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宇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半晌之后才幽幽開口。
“應(yīng)該是樸女士耐不住了,至于他倆,送出國再給一筆安家費,永遠不能回來?!?p> “是,少爺!”
叉燒一揮手,倆狗仔被堵住嘴扭送出去。
“少爺,老爺已經(jīng)派來包機,我們走吧。”
李賢宇微微點頭,跟著叉燒往機場私人起飛專用地走去。
肖曉曉抱著玻璃罐,坐上出租車后,狂哭起來。
“妹子,是不是男人跟人跑啦,都追到機場來了,嘖嘖嘖,渣男!”
司機憤憤不平地吐槽。
“我跟你說,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渣男的慣用套路,正所謂,不差錢時養(yǎng)備胎,差錢時備胎養(yǎng),劫財又劫色??!以后眼睛擦亮點,福爾摩斯多看看。”
“司機叔叔,開車就開車,專業(yè)點兒行不行!”
敢說狗仔仔是渣男,肖曉曉不爽的心情總算蓋過了傷心。
回到出租屋,天已經(jīng)黑了,腫么辦,剛分開不到一小時,肖曉曉已經(jīng)相思成疾,腦子里都是奔跑的李賢宇。
打開玻璃罐,伸手進去取出一顆,糖紙是翠綠的顏色。剝開就看到一顆同樣綠色晶瑩的糖果,放在嘴巴里,是薄荷的味道。
看著手里的糖紙,發(fā)現(xiàn)里邊還有一張透明的錫箔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天上的星星每過一定的時間就會移動位置,只有北極星從不改變,為的是指引迷路的人找到方向,我愿意做你的北極星,當你迷茫無助的時候,我永遠都在?!?p> 是李賢宇的字跡,好不容易強忍住的淚水又決堤,人都走了,還搞這個干什么,啥勇氣藥丸,催淚彈吧。
韓國首爾某私人小島。
飛機緩緩降落,兩排站得筆直挺立,統(tǒng)一黑色制服的管家正列陣等待。
“少爺!”
李賢宇走過他們身邊,一個個接連朝他鞠躬,嚴肅且敬畏。
“老頭子,我回來了。”
管家打開大門,璀璨如星光猶如一個足球場一般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眼前。
習慣性地踏上平衡車,雙手揣兜里,李賢宇快速移動到內(nèi)室里。
真皮沙發(fā)上,一個五十多歲,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留著一撮小胡子,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看著手里的紐約時報。
“喊什么?回自己房間?!?p> 連眼睛都不抬一下,聲音更是比南極還冷,一副不怒自威,城府極深的樣子。
“大學我準備讀畢業(yè),畢業(yè)以后回山城,反正你也不待見我,我不打算再回來?!?p> 李父微微抬眼,略過一絲輕蔑的眼神,冷笑到。
“當初你一口答應(yīng)去QC大學當交換生不就是因為你生母是那里的人嘛,沒出息……現(xiàn)在跟我說去了不回來,又是為了女人吧?!?p> 李賢宇輕挑嘴角,不慌不忙地坐到他對面。
“以你放在我身邊的眼線數(shù)量,事情你是絕對清楚的,沒必要裝無知。山城我是去定了,珍惜最后一年我在你身邊的時間吧,至于你偉大的現(xiàn)星帝國,愛給誰給誰?!?p> 說完話,李賢宇朝李父略微彎腰,轉(zhuǎn)身踏上車子極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