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無涯山,有無機天天盯著換藥喝藥,萱兒的手很快就好了。
手還沒好,無機就逼著她打坐練心法,背毒經(jīng),分藥材。
每次練完心法,萱兒都不由得要跟秋竹她們自夸一番,這不,又夸上了:“秋竹,我感覺我就是為練武而生的,今天我又感覺我的內(nèi)力蹭蹭蹭地變強,你看!”
萱兒隨之揮出一掌,“轟”的一聲,院里的墻倒了。
“臭丫頭,這墻今天才補好,你又推倒了,你那么有勁,明天給我下谷去霍霍,我這房子經(jīng)不起你隔三差五的摧殘。秋竹,趕緊下山叫南宮凌派人來砌墻!”
聞聲出來的無機,看到中午才砌好的墻又倒了,氣得內(nèi)傷,一心那神棍,還真是有幾下,萱丫頭被他解了封印后,內(nèi)力是一天一個長。
“師父,別生氣,反正一會就有人來連夜砌好的。嗯,我現(xiàn)在去給你整披薩大餅?”
萱兒看到無機氣得胡子一翹一翹地,趕緊過來美食誘惑。
“披薩大餅,再加餛飩面,叫化子雞。還站這干嘛,你要餓死師父呀?”
無機一想到吃的,就趕緊把萱兒往廚房里趕。
萱兒無奈,只好叫上秋心去廚房忙活,而秋竹不得不趕緊下山去找工匠。
吃過晚飯,坐在院子里看工匠忙著補墻,萱兒想起她的古代商業(yè)廣場,也不知這一個月,向非和慕容炎有沒有抓緊時間去籌建。
“老大,慕容公子和向公子來了?!?p> 秋心跑進來歡喜地拉著萱兒的手晃,“慕容公子長得可真好看,嗯,向公子也不錯!”
秋心自從跟了萱兒,就開始放飛自我了,看到帥哥就眼睛發(fā)亮。
“矜持一點,女孩子家家的。去,泡壺好茶來,待會給你機會近距離看美男?!?p> 萱兒在秋心頭上給了一個響栗,把她往廚房推。
“萱兒,一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你看,大冷的天,我還爬上山來見你。”
慕容炎今天一身白衣,披了一件黑色披風(fēng),少了幾分妖孽,多了幾分儒雅,樣子看起來是高貴典雅了,不過一張嘴還是妖里妖氣。
萱兒選擇無視他,直接跑過去問向非:“向大少爺,有沒有物色到合適的地?”
一身紫衣的向非,大冬天的,還搖著把扇子裝素雅,他把扇子耍地收起來:“地已經(jīng)找好了,雖不是熱鬧街區(qū),不過,按你的方案,那里一定會繁華起來的。你策劃的一品居現(xiàn)在京城可火了,天天食客排長龍啊。我今天上山,就是想問問你,那里的店鋪如何搭建?!?p> “有見地,有眼光,你們等我一下!”萱兒給向非豎了個大拇哥,然后飛快跑回房間去。
這一個月,除了練功,她還把商業(yè)廣場的外形和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全都畫出來了,雖然她的字不好看,但她畢竟是從小學(xué)畫畫的,她畫出來的圖紙那是栩栩如生的。
萱兒把一堆畫紙抱出來,放在桌子上,她一張張攤開,一張張給慕容炎和向非講解。
這些建筑全都用曲廊連接成為一體,這樣不管是日曬還是下雨,都不會影響客人逛逛的心情,而且還可以促進客人的消費。
也許一位客人本來是想來買胭脂的,可一抬頭看見漂亮的衣裳或者一轉(zhuǎn)身看見了喜歡的首飾,買買買的欲望就來了。
買累了,把東西存放在商場的柜子里,還可以輕輕松松地用個餐,聽聽說書,看看歌舞。
萱兒指著商業(yè)廣場整體布局圖講。
“萱兒,我后悔第一次吃你的飯時,沒把你拐回百花宮。要不,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我把宮主夫人的位置給你。”
慕容炎聽著萱兒的描繪,心里一直在悔,而向非也為那天沒及時對萱兒伸援手懊悔。
“之前還是婢女,現(xiàn)在就夫人了?升得可真快,不過,晚了。本小姐早已芳心暗許了。哼,誰讓你們沒眼光。你們拿著圖紙,趕緊把商業(yè)廣場建好,到時我再給你們策劃怎么開業(yè)?!?p> 萱兒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她瞅了瞅在一旁不時斟茶偷窺帥哥的秋心,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紅娘不好做,還是順其自然吧。
“萱丫頭,又偷懶,趕緊去煉藥樓看火!”
無機不知又抽什么風(fēng),出來趕人了。
萱兒看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和他們揮手告別,而慕容炎和向非抱著一堆圖紙,也滿意地下山了。
萱兒來到煉藥樓,給無機打下手學(xué)著煉藥。
她看著無機在那一點一點地配量,她想到以前看的穿越小說里,有些女主有空間儲物,憑空就可以有配好的藥丸,強大到幾乎無所不能,還有超強的男主一心寵溺著,再想想自己,什么都沒有,自己主動追了上官云飛,結(jié)果才談半天戀愛,就分離了,現(xiàn)在都還沒見過面。
唉,好命苦??!
“臭丫頭,又發(fā)什么呆,趕緊往爐里添柴火?!睙o機隨手扔來一塊靈芝砸在萱兒頭上。
“師父,你動不動就砸我頭,砸笨了怎么辦?真懷疑南宮凌動不動就彈人的頭是不是就是從你這學(xué)來的?!?p> 萱兒摸了摸被砸的頭,趕緊添柴火,免得更年期的無機又砸他。
“咦,師父,怎么一個月都沒見南宮凌來看你的?宮里出事了?”
萱兒忽的又想到好久沒見過南宮凌了,這會他是不是和他那些妃子在圍爐夜話呢?
“你想他干什么?臭丫頭,他好著呢,他后宮那么多妃子,哪有時間來看我這老頭。”
無機當然不會告訴她,昨晚他才把南宮凌擋在半山,那個臭小子,天天就想接這丫頭回宮,又不舍得把后宮清理凈,他才不會讓萱丫頭回去受罪。
“我才不會想他,就隨口問一下。要想,我也想我的云飛?!?p> 萱兒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了一絲失落:“師父,云飛都回南詔那么久了,他怎么也不寫封信回來給你報平安呀?”
“南詔的汝城王多年來把持朝政,云飛這次回去,汝城王肯定會千方百計阻撓他接管政務(wù),而西楚邊境的韃子又對南詔虎視眈眈,邊境戰(zhàn)事不斷,他縱有才華,也難以施展??!”
無機想到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不由得心疼。
萱兒想到,自己如今一無所有,去南詔也無法幫上忙。
看來她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等商業(yè)廣場開業(yè)盈利有了銀兩后,她也得招募一些人進行訓(xùn)練,成立自己的組織,強大起來。
等將來到了南詔,也可以助云飛一臂之力,可以和他并肩看天下!
“師父,這火叫秋心來幫你看,我找秋竹練功去!”萱兒起來把扇火的大葵扇放下,她得抓緊時間練功強大起來。
“臭丫頭,就會偷懶,記得今晚把毒經(jīng)背完,明天背不出來,我就直接丟你下谷里去。”無機沖著跑出去的萱兒大嚷。
萱兒現(xiàn)在可不怕無機丟她下谷了,因為她已經(jīng)悄悄試過安然無恙地落谷了,不然怎么說她是練武奇才呢!
現(xiàn)在她都可以和秋竹打平手了。
萱兒找到秋竹,看到她正一個人躲在房里垂淚。
她過去,抱著她:“秋竹,你怎么了?是不是想你家追風(fēng)了?對了,好久沒見過他了,他干什么去了?”
秋竹抱著萱兒哇地就大哭起來:“老大,追風(fēng)他來信了,下個月他就回來了。”
“那不是好事嗎?你哭什么?難不成出去一趟,他還敢?guī)€小妾回來?”萱兒看著痛哭的秋竹不解。
秋竹抬起淚眼,她不知如何跟老大說,南詔太子上官云飛下個月就要和南詔的威武大將軍的女兒穆然成親了,而迅速促成這姻緣的正是追風(fēng)。
萱兒看著秋竹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有事瞞著她:“秋竹,你肯定有事瞞著我,你要是不告訴我,那你就回宮去吧。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萱兒傷心地拭了一把淚。
“老大,南詔太子上官云飛他喝醉酒,上了穆將軍女兒穆然的床,下個月他們就要大婚了?!鼻镏裰荒苋鐚嵳f出來。
萱兒的頭一下子就懵了,上官云飛才離開兩個月,怎么就上了別人的床?一定是別人設(shè)的奸計,逼他的。
她要去南詔,她要去問他!
萱兒轉(zhuǎn)身就跑回房間收拾東西。
秋竹追過去,她搶下萱兒手中的衣物:“老大,你不要這樣,他們的婚事是不可能更改的了,就算你去了南詔也不可能改變的。”
萱兒搶過衣物,繼續(xù)收拾,她想親自問問上官云飛為什么?為什么連一年都熬不過就把她給忘了?
“老大,他身為太子,他要承擔,不管他愿不愿意,這親他早晚都得結(jié),他不可能只娶一個?!?p> 萱兒放下手中衣物,來到后山崖,冬天的山風(fēng)刺骨,很冷。
萱兒其實早就想到了,從知道他是南詔太子時就想到了,只是她沒想到會這么快。
“啊……”萱兒沖著風(fēng)大喊。
愛情來得容易去得也快,可是心卻如此酸痛壓抑,男人都靠不住,以后她要靠自己。
萱兒一直沖著風(fēng)大喊,直喊到聲音嘶啞。
“老大,對不起!”秋竹跪倒在地。
“秋竹,你陪我打一架吧,用盡全力地和我打,好嗎?”萱兒滿臉是淚地回頭看著秋竹。
“好。”秋竹笑著用手擦了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