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好香。”皇甫景陽在巨痛下,聞到了這股淡淡的香。
“是從你身上發(fā)出來的?!崩盍狍溆靡粔K紗布,將那個紅點里的血慢慢擦凈。
隨著那個紅點里的血漸漸排空,李玲箐看到那個被扎破的紅點,開始慢慢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這是解決方法?”她不禁在心里暗想。
可對于皇甫景陽來說,這樣會不會受不了,實在殘*忍。
她沒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皇甫景陽聽,她怕皇甫景陽會披上衣服直接逃出去。
若真是那樣,他豈不是打了她的招牌。
李玲箐又用針挑了一滴還在排血的紅點,放在了手頭上的一個瓷瓶里,她不知道這些排了出來的血是不是有毒,所以她要再驗一下。
直接上手挑這件事,暫且放到一旁。
“等我一會兒,你先不要下去?!?p> 皇甫景陽那個被挑破的紅點,發(fā)出的痛讓他神*經(jīng)有些麻痹,根本就不敢做大動作。
他只能回到:“好。”
皇甫景陽就趴在床*上暗自忍痛,他剛才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窗戶,窗外三十二鐵衛(wèi)的首領(lǐng)劉三兒給他比了個要不要進(jìn)來的手勢。
皇甫景陽偷偷敲了下床腿,示意無事。聲音不大,可對于他們這群鐵衛(wèi)來說,足矣。
皇甫景陽暫時被晾到一邊,李玲箐帶著那滴血,來到了自己醫(yī)療臺里面一個放了一只實驗鼠的柜子前。
將哪滴血滴進(jìn)了實驗鼠的嘴巴里,靜靜地等待著它的反應(yīng)。
現(xiàn)在,是子時。她所剩的時間極其有限。
可李玲箐現(xiàn)在就只能站在實驗鼠面前,觀察它的反應(yīng)。
如果它無事,她才會挑破他身上的皮膚,因為大多數(shù)的毒藥往往對皮膚也有損害。
而這個實驗,僅需要二十秒。
只要不是二十秒就能讓人回天無力的藥,她都能將人給救回來,時間在李玲箐心里倒數(shù)。
二十秒過后,實驗鼠依然如初,活動自如。
李玲箐勾了一個大大的嘴角,來迎接她勝利的果實,皇甫景陽可以采用挑針法,放血也許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繞過床前遮擋的屏風(fēng),興高采烈的來到皇甫景陽的床前,假裝鎮(zhèn)定的說:“我找到了救治你的方法,只不過你在康復(fù)過程中會有些疼。”
“疼?”皇甫景陽疑惑,如何一個疼法。
“我需要給你后背所有的紅點逐個排血,手術(shù)期間期間我會給你用相應(yīng)的麻藥。”
她話的表面意思很清楚,可里面還有一些藏著的內(nèi)涵。
大概就是,挑的時候應(yīng)該不疼,但當(dāng)麻藥的藥效過去,有多疼她就不知道了。
“我去準(zhǔn)備麻藥?!崩盍狍渫耆褪墙o他一個通知,根本就沒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
獨留下皇甫景陽心里開始翻江倒海,這女大夫就是個江湖郎中、狗屁圣手。
全挑開,本王那鋪滿后背的龍,豈不是會讓本王剝了一層皮。
這就是要了本王的命??!我要馬上離開這個虎狼之地。
皇甫景陽在屏風(fēng)里面偷偷的穿外套,衣料輕微的摩擦聲小過了外面李玲箐擺囘弄器械的金屬撞擊聲。
但是,他不知道屋子里點的蠟燭將他的動作暴*露的一清二楚,影子就映射在白晃晃的屏面上。
李玲箐抬頭便看見了這一幕,心中不免嗤笑:吆,這是穿了上衣要逃啊,她前面還真是猜中了,可他想的美。
“你這是要走!”李玲箐語氣很淡定的說,器械之間碰撞的聲音也停止了。
皇甫景陽聽到,準(zhǔn)備系衣服的手驟然停止在了他的腰部。
可不是要走,本王都快小命不保了啊!
通*過屏風(fēng)看到他動作頓住,李玲箐嘴角一勾,語重心長地又說:“若是走,便走吧,只是可惜啊,你這病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給你治了?!?p> 而后,把面前的治療盤輕拿起來,在對著桌子使勁一扔“砰”。
屏風(fēng)后面皇甫景陽聽的一頭冷汗。
本王信了你這個女人的鬼,我大陵人才濟(jì)濟(jì),還找不出來第二個給我治病的了,你這姑娘口出狂言!
“今天晚上可還是你治好它的最后期限啊?!崩盍狍溆秩映鲆粋€重磅炸囘彈
“什么!”皇甫景陽的心咯噔一下,今夜是最后的時間,本王完全給忘了,這女人可真會打七寸。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接受我的治療吧!”
李玲箐手腳麻利的將準(zhǔn)備好的治療盤放在桌上,完全不去注意已經(jīng)一臉難色的皇甫景陽,拿起一塊有麻藥的布對著他的口鼻就捂了上去,放倒。
再讓他恢復(fù)剛才的狀態(tài),手腳之麻利若雷霆閃電,讓他始料不及。
“女人你!”皇甫景陽被迷的七葷八素,躺在白色大單上挺尸。
李玲箐就靜靜地看著他,等待麻藥發(fā)揮作用。
“來...人...?!被矢瓣柭曇魺o力,還沒有剛才敲床的聲音大,根本就不能叫來外面的三十鐵衛(wèi)。
李玲箐看著這只待宰的沉睡羔羊,終于lou出了灰太狼的微笑。
“哈哈,小羊羊我來給你剝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