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季然忙揮揮手,示意不用,但腿上傳來的疼痛卻讓他站不起來。
蘇言的臉立馬黑了,若是表哥腿受了傷,有損儀容,令他不能參加科考入仕....
蘇言立馬沉著臉,輕聲吩咐道“鶯初,你與莫奈一同將表哥送到千金醫(yī)館去。然后去府里跟我娘說一聲,給表哥找全京城最好的大夫....”
當聽到蘇言說到要給自己找最好的大夫的時候,楊季然俊秀的面龐有了幾分錯愕與感動,看來自己自譽為男子,心胸卻不如一介女子開闊。
鶯初小小的臉蛋難得有了幾分凝重與嚴肅,她伏下身子,將楊季然扶起來,但丫鬟實在力氣太小。
“莫奈?!碧K言聲音很小,卻有著幾分冷肅。
云水樓的橫梁上閃過一道修長身影,一個蒙著面罩的男子變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他十分容易就將楊季然給扶起來,行禮后便與鶯初出了云水樓。
臨走時煞氣凜凜看了一眼在一旁腫成豬頭的祝之極,嚇得祝之極一個哆嗦,想到此女只是個商戶女兒,祝之極又挺了挺胸膛。
陰陽怪氣說道“這商人之女還隨身帶著家丁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雇來的人啊,我說這位姑娘日夜身邊陪著一個陌生男子.....是否感覺十分歡愉啊...”
修辭面色一沉,就要揮手再來一耳光,蘇言卻搖搖頭。
她雙眼緩緩目送莫奈扶著楊季然離開,這才又十分緩慢,卻異常冰冷地看了過來。
“歡愉?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蘇言下巴微抬,身材嬌小的女子一雙明眸就那樣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祝之極心中突然有了一抹心虛之感。
“我說祝兄,你平時橫行霸道就算了,如今連一個姑娘你也要欺負,說出去也太丟臉了吧?!本皻g搖搖頭,雙目鄙視看著祝之極。
祝之極這才注意到蘇言身后的幾人。
景歡,他的老熟人,吃喝嫖賭這景歡就是那個傻愣喜歡賭的,跟他兩人也算是半斤八兩了。
不過他可比景歡厲害多了,這京城之大,哪家賭場敢坑他啊....他輸?shù)?,都是別人的錢,贏的,卻是自己的開心。
哦?還有個坐輪椅的景小侯爺,祝之極不屑撇嘴,跟個娘們似的。
“關你什么事啊,景歡,你認識這丫頭?那感情好,他把我打成這樣,你說吧,怎么賠償?!弊V畼O眼珠一轉(zhuǎn),這個二愣子,這時候還出來當冤大頭。
“賠?你本來就長這樣,我給你賠什么?”景歡撇嘴,又看了一眼祝之極的“豬頭”,打得好,早就看這廝不順眼了。
景歡是家中庶子,祝之極是嫡子,二人身份不同,雖都是貴族子弟,但祝之極自然是不怕他的,如今景歡肯出來說一句,蘇言已經(jīng)頗有些意外了。
小侯爺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fā),眼眸卻從祝之極身上掃了一圈,隨即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了。
景歡說完這話后,見自家哥哥都沒反應,心中一個咯噔。
莫非小侯爺并不準備幫這位蘇姑娘,也太無情了,二人既是同窗,又在一起剛吃了飯,居然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跟一個京城有名的無賴對峙。
不過景歡摸不清自己哥哥的想法,也不敢強出頭了。
祝之極你就好好蹦噠吧,看爺今個回去不想方設法弄死你,你個腦子有豆腐渣的玩意兒,真當爺怕你那三腳貓功夫了?
蘇言看了一眼景歡,輕聲道“景二爺不必幫我說話,今日就算祝少爺給我跪著,我也要把他送到刑部去好好反省的?!?p> 景奕嘴角勾起,瞧瞧,這黑心肝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