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運(yùn)氣不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同付寶一戰(zhàn)之后,似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運(yùn)氣。
現(xiàn)在,他就被眼前的這只幾乎和他等高的螳螂,攔住了去路。
巨型螳螂渾身赤紅,只有一對復(fù)眼呈碧綠色,兩支滿了鋸齒的前鰲足有一米多長,閃爍著血紅色的光澤。
蘇牧連忙掏出從付寶那繳獲來的比巴掌大一點的匕首,對比了一下螳螂的那兩支大刀,想死的心都有了。
螳螂的翅膀有規(guī)則的律動著,長長的頸部托著三角形的腦袋高高立起,一雙復(fù)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獵物,這是他要發(fā)起進(jìn)攻的前兆。
“刀郎大哥,其實我挺喜歡你的,要不咱打個商量,你放我過去好不好?”
他不停的說著垃圾話,緩解著自己緊張的情緒,放松著自己的肌肉。
這可能是一場比剛才更險惡的硬仗,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只是,還不等他想好對策,巨型螳螂的翅膀一扇,一股狂風(fēng)已經(jīng)卷著樹葉襲來。
也幸虧此地環(huán)境潮濕,要是在一個干燥點的地方,狂風(fēng)卷起塵土,他恐怕連眼睛都睜不開。
蘇牧半瞇著雙眼,在螳螂稍有動作的瞬間,便朝著旁邊滾了出去。
見識到武者的速度之后,他不認(rèn)為這螳螂的速度會比武者更慢。
果然,就在他身子剛剛移動的剎那,一道厲嘯從身邊擦著他的衣角呼嘯而過。
“轟”
巨型鐮刀劃過,狠狠地扎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入土足有半米多深。
巨鰲回縮,前端的利鉤揭起一整塊草皮,土塊飛揚(yáng),砸在臉上微微作痛。
“你打野的!不講武德,專門搞偷襲,幸虧我交閃了?!?p> 蘇牧咒罵著,雙腿猛的在地上一蹬,再次以一個狗撲的姿勢,狼狽的躥了出去。
果然,又是一刀橫著從他的腰肋間劃過,這次稍慢了半分,衣衫破碎,腰間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蘇牧神色一變,不好,見紅了。
他原本就身受重傷,行動就有所遲緩,如今胸口和肋骨間還隱隱作痛,如今再次受傷,必然會對他接下來的動作有所影響。
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須有所反擊,否則早晚會成為這東西的腹中口糧。
蘇牧思索著,腳下的動作卻不停,不斷的躲避著來自螳螂的襲擊。
就在蘇牧借助環(huán)境躲閃之間,螳螂的巨鰲砍中他頭頂?shù)臉渲?,入木三分,一時難以拔抽出,螳螂的整個上半身被高高抬起。
“是個機(jī)會!”
他見此良機(jī),絲毫不見猶豫,屈膝收腹身子一蹲,隨后猛地朝著螳螂的腹下躥去。
“嗆······刺啦······”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用手中的匕首朝著螳螂的身軀上一扎,自己全身卻是一震。
匕首在刺中螳螂的瞬間,卻被螳螂那厚厚的軀殼高高彈起,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居然刺不穿,這一下失誤卻是打亂了他后面所有的動作。
別忘了,螳螂總共有六條腿,就在蘇牧愣神的這一剎那,它中間的一條腹足高高抬起,如同一柄長槍般朝蘇牧扎來。
電光火石之間,蘇牧下意識的擺出十二動作中的蟠龍攪柱式,捋手掖掌轉(zhuǎn)身蛇形。
體內(nèi)一股暖流流過,力量更加了三分。
他一個錯步,不僅躲過了長足的攻擊,更是順勢抱住長足,腰間一挺,借力翻身來到了螳螂的背部之上。
這是?
蘇牧怔住,難道這幾式動作不僅是修煉功法,更是能夠用來對敵的招式?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再次擺出姿勢,反手握住匕首,以一招暴猿捶地的姿勢,對著螳螂的后背用力砸去。
就在他擺明架勢發(fā)力的瞬間,氣血再次涌動,這次不是漫無目的的游走全身。
而是開始沿著手臂的經(jīng)脈流轉(zhuǎn),甚至破指而出,蔓延到了手中的匕首之上。
“噗哧······”
阻力再現(xiàn),只不過這次匕首沒有再被彈起,而是順利的貫穿背甲,直至刀柄。
果然有用!哈哈哈······蘇牧大笑,這個發(fā)現(xiàn)比剛才對螳螂造成的傷害,還令他興奮。
“唧唧······”
巨大的怒吼聲響徹天際,蘇牧感到一陣眩暈,他沒想到一只昆蟲竟然能發(fā)出如此巨大的嘶鳴聲。
螳螂的翅膀揮動,如同兩柄鋼刀,卷起一堆堆樹枝殘葉,四散揮落。
蘇木大驚!
要知道那只會說話的兔子和巨猿,可是才離開不久,若是讓它們聽到聲音趕過來,自己可就真的危險了。
他對那幾只超出了常識的生物有著莫名的恐懼,而且以那只兔子的兇殘程度,斷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想至此處,他更是不再磨蹭,運(yùn)使起十二動作,手中匕首連揮,不斷的在螳螂背上刺出一個個窟窿。
這樣不行,這等程度的傷害,對這只生物來說,并不足以致命。
蘇牧抬頭,螳螂的巨鰲正瘋狂的切割著限制住了它行動的大樹,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脫困。
再看,螳螂那扭轉(zhuǎn)過180度,正試圖對他做出攻擊的巨大三角臉。
看來,只能冒險一試了,蘇牧站定身形,凝神定氣,御使功法。
隨后解下身后的背包抓在另一只手中,身子在螳螂背上一彈,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對著它的腦袋沖去。
到達(dá)螳螂大嘴處時,手中的背包往前一塞,準(zhǔn)確的堵進(jìn)來了它的口中,背包破碎,幸虧背包里的登山繩里含有鋼絲,可以暫時擋住它的咬扯。
趁此良機(jī),蘇牧在空中又是一個扭身,繞過螳螂的大臉,匕首下壓,準(zhǔn)確的從它的脖頸連接處的軟組織扎去,整個刀身完全刺入,直至手柄。
這還不算完,一擊得手之后,他另一只手和雙腿跨坐在螳螂長頸上一盤。
身子一蕩,掛在在了長頸之下,而匕首也順勢游在他脖頸處走了半圈。
這一番操作下來,螳螂的腦袋已經(jīng)被砍斷大半,徹底失去了支撐力,耷拉了下來。無數(shù)的殷紅色從傷口處液體噴涌而出。
而螳螂的整個身子也是猛然一頓,繼而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