前機術(shù)族的廣泛襲擊中,也是遭到了攻擊。所以,魏連成的人馬一到之后,便分出一隊人來協(xié)助修理防御工事,另一隊人馬安營扎寨,將領(lǐng)們則進一步商討對敵戰(zhàn)斗事宜。
按照目前的掌握的信息來看,與圓月灣隔海相望的碎星島是機術(shù)族新型機甲的能源基地。碎星島遭到了爆炸襲擊,但是,這個能源基地遭受的打擊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是否已經(jīng)不能使用,卻還是未知的。
“據(jù)我估計,那三具新型機甲此刻一定在碎星島上??墒?,碎星島上是否還有其他新型巨型機甲,卻是個未知數(shù)。”在將領(lǐng)會議上,魏連成說道。
“魏將軍說得對。我們對碎星島的了解,其實還不夠全面,所以此刻不能貿(mào)然出戰(zhàn)?!眲⒚苏f道。
“以前機術(shù)族的普通機甲,補充一次能源,只能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下維持五天左右的時間。所以一直以來,對我們平東軍的威脅并不算大。
而吳船長給我們帶來的信息卻表示,現(xiàn)在的新型機甲,在補充能源之后,能夠在激戰(zhàn)狀態(tài)下維持將近一月的時間。
那么,即使碎星島的能源基地被全部破壞,那三具新型機甲的本身已經(jīng)補充的能源,還夠他們維持至少二十天的時間。在這二十天里,如果我們登島作戰(zhàn),我們還是處于不利的形勢?!?p> “那我們就在這圍困他們,圍上二十天。反正此刻,梅川奈昭肯定是回不得菊花列島。二十天呆在小島上,他肯定會彈盡糧絕了。”火凌風說道。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魏連成思考著,“但是,二十天的時間太長,不知道局勢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梅川奈昭在菊花列島內(nèi)部也不一定沒有心腹。
如果在被圍困的時間之內(nèi),梅川雄一出點什么意外,那么,我們這些在圓月灣的人,就等于是給梅川雄一陪葬了。要想一擊必勝,還是要把戰(zhàn)機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p> 一直沉默的藍茉聽到這里,突然說道:“我倒有一個辦法,一定能讓梅川奈昭坐不住,主動出戰(zhàn)?!?p> “是什么辦法?”
藍茉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