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背包里的滑板，站上去，腳一蹬。
“你是風兒，我是沙……”
肖曉曉迎風高歌，以50邁的時速沖向留學生教學樓。
這兩天請假在家，她為了平復心情，買了個滑板分散下注意力，結果一不小心get了一項新技能，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是代步神器，很是符合她放蕩不羈的一貫作風。
“你看，你看，是那個二奶師，哇，居然還沒被開除！”
“我靠！滑滑板來上課，太有失教師儒雅的風范了！”
兩個學生路過肖曉曉身邊，嘀嘀咕咕地說閑話。
“同學，這么關注我啊，要簽名嗎，加個微信不？”
肖曉曉一手夾著滑板，一手叉腰朝兩人喊，回頭剛跟她的眼神對上，兩人慫得一批，一溜煙兒跑得沒影兒了。
進了辦公室，幾個正在聊天的老師見到肖曉曉來了，先是一驚，緊接著無縫連接官方假笑，回到自己座位上，假裝“我很忙”。
肖曉曉坐在座位上翹起二郎腿，目不轉睛地看著關蕓的位置，她還沒來。
“快遞到了，哪位老師簽收一下！”門口來了個黃衣服的快遞小哥。
“什么東西？沒寫寄給誰的嗎？”一位老師上前問到。
“寫的是，國際學院全體老師收?！?p> 一個蛋糕一樣大沉甸甸的盒子被放到桌上。
幾個老師圍過去，七手八腳地剪開包裝。
打開盒子，里邊是一個個的金色大信封，每個信封外都寫了一個老師的名字，從沈主任到清潔工范阿姨，人手一份。
“這是什么？是畢業(yè)的學生送來的圣誕禮物？”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嘛?！?p> 幾個老師齊刷刷地開信封，肖曉曉也拿到寫有自己名字的信封小心拆開，從里邊一下子滑落出十幾張照片。
全部是關蕓！
她在出租屋晾衣服，去租車行租車，在專賣店退穿過的名牌衣服，在花店訂花讓人以男朋友的名義送辦公室……
隨之掉出的還有一個黑色小U盤，插上電腦，里邊只有一個視頻。
雙擊點開，畫面里，關蕓正在上課，手機響了，在教室里有說有笑的接了半節(jié)課的電話；監(jiān)考的時候玩手機打游戲……
辦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小聲驚嘆，幾個人交換眼神，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早上好！聊什么呢？”關蕓臉上的可愛微笑，現(xiàn)在看來是那么別扭。
肖曉曉眨巴眨巴眼，把寫有關蕓名字的信封送到她手上。
“學妹，這是你的，慢慢欣賞?！?p> “你來上班啦？這么快！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好吧?！?p> 關蕓看到肖曉曉來了，心里有幾分發(fā)怵，但看她對自己還是笑臉相迎，相信一切還在控制中。
所有人都凝神屏氣，默默地觀察關蕓的表情。
“這是誰搞的！？都是合成的！我要報警！”
關蕓扯著嗓子喊，臉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羞愧，紅到耳朵根。
其他老師默不作聲，抱起書往辦公室外走，只有肖曉曉一動不動。
“關蕓，論壇發(fā)帖的事兒，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肖曉曉的聲音不大，但透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