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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暗衛(wèi)前主人無數(shù)

第五十三章 船上生活(一更)

  一群漢子赤裸著上身,以起碼和沙船一樣的速度在華河中向前游去,旁邊不少其他船只上都有人探出頭湊熱鬧,紛紛為游泳的人鼓著勁兒。

  任霜薄看得有些驚訝,這可不是什么小溪小河,而是風(fēng)大浪急的華河啊。

  “任姑娘,早啊?!比缢銣厝岬呐曉谌嗡∩韨?cè)不遠(yuǎn)處響起,她轉(zhuǎn)頭一看,正是麗娘。

  “早?!比嗡↑c點頭,心里很滿意麗娘沒跟著言浪叫她神醫(yī)。

  麗娘笑了笑,抬手將一縷碎發(fā)挽到耳后:“任姑娘以前想必沒看過這等場景吧?”

  她的目光移向河中游得極快的一眾人。

  任霜薄點點頭,也看過去:“確實不曾。”

  “奴家第一次見這場面的時候,可是大大吃了一驚?!丙惸锏囊暰€主要追隨著游在最前頭的言浪,他已經(jīng)超出眾人好大一截。

  “奴家以前也見過許多水性出眾者,然而和言郎以及他手下的諸多男兒相比,還是多有不及?!?p>  任霜薄平淡道:“習(xí)武之人在這方面,自是比常人要出眾些。”

  況且任霜薄覺得,像蹈海派這樣在水上稱霸一方的大門派,功法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適合水戰(zhàn)的。

  如果武林大會比水戰(zhàn)的話,拔得頭籌的估計就是言浪了。

  麗娘看著言浪一把抓住河中飄著的一只彩球,面上笑意更深了些,口中道:“奴家時常覺得,武林中人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p>  任霜薄也看到了言浪高高舉起彩球,大笑出聲的模樣。

  她又看了麗娘一眼。

  女子臉上的笑容柔情似水,眸中盛著對心上人的驕傲與自豪。

  任霜薄移開視線,望向遠(yuǎn)方。

  寬寬的河面錯落著大小不一的船只,附近看了比賽的船上傳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這使得江面上變得很熱鬧。

  但是與這滾滾的江流和闊遠(yuǎn)的天空相比,又似乎不過如此。

  “都是在這人世走一遭,哪有什么不同。”

  任霜薄的聲音讓麗娘想起春日河水剛剛解凍,河面上的冰破碎開,互相撞擊的聲音。

  任霜薄不覺得會不會武功有什么要緊的,也無法對麗娘的想法感同身受。

  麗娘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只是笑,沒再說話。

  言浪那群人分了勝負(fù),很快就游了回來。

  任霜薄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不都是言浪這艘船上的,還有其他船上的人。

  她再一次認(rèn)識到,蹈海派在華河上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男人們順著軟梯爬上船,赤裸的背部線條流暢漂亮,動作起來時,背上的紋身好似活了一般。

  水邊的人似乎都愛紋身,就是普通漁家漢子身上,也有不少花繡。

  蹈海派這些人身上就更不用提了,個頂個地華麗漂亮。

  任霜薄粗略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紋身基本都是與水有關(guān)的神獸或圖案,以蛟龍居多。

  其中,言浪的那只夜叉依舊算是十分顯眼,只因那夜叉的面目十分生動,一雙眼睛似乎在牢牢盯著每一個看向它的人。

  言浪上得船來,卻沒像以往那樣展露自己的背上鮮活的夜叉紋身,而是迅速拿過麗娘手中的衣服穿上。

  他笑著和任霜薄打了個招呼,把彩球拋到了帆繩上掛著,然后就匆匆回去洗漱去了。

  麗娘看著他離開,就對任霜薄笑道:“言郎還是在意任姑娘,往常從未見過他這般快地回去沐浴更衣?!?p>  任霜薄對此不置可否,視線又落回船只前進(jìn)的方向。

  任玖看了一眼言浪離開的方向,心下不知為何不太舒服。

  要說不高興并不準(zhǔn)確,因為任玖也不太確定高興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

  反正他聽到麗娘說言浪在意任霜薄,他就不舒服。

  只是……他為何覺得不舒服?

  大家都在意老板,難道不好嗎?

  任玖收回目光,看著倚靠在船舷上的任霜薄。

  他又開始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了。

  好像自從他醒來之后,就時常搞不清自己的心緒。

  白飛花是昨晚一起吃飯的五人中起的最晚的。

  他這一晚睡得不算太舒服。

  明明喝了酒,醉得需要人抬回房間,他依然睡得不踏實。

  這讓他醒的時候覺得有些頭疼。

  白飛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依稀記得昨晚做了許多光怪的夢,卻想不起具體內(nèi)容。

  他睜開眼,眼前不是寒風(fēng)凌冽的夜空,而是素凈的紗帳。

  天光從艙室小小的窗戶里透進(jìn)來,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

  白飛花坐起身,回想起昨夜說過的話,喝過的酒,慢慢恢復(fù)了清明。

  “嘔?!?p>  腹部一陣翻江倒海,惡心感突地上涌,他急忙將頭探出床外,吐得稀里嘩啦的。

  白飛花吐了半晌,好不容易好受些,連忙運功止住反胃感,手掌一按床榻借力,閃身飛到桌邊。

  他用桌上的涼水漱了口,來不及收拾,隨便擦了把臉就跑出門去。

  “白公子,你醒了?”一個蹈海派弟子正站在他門外,等候差遣。

  白飛花顧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抓住他的手臂問:“茅房在哪兒?”

  那弟子明顯愣了一下才道:“請跟我來?!?p>  他也能看出白飛花的焦急,半點不敢耽擱地就帶他去了茅房。

  這一去,白飛花差點沒能出來。

  任霜薄的藥效果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帶摻假的。

  說是上吐下瀉四五天,就只有多沒有少。

  而且為了趕路,白飛花還吃了暫時壓制的藥,這四五天就延長成了七八天。

  “沒想到白弟暈船這般厲害。”言浪看到白飛花的慘狀,不由得目露擔(dān)憂。

  任霜薄目光半點不飄,淡定地點了點頭:“嗯?!?p>  就好像此事完全與她無關(guān)。

  言浪卻還是看向她,問道:“任大夫可有辦法幫白弟緩解一二?”

  在麗娘的建議下,他現(xiàn)在跟白飛花一樣,叫任霜薄任大夫,而非任神醫(yī)。

  任霜薄搖了搖頭:“他沒什么大礙?!?p>  意思就是讓他吐著吧。

  其實根本就是因為這本來就已經(jīng)是解毒排毒的過程,她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幫忙。

  延緩每天的排毒量倒是可以讓白飛花暫時好過一點,但是白飛花已經(jīng)拒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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