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別過,葉韻松了口氣。獨自一人撫著琵琶,坐在滿是花草的涼亭中,正細細彈唱著一曲相思。
深院空聞燕語,滿園閑落花輕。
最后掬一捧相思淚,收攏時間的碎片,將此間愁緒,寫在音符上,帶著絲絲落寞。
然后天剛破曉,行走一夜的江哲,終于遇見了來尋他的劉長卿。
“屬下拜見太子殿下,請殿下速速回宮?!?p> “現如今局勢如何?”江哲扶起了劉長卿,焦急的詢問道最近的邊關局勢。
“殿下,此刻局勢不容樂觀,契丹鐵騎已經踏破邊塞,此刻十萬火急,陛下令我等立即尋回太子,似欲御駕親征?!?p> “父皇!”
此刻朝堂之上,一改往日頹廢的江修,連同諸位朝臣紛紛跪伏在地,人人帶著焦慮之色,想方設法勸諫陛下不要御駕親征。
“陛下,老臣有事請奏?!庇反蠓蛘玖顺鰜?,對著朝堂之上的皇帝,跪伏下去。
“周愛卿,不知所為何事?”
“陛下的安危乃是國之根本,切不可以身犯險,置江山社稷與不顧。五皇子久在軍中,深的陛下寵信,老臣認為不如先派五皇子前往北部軍營坐鎮(zhèn),必定能夠穩(wěn)定局勢?!?p> “老五?”江頂天略有些猶豫。
“陛下,臣等附議?!迸_下左右分別站立的十幾位大臣此刻紛紛跪下。
此時的江修陷入了思索中,假若五弟去了北部軍營,那以后就再也壓制不住他了。不過自己不勝武力,在朝中根基也是不強,又該如何處理呢?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p> “老三,你有何建議?”
“父皇,兒臣認為太子殿下更合適前往北部軍營!”
“為何?”江頂天看著殿下的三兒子,有點出乎意料。
“太子是父皇最親近之人,此刻父皇打算御駕親征,兒臣認為太子殿下一定愿意為陛下分憂,以太子的才智,定能守衛(wèi)邊疆?!?p> “老三所說在理,就讓哲兒去吧!”
臺下以御史大夫為首的一行人,目光時不時投向太傅大人,似有期盼之狀。
“陛下圣明!”沒等到太傅開口,軍部的大將劉田東高呼萬歲。
“陛下圣明?!睙o可奈何,最后的決議便是讓江哲前往平息騷亂。
三殿下府中。
“殿下,請恕我等愚昧,不明白為何殿下將太子推了出來?豈不是將功勞送給太子?”失去了趙江流的三殿下,此刻身邊又圍著一批門客,為首的便是趙江流的胞弟,趙水長。
“如今契丹兵力強盛,這功勞豈是好拿的!但是如果讓五弟去了北部軍營,以后我就再也壓不住他了。”
“殿下遠慮,臣等佩服。這次朝會,至少讓我等明白了御史大夫還有諸多朝臣早早地投靠了五皇子,我等不得不防。”趙水長用筆圈出了幾個名字,然后對著殿下說:“殿下,臣以為應該先聲奪人,率先打壓這些異黨?!?p> “放手去做吧?!迸_上的江修端坐在臺上,對于這趙水長這個人,用的異常順手。
泰山山頂,本是一片莊嚴肅穆的正泰殿,此刻陷入了沉寂之中,原來有一門下弟子遭遇到了一種奇怪的毒癥。
“宗主!這傷口好似蝙蝠咬傷,可是蝙蝠可不會有如此毒素,難道是有人陷害?”左護法寧道人看著大殿之上的一具尸體,很是疑惑。
“寧老,這傷口可不是動物所傷,明顯是人為!”濟世堂堂主周諾將這張發(fā)青的臉頰扭到一邊,露出脖子上的傷口說,“我看到他腰間還有脖頸上的淤痕,明顯是被人伏擊,吸血而亡?!?p> “怎會有如此殘忍的人物!”寧道人臉色一變,忽然想起了什么:“血魔大法?”
“血魔大法!”整個正泰殿忽然陷入了一種冰冷的死寂之中!
“怎會是血魔大法!”丘刻然似乎想到什么,脫口而出!
“師傅,血魔大法師什么?”在大殿上的大師兄寧秋疑惑的發(fā)問。
“這世間有三種邪惡功法,第一種名為吸星大法,主要吸收別人內力;第二種名為嫁衣神功,主要嫁接他人境界,第三種便是這血魔大法,主要吸收他人氣血。”
“為何江湖上少有傳言?”寧秋第一次聽聞這幾種偏門的功法,很是疑惑。
“那是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這怎么辦!”寧秋很是無措,面對著如此邪惡的敵人,忽然有點膽怯!
“傳我命令,將找到尸體的那位弟子尋來。”丘刻然心中突然有個念頭,只不過感到難以置信!
“是,宗主?!睂幥镒叱隽舜蟮?,尋找那位弟子。
“宗主,如今三大邪功已出其二,整個武林要大亂了??!”寧道人看著尸體,忍不住說。
“最讓我擔心的卻是吸星大法?。 鼻鹂倘蛔讼聛?,“如果三大邪功問世,那對整個武林而言,就是災難??!”
“幸好吸星大法藏于九龍窟!”寧道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眾人說。
聽到寧道人所言,幾位紛紛點頭。
“不知道諸位是否記得那個傳聞?”寧道人神秘的對著幾位,聲音很細,“集齊三大邪功可長生不老?!?p> “怎么可能?前朝邪教的傳聞你也信!”
“是??!”寧道人灑脫一笑。
周諾此刻低著頭,腦海里重復著一句話:“吸星大法藏于九龍窟?!?p> 吳顏下了船,整個船艙之中只有吳用一人。
他睜大著雙眼,腦海中翻攪成了一片凌厲的血紅,凌亂的光影混亂的思潮疊浪而來?;秀敝g回憶起那個夜晚,他第一次殺了人。
似乎是被欺騙了的,意識中極力隱藏著這段記憶,只不過到了月圓之夜,血氣涌動,一種滔天的邪惡牽著吳用,似乎要在此路上越走越遠。
“不!”吳用嘶吼著,最后的良知在呼喚著他的靈魂,只不過心靈中有一種聲音在呼喚著他:“只要承認是這樣的,只要服從了這樣的認識,就可以擺脫痛苦?!?p> “不!”吳用艱難的在這個月圓之夜掙扎,末了,東邊泛起了魚肚白,這場血脈涌動才結束。吳用躺在船艙之中,整個人如同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