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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皇后之天眼傳奇

第十三章 比武招親(2)

軍師皇后之天眼傳奇 凌一銘 3090 2019-10-25 18:11:14

  李全黝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還不得不對福栓再三道謝。

  人群開始嘀嘀咕咕,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桌前的人已散了個干凈。福栓感嘆地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嘖嘖嘆道:“王爺不愧就是王爺!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就敢來報名娶我們家小姐,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我們家小姐金枝玉葉兒的,你養(yǎng)得起嘛你?!?p>  杏杉小院里,慕容槿末瞪著眼,拿著剪子咔咔地鉸著盆里的花,流舒拿眼角看著慕容槿末,拼命忍住不笑。

  “啪”,慕容槿末扔下剪子,叉著腰,氣得喘氣都不勻。

  “小姐?您怎么了?”流舒明知故問道。

  慕容槿末“噌”地回身,怒道:“那個叫什么丁三的,真叫人惡心,他那黏巴巴的眼睛盯著我,我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還大言不慚想要娶我,我真是寧肯死了也不能嫁這樣渾身上下都冒著臭味兒的男人!”

  流舒使勁憋住笑:“小姐,這不是您自個兒的要求嘛,比武招親,誰贏了就嫁誰,這不是您自個兒說的嘛!”

  “嘔!”慕容槿末差點吐出來:“別跟我提這事兒!我現(xiàn)在像吃了一只死蒼蠅一樣惡心!”

  流舒終于忍不住笑出來:“那他要真是贏了,您嫁嗎?”

  “呸!”慕容槿末怒道:“爹爹才不會把我嫁給那種人!”

  流舒白拉慕容槿末一眼,道:“現(xiàn)在知道王爺?shù)暮昧?,前些天也不知是哪位,差點把王爺氣得暈過去?!?p>  “閉嘴!”慕容槿末揪住流舒的臉頰,佯怒道:“什么時候輪到丫頭對小姐說教了?”

  流舒捂著臉頰叫道:“疼、疼、疼,小姐快放手,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槿末“邦”地敲流舒一丁殼,得意道:“哼,誰叫他是我爹來著?!?p>  “是是是。”流舒一邊把花剪收起來,一邊道:“小姐說得對,投胎也是個技術(shù)活兒來著?!?p>  “臭丫頭?!?p>  “對了小姐,眼見著就快要比武招親的日子了,您就不想知道報名打擂的都是些什么人嗎?”

  慕容槿末羞怯地垂著頭:“不想。”手指勾著衣角,絞個不停。

  “萬一……都是丁三兒那種人……”

  “嘔!”慕容槿末忽然來了興致,興致勃勃起身,道:“流舒,你去幫我找一身下人的衣裳,咱們出去看一看?!?p>  流舒拼命地點頭,這幾天在王府寸步不出也真是悶壞了。

  “要男裝!”慕容槿末叫道。

  “哎!”流舒遠遠應著。

  不多時,流舒拿來兩套門僮的衣裝,一套給慕容槿末,一套留著自己穿。慕容槿末翻來看去,一臉嫌棄,流舒道:“小姐放心,這是新衣,才做出來的還沒發(fā)下去,我就問福管家要了一套?!?p>  慕容槿末這才回房把衣裳換了。不多時,從房間出來,驀地想起那日正是穿著這樣一身裝束,被鐘離瑞泉攬著幾乎飛過了半個永安城。

  “小姐?”流舒摸了摸慕容槿末的額頭,道:“您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燙?突然發(fā)燒了嗎?”

  慕容槿末整張臉通紅,她拍掉流舒的手,道:“干什么呢?你才發(fā)燒了,不過是、不過是天有些熱……”解釋得語無倫次,毫無說服力。

  “呵?!绷魇孓揶淼溃骸靶〗?,您這是害羞了吧?是想到什么不該想的東西了吧?”

  “混說!”慕容槿末惱羞成怒:“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不敢了!不敢了!”流舒笑著逃了開。

  兩人穿過王府大院來到正門,本以為熱熱鬧鬧的正門口卻是空無一人!貴子趴在報名的桌上,睡得口水流了一桌,慕容槿末目瞪口呆地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徑自走到貴子身邊,紙上寫的名字連兩只手都數(shù)得出來!

  “福栓!?。 蹦饺蓍饶嵟叵?,貴子受驚一屁股從椅子上跌下來,福栓慌慌張張從府里跑出來:“怎么了怎么了!哎喲喂小姐,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成什么體統(tǒng)??!”

  慕容槿末指著空無一人的前庭,怒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啊?”福栓滿臉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慕容槿末怒氣沖沖走到貴子趴的那張桌子邊,從上面抽起一張紙,指著上面稀稀拉拉的幾個名字,咆哮道:“三天后就要比武招親了!就這、就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個人,你怎么辦的事兒!”

  “小姐、這、這都是王爺吩咐的啊……”福栓一臉拉不出屎的表情,實在憋屈的緊。

  “我爹又出什么餿主意了?”

  “報、報、報名費一百兩?!?p>  “也不多啊,為什么只有這幾個人報名?”

  “黃、黃、黃、黃……”福栓口齒不清道:“黃金?!?p>  “什么!”

  “王爺也是怕小姐所嫁非人,實在是為了小姐的后半生考慮,小姐萬不可再無理取鬧,誤會了王爺?shù)囊黄嘈摹!?p>  慕容槿末白拉福栓一眼,撅著嘴:“不是盛傳咱們?yōu)跖獓堑谝桓辉V畤鴨幔吭趺催B這點報名費都沒有?!?p>  流舒差點被唾沫嗆死,一百兩黃金!黃金啊!

  “我不管!”慕容槿末道:“三天后要是還只有這七個人,我就、我就!”慕容槿末半天也沒想出有什么能懲罰福栓的,福栓很懂事地點頭:“是,小姐,我懂、我懂?!?p>  “嗯?!蹦饺蓍饶c頭:“懂就好?!闭f罷帶著慕容槿末上街去了。

  福栓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著名單上幾個人,尋思道:“還真是有自不量力的來報名,真是趕著給咱們靜德王府送錢來了。”

  貴子湊上去,道:“福管家,您說咱老爺真要比武招親把小姐許配給這些財主家的傻兒子們?”

  “士農(nóng)工商,知道什么是商嗎?就是最賤的、最賤的、最賤的!明白嗎?王爺能把咱們小姐許給他們?別做夢了。”

  “那……”貴子撓撓頭:“可就這幾個人報名,七分之一的概率娶上咱家小姐呢!”

  “呸!”福栓啐了一口,白拉貴子一眼,道:“要么說你就只能看門兒呢?遇事兒動動腦子,動動腦子行嗎?”福栓戳著貴子的頭:“知道什么是內(nèi)定嗎?內(nèi)定,內(nèi)定懂嗎?”

  貴子似懂非懂地眨著眼,福栓冷笑道:“教都教不會的蠢材!看好了門。”

  慕容槿末和流舒并肩走在街上,永安一如往日繁華得令人羨慕,作為這個時代最富饒的帝國的都城,它總是用最廣闊的胸懷照顧著創(chuàng)造它的人們。

  腦子里莫名其妙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影子,“你說……”慕容槿末問道:“永安城人人都知道咱們王府要比武招親了嗎?”

  “那是自然?!绷魇娌粺o驕傲地回道:“想必張傍的第一日,全城人就都知道了。”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慕容槿末垂下眼簾:“雖說已是人人都知道了,可是報名打擂的卻只有七個,他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是不祥之人?”

  “說什么呢小姐。您呀,是天底下最最最祥的人了!咱們?nèi)ツ膬喊???p>  慕容槿末想了想:“就這樣隨便逛逛罷,我也不知去哪里好,這一來就耽誤了有半個月了,不知道顏青綾在牢里過得怎么樣,不知道那些牢頭兒給不給他吃飽?!?p>  流舒嗤之以鼻,不滿道:“您還惦記著那個忘恩負義的呢!要我說,就該把他拉出去……”

  慕容槿末有些怒了:“你知道什么!”

  流舒慌忙閉嘴,慕容槿末道:“流舒,不知道一件事的原委就不要妄下結(jié)論,他才是受害的那一個你知道不知道?”

  流舒撅著嘴:“哦?!毙〗阕罱夂么笈丁魇孚s緊把話題叉開:“小姐,你不是出來想聽消息的嗎?奴婢倒是有一個好去處?!?p>  “嗯?”挑眉:“什么地方?”

  “宿醉樓?。 绷魇媾d奮道:“聽說那是龍莊主的酒樓,全烏弄最好的酒樓呢!”

  “不去!”慕容槿末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快得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好像心里怕著些什么,連流舒也覺出異常:“不去就不去嘛,這么兇干嘛?”

  “哪、哪有兇了?”慕容槿末支支吾吾地辯解,流舒好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小姐,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特別容易臉紅哎,從早上出門一直紅到現(xiàn)在,你到底在想什么?”

  “哪、哪有想什么,哎呀你不要亂猜?!蹦饺蓍饶┛觳酵白?,想要擺脫流舒,流舒偏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她追上慕容槿末,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那你為什么聽見宿醉樓突然就變得這么反常?哦……”流舒的聲音一連拐了三道彎:“難道是因為……”

  “因為個屁!”慕容槿末打斷她,這樣粗魯?shù)幕卮鹱屗约阂舱痼@了:“我、我剛剛說了什么?”

  “小姐、您、您剛剛說‘因為個、個屁’。”

  慕容槿末再次紅了臉,一張俏臉如熟透的番茄,心里又是羞惱又是慌張,她這是怎么了?一定是那個人沒經(jīng)過她同意就抱她,這是非禮!非禮!所以她不想再看見他也是正常,她一定是討厭他!

  咦?她怎么會想起他來?

  可是她卻口不對心地說道:“宿醉樓就宿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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