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來臨,張海買了回西安的機票,當他再一次見到王翠翠的時候,有一種跟從前不一樣的感覺,通過一段時間的交流,張海知道王翠翠在對自己展開著愛情的攻勢,兩個人的溝通有著各種未來的試探——都帶著期許。張海看著青春靚麗、楚楚動人的她,壓制著自己貪婪的目光,只能出于禮貌性的問好。而王翠翠作為一個女孩子,有著女孩的含蓄,她更明白,張?,F(xiàn)在一門心思放在母親身上,她只能替他照顧好母親,作為堅守的依據(jù),希望自己對他的幫助或者說是付出,能在他的心里留一份特別的記憶,就算他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她仍然義無反顧,不計得失。
做了幾次化療的母親,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掉光,只能帶著頭套,身體很虛弱,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父親幾乎是寸步不離,還好有王翠翠在幫忙,父親總算是心里感到一股暖意。母親也有跟父親談起王翠翠——如果是自己的女兒多好!父親則在一旁寬慰著:“你就把她當作女兒唄,往后讓海娃子關(guān)照她唄?!?p> 母親故意話風一轉(zhuǎn):“這孩子要是能做張家的媳婦兒,那就是你張家人的福氣。”
父親一聽,勸說著老伴:“娃娃們自己的事情,如果海娃懂得珍惜,我看倒是好著咧!”
母親聽到父親的表態(tài),便在心里記下了,其實父母的想法都很簡單,希望張海找一個實用耐用型的女娃,擔心他找個城市的女娃,生活上難免會產(chǎn)生隔閡——各種理念不同。
張海這一次回來探親,母親便想當著王翠翠和海娃的面把心中的想法挑明,希望能在這種模棱兩可的情況之下,添一把火,母親的想法也得到過父親的支持。在醫(yī)院中心花園,父子倆人展開了一段對話,當然還是父親先開口問張海:“娃啊,你覺得翠翠這女娃咋樣?”
“什么咋樣?好著咧!”張海知道父親想問什么,只是自己羞于開口談這個問題。
“我是問娃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父親追問了一句。
“有什么意思呢?人家不是很快要被提親額?!睆埡7砰_心中的顧慮,將話題講開了。
“娃兒啊,虧你還是個大學(xué)生,現(xiàn)在哪兒還有強買強賣的婚姻,翠翠女娃不同意,她噠總不能把她給賣啰。”父親提醒著張海。
“你跟我娘看人家女娃好,就一廂情愿地誆說這事兒,人家女娃什么心思你們也不知道?!睆埡?shù)落著父親。
“你娘跟翠翠女娃瓜噠過這事兒,人家女娃有那么個意思,主要是看你有沒有那個意思?”父親說得透徹了。
“我現(xiàn)在那有那個心思,我娘的病沒好咧,我哪有那心情去談這個事。”張海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娃兒啊,你咋個死腦筋呢,你娘的病......”父親的話兒哽咽著講不下去,張海一聽,心里也難受起來,父子倆便沉默著。
母親有意地驅(qū)趕張海,不讓他多待在病房,說是怕讓他看多了難受,張海心中本來就難受,被母親這么一驅(qū)趕,更覺得有一種“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感覺,父親做著和事佬:你母親希望你和翠翠女娃多待在一起,按時把三餐送過來就行咧!既然都已經(jīng)回到母親身旁,心里便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張海便跑回出租房睡覺。
晚上和王翠翠送飯過去,母親強撐著笑臉,提醒父親和張海:“他噠,早上你還像往常一樣,把中午的飯菜帶過來?!笨人詢陕暲^續(xù)往下講:“翠翠娃兒,你還像往常一樣,辛苦你早上把中午的飯菜幫忙做好,白天讓你張海哥帶你去西安城逛逛。”
“好著咧!”平常很少說話的父親表現(xiàn)的積極。為了面對張海哥,王翠翠在十一長假期間,專門請了幾天假,當她把這事兒告訴張海母親的時候,母親心里很是明白,更是有意地撮合。
兩人又同在一個房間,一個打著地鋪,只是兩顆驛動的心,兩個羞澀的人,都躲在被窩里想著心事。
說是請王翠翠當導(dǎo)游,結(jié)果只能令張海失望,因為王翠翠也沒在閑瑕的時間逛過。登上西安古城墻,第一次來此游玩的張海感受到了西安這座古城歷史的厚重,旁邊有拿著相機拍照的師傅,張海請來為他和王翠翠拍了張合照,然后又覺得應(yīng)該單獨給王翠翠拍一張才好,待王翠翠站在城墻垛口,擺好造型,照相師傅按響了快門。照片即刻沖印出來,看著照片中單純靚麗的王翠翠,張海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一次跟王翠翠有了面對面的交流,推翻了張海以前對王翠翠的看法和認知,他感受到王翠翠完全是沒有心眼,坦率無塵般的女娃,張海在心里下定了要帶王翠翠出去學(xué)習(xí)生活的決心,他不想讓一段逃避的婚姻毀了一個天真的女孩。張海在心里責罵著自己,明知道王翠翠面對的是火炕,而自己還在猶豫,沒有搭救的意思,自己在心中設(shè)想著:如果多年以后再相遇,聽她訴說著不幸,而自己明明當年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手拉她一把,卻狠下心作了局外人,自己于心何忍,也許會在后悔當中度過余生。
第二天倆人同游了華清宮......
第三天倆人參觀了碑林博物館......
第四天倆人......
通過這幾天跟王翠翠的接觸,張海已經(jīng)在心里悄悄地喜歡上了王翠翠,這是一種簡約的愛,張海覺得只要跟王翠翠呆在一起,心情便是無比的輕松。這種輕松說的具體一點就是沒有大多的壓力,現(xiàn)實的社會,女孩談婚論嫁,都要考察對方的條件——房子、車子、存款,光是一筆高額的彩禮,就夠一個普通家庭奮斗好些年,至于婚禮酒宴開銷等方方面面,都是一筆不少的費用,王翠翠不止一次跟張海坦陳——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她只想簡單的生活,將日子過得舒心即可。王翠翠唯一擔心的就是家人索要彩禮,其它的物質(zhì)條件她考慮得不多,對于父母給她張羅的婚姻,她從骨子里反感,剝奪了她自己的選擇權(quán)利,她便選擇逃避來抗爭。張海便開始在心里醞釀如何給王翠翠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一個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