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名單下來了!”
“我瞧瞧我瞧瞧!”
“什么呀,怎么這么分??!”
阿召跟著曹真真往前面榜上看去,鳶開始雄伯賽初賽名單出來了。
“不是說五人一組嗎?怎么改三人了?”
“哎喲現(xiàn)在這雄伯賽能開都不錯了,驚邪珠丟了以后,人人自危,好多修士都下山回家了,把控族中大局去了?!?p> “我娘還說讓我回去呢,說陵山危險?!?p> “我連真人都沒混到,怎么好意思回去的?”
“沒事,這次收服妖獸就差不多都能討個真人!”
曹真真撇了一下嘴道:“就那些小門小戶也能說個回家把控族中大局,真不要臉?!?p> 阿召突然喊道:“看!咱們兩個是一組!另外一個是柳如癡!”
曹真真趕緊盯著那榜單,果真是這樣。這樣太好了,有柳如癡在,拔得頭籌想必沒有什么問題。
柳如癡在遠(yuǎn)處并沒有往人群中擠,曹真真拉著阿召跑到柳如癡面前說道:“咱們?nèi)齻€是一組你說巧不巧?我也不拖你后腿,自知功力在你之下,我去夢生堂買些伶俐的法器,你去不去?”
柳如癡抱著劍說道:“我不用?!鞭D(zhuǎn)身就離開了。
“切!到時候你可別用!”
阿召歪頭問道:“夢生堂?”
曹真真嬉笑著說道:“那里可是好地方,大家都是好兄弟,我請你!”
榜單出的那日,修士們有一天時間可以下山探路或者是去外面買些趁手的法器,還算熱鬧。
大家熙熙攘攘的往山下御劍,阿召問云曦來不來,云曦只說雄伯日他插手挑選算作弊,只好罷手。曹真真帶著阿召御劍,比其他修士慢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劍還有些撐不住他們兩個人,一路晃晃悠悠相當(dāng)危險的抵達(dá)山下。
“我可再也不要隨你御劍了,這晃的我都快吐了!”阿召落地一陣干嘔。
曹真真有些掛不住臉說道:“你自己不會御劍還埋怨我?”
“好啦好啦,難得下山一次,咱們趕緊走吧?!卑⒄僦啦苷嬲媸呛靡鈳ё约合律剑挠新裨沟牡览?。
這地方就是云曦跟阿召泡溫泉的那個鎮(zhèn)子,上次客棧就獅子大張口,阿召分文沒有,出門之前左想右想也沒好意思張口管云曦要錢,硬著頭皮下來了。
曹真真帶著阿召左拐右拐,直到一個小巷子里,曹真真右手在石壁上畫了一個符。
只見畫過的地方金光閃閃,頓時石壁抖動,周遭泥土開始松動,但是旁人好似看不見似的,直到石壁中間開啟了一道窄小的通道。
曹真真笑了一下拉著阿召就進(jìn)去。
走了幾步,頓時豁然開朗,里面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廳內(nèi)擺放了無數(shù)奇珍異寶,還能看到有的地方放著妖獸的頭骨。
這一下可把阿召看傻了眼,哪里見過如此陣仗,阿召一個一個的看那些靈器寶物,眼中好似放了光似的。
店小二說道:“曹公子要點(diǎn)什么?”
曹真真環(huán)視一圈說道:“明日討獸,捆仙藤,八卦羅盤鐘,文昌塔,鎖靈囊,七赤銅錢你看著來吧?!鞭D(zhuǎn)身指了一下埋頭在寶物堆里的阿召說道:“他沒有魄丹,也給他選選。”
店小二抬頭看了眼阿召,阿召趕忙說道:“我不用我不用,我就看看?!?p> 曹真真沒有理會,直接跟店小二說:“你就給他挑吧!”
店小二趕忙跑到后面把剛剛曹真真說的法器一一裝好,轉(zhuǎn)身走到阿召身旁說道:“公子既然沒有魄丹,那選些符咒保身吧?!?p> 不知道那店小二怎么做到的,剛說完手中就多了一沓符咒,繼續(xù)說道:“這些符咒是改良過的,不用靈氣也可使用?!?p> 阿召弱弱的問道:“這符咒多少銀子???”
店小二說道:“五十兩一張?!?p> “啥?你們怎么張口閉口都是五十兩起??!”
阿召這一句話聲音大的好像能把這夢生堂頂翻了去。
曹真真一臉的黑線趕緊把阿召拉到了一邊說道:“喂,能不能不要這么窮酸,你這可是丟我的臉!”
轉(zhuǎn)身對店小二說道:“那一沓子都給他裝上。趕緊!”
還沒等阿召說話,曹真真指著柜臺上一個明咒葫蘆說道:“那個多少?”
店小二熱情的說道:“曹公子果然好眼力,這寶葫蘆掛于腰間,能吸納陰力煞氣和靈力,可是一品寶物呢!”
曹真真瞄了一眼阿召的鳩鳶藤說道:“你那藤環(huán)需要供給的吧?以后存在寶葫蘆里,不就能控制得住了?小二,拿著!”
阿召一臉的窮衰鬼樣趕緊小聲在曹真真耳邊說道:“那符咒都五十兩一張了,這柜臺上的東西豈不是翻了天了!我可沒有那么多錢!”
曹真真斜了阿召一眼道:“我?guī)銇磉€能讓你花錢不成?再說一個葫蘆能多錢?小二,明咒葫蘆多少?”
小二笑吟吟的說道:“曹公子來自然便宜的,千兩黃金。”
阿召恨不得一下子抽過去,千兩黃金!他在朝邑城,月錢都是按幾串子文算的,這千兩,在朝邑城都能買了半條街了…
“你看,也不貴??!”曹真真在柜臺上簽了個名說道:“賬單送曹府去?!?p> 小二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順便張口叫住了阿召問道:“公子手上鳩鳶藤可賣?”
曹真真一把攔住那小二說道:“換你,你賣嗎?”
小二悻悻的回柜臺之中了。
阿召問道:“這鳩鳶藤能值多少啊?”
曹真真頗為隨意的說道:“幾個城吧。”
阿召此刻十分想把這鳩鳶藤賣了的,幾個城!什么概念?。亢染坪鹊剿腊 ?p> 這鳩鳶藤連接心脈,自然感受得到阿召的小九九,“啪”的一聲,直接把阿召電了個跟頭出去。
曹真真像是早就想到了似的,坦然從阿召旁邊走過還丟下了一句“活該”。
臨出夢生堂之時,阿召那衣服里塞的滿滿登登的,仿佛一走道就要從身上掉下來寶物似的。
阿召跟在曹真真屁股后面說道:“你們修仙之人都這么有錢嗎?”
曹真真回頭道:“是我有錢而已?!?p> 阿召說道:“那你也太有錢了,我這輩子把自己賣了才換了一次金錠子,你這千兩黃金就這么往外扔…”
曹真真答道:“曹氏富甲一方,論財(cái)力,當(dāng)屬天下第一,雖說我家仙道沒落,但是這財(cái)力,可沒蕭條?!?p> 阿召腰間掛著寶葫蘆,這沒多會兒功夫,恨不得擦掉了一層,寶貝的很。
突然阿召瞪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說道:“那曹公子可否請兄弟一杯酒?”
曹真真心中一片惡寒,一個大老爺們瞪著跟小狗似的眼睛軟軟糯糯的跟自己說話像怎么回事嘛。
“喝酒就喝酒,別拿這個眼神湊過來?!?p> 阿召喜笑顏開,蹦蹦跳跳的拉著曹真真在附近找了個酒館兒坐下。
“哎?那不是柳如癡嘛!”阿召說道。
那柳如癡在飯館里正在打包幾個干糧,曹真真跑過去說道:“你打包干糧做什么?”
柳如癡答道:“吸引妖獸?!?p> 曹真真簡直都要笑哭了說道:“你當(dāng)妖獸這么窮酸,你怎么樣也要來點(diǎn)葷腥??!”
說罷曹真真又叫店小二打包了一頭豬。
柳如癡抱著一頭豬一臉驚愕的站在酒館外說道:“你讓我抱著一頭豬回去?”
曹真真說道:“哎喲,那阿召又不會御劍,我得帶著他,那豬肯定是要你帶回去了?!?p> “那怎么不是我?guī)О⒄?,你抱豬回去?”
“我法術(shù)沒你厲害嘛,我?guī)е⒄俣紦u搖晃晃,抱著豬豈不是要栽下山去?”
阿召看著柳如癡兩手抱著豬,本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現(xiàn)在看來特有意思。
曹真真繼續(xù)說道:“哦對了,我買了點(diǎn)法器,也沉得很…”說著就把法器往那豬身上掛,沒多一會兒,這豬看著琳瑯滿目,頗為壯觀。
“你!”柳如癡被氣的說不上來話,來來往往的人都在捂著嘴偷笑。
曹真真說時遲那時快,拽著阿召一個御劍,嗖的一下飛出了柳如癡的視線。
柳如癡被街上的人笑得面紅耳赤,趕緊御劍也消失在了這個鎮(zhèn)子之中…
“喂!你就不怕他把豬和寶物都丟下?”
這要是阿召,肯定就這么干了。
曹真真笑嘻嘻的說道:“柳如癡,人如其名,相當(dāng)癡迷于仙道術(shù)法,這些寶物他心里明鏡兒知道對咱們收服妖獸頗有益處,他才不會扔呢,至于那豬嘛,哈哈哈,他估計(jì)也不會扔,哈哈哈…”
阿召感覺那豬其實(shí)也沒什么用…就是曹真真突發(fā)奇想惡作劇而已…
這些個有錢公子哥,惡趣味太濃…
“柳如癡向來孤傲,誰也看不上,聽說就這幾日養(yǎng)傷還又突破了一個階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散人了!”
阿召愣了一下,心中崇拜之心涌上心頭,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啊,養(yǎng)傷還不忘修習(xí)術(shù)法,怪不得大家都說是未來的仙翁,這個速度,怕是以后有機(jī)會,也能做個仙尊的主呢~
想來自己擂臺賽竟然還打贏過真人,心中一片竊喜,真想把最近發(fā)生的事講給薛老聽,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過幾日一定要跟云曦討個幾日,回朝邑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