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庇蔫催B連擺手,“哪有下人背地里議論主子的。”
“怕什么,現(xiàn)在我是你主子,要你說就說?!?p> 幽璐頭搖得似撥浪鼓那般,無論月瑾再怎么問,她就是一言不發(fā)。
“好啦,我不問了,瞧你那膽小的樣?!?p> 月瑾嘴上抱怨著,可打心眼里贊賞幽璐這能守口如瓶的性子。
她背著手在屋中轉(zhuǎn)了幾圈,實在無聊的很,于是對幽璐道:“幽璐,陪我出去走走吧?!?p> 可還未等她們走到王府門口,便見一內(nèi)著明黃滾邊大衫的女子提著裙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群宮女嬤嬤。
“公主殿下,您慢點呦?!遍L風(fēng)邊提醒著,邊努力追上她。
蕭晗曦轉(zhuǎn)頭看到月瑾,停下腳步,趾高氣揚(yáng)地說:“你就是皇兄新討的妃子?”
“參加公主殿下?!痹妈?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
蕭晗曦撅了撅嘴,冷哼了聲扭頭就走。
“皇兄!”
見到走來的蕭永清,蕭晗曦飛快地?fù)溥^去,抱住他的胳膊。
“晗兒今天怎么突然來了?”蕭永清摸摸蕭晗曦的頭,任她拉著自己。
“難道不可以來看看皇兄嗎?”
“看你這興沖沖的樣,肯定不是來找我的?!?p> “嘿,被發(fā)現(xiàn)了?!笔掙详乇持直牡绞捰狼迕媲埃盎市?,我想讓皇嫂陪我出去玩嘛,你就讓她出府好不好?”
蕭永清沒說話,蕭晗曦又在一旁撒了會兒嬌。
“你就沒別的小伙伴了嗎?”蕭永清皺了皺眉問。
“她們都對我畢恭畢敬的,沒什么意思?!笔掙详剜街斓?。
她偷偷打量蕭永清的表情,接著道:“我聽說了和園的事情,但你也不能拿保護(hù)的名義把皇嫂一直鎖在府里吧?!?p> 見蕭永清的表情有所松動,她進(jìn)一步勸說:“再說,這次黎槊還陪著我們呢,不會有事的?!?p> 蕭永清嘆了口氣,道:“你又找父皇借人?!?p> “沒,是我說想出來玩,父皇給我的?!笔掙详芈冻鎏煺鏍N爛的笑容,“我就當(dāng)皇兄你同意啦?!?p> 說完,蕭晗曦邁著輕快的步子,輕車熟路地跑向蘇念的住處。
不一會兒,就見蕭晗曦拉著蘇念走出來,她邊走邊說:“哎呀,反正阿宸也不在家,出去走走啦。”
蕭永清見著,無奈搖搖頭,對長風(fēng)說:“你安排兩個暗衛(wèi)跟過去?!?p> “???,殿下,沒必要這么緊張吧?!?p> 長風(fēng)忍不住抱怨,見蕭永清白了他眼,立刻堆上笑容道:“必須的,雜家馬上去安排。”
“你也要出去嗎?”路過月瑾身邊時,蘇念問道。
“嗯。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月瑾點點頭。
她想著先前爭執(zhí)時說的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卻又礙于顏面不愿開口道歉。
蘇念似乎沒把月瑾的話往心里去,她主動邀請道:“要和我們一起嗎?”
“可晗兒不想帶她?!笔掙详卦谝慌孕÷曕止尽?p> 月瑾非常識趣的拒絕了,注意到蘇念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虛地帶著幽璐先出了門。
幽璐小跑著跟上月瑾,疑惑地問:“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
等聽到月瑾報出的地名后,幽璐露出驚訝的神色,語氣中帶著慌張:“蘇側(cè)妃不是派人了嘛,那可能很危險,公主您還是別單獨去了。”
“怕什么,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月瑾無畏地甩甩手,“到時候,你在門口等我就行。”
“?。磕€打算進(jìn)去啊?!庇蔫囱肭蟮?,“公主,還是別冒險了,行不?”
“就這一次?!痹妈蛴蔫幢WC道,“我就想看看,蘇念她會不會把知道的情報全和我共享?!?p> /
半個時辰后,某小旅店內(nèi)走出位帶著婢女的公子。
當(dāng)然,這位“公子”就是月瑾,她在幽璐的建議下,換了身輕便的行頭。
月瑾在鏡前打量了自己一番,夸贊道:“幽璐,你這兒偽裝技術(shù)可以啊?!?p> 幽璐笑道:“可惜公主不會偽聲,不然就更像了?!?p> 兩人在民坊中找到那家,月瑾四下觀望了番,見路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蹲在墻角邊探聽了下院中的動靜。
院中靜悄悄的,應(yīng)當(dāng)是無人。
月瑾撥開狗洞前的雜草,一哧溜鉆了過去。
她悄悄摸到屋門旁,湊到門縫邊往里瞧。
可她還未看清屋內(nèi)的情景,就覺后頸一涼,頓時僵在那兒不敢動了。
“起來,手放在墻上?!蹦侨嗣畹?。
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月瑾來不及多想,乖順地照做了。
那人伸手探了探她的腰間,月瑾本能的躲閃了下,她覺察到那人明顯一愣。
“轉(zhuǎn)過來吧?!?p> 在斷定月瑾沒帶大型兵器后,那人明顯松了口氣。
月瑾慢慢轉(zhuǎn)過身,見到人的那一瞬間脫口而出:“怎么是你?”莫非真是他干的?
淮醉盯著她看了幾秒,恍然大悟道:“太子妃怎么又單獨跑出來了?而且還是這般打扮?!?p> “你……你不是被抓了嗎?怎么會在這兒?”月瑾語無倫次起來。
“那當(dāng)然是……”淮醉故意拉出聲音,賣了個關(guān)子,“那種破地方,能關(guān)住我?”
他自然不是逃出來的,是被人放出來的。
那日剛答應(yīng)了蕭永清,他就被沖進(jìn)去的官兵抓住關(guān)進(jìn)牢房里,其速度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的。
重點在于,蕭永清根本沒告訴他要做什么,莫非那個忙就是佯裝罪犯被關(guān)起來。
這也太輕松了吧,完全不像蕭永清的做事風(fēng)格,事情絕沒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就在牢中被審問三天后,看守牢房的官兵不慎遺失了鑰匙,而那鑰匙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牢門口。
“喂,我問你,太子殿下這兩天忙啥呢?”
“我叫月瑾,別喂啊喂的。”月瑾本著是禍躲不過的想法,壯著膽子道,“我哪知道他?你沒聽外面人怎么說嗎?”
淮醉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他讓你來的呢?!?p> “等等,你之前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嗎?”月瑾迅速抓住淮醉話中的漏洞。
淮醉也迅速為自己找到了辯護(hù)的詞句,嚴(yán)肅地說:“沒聽過有句話叫:此一時彼一時。”
月瑾“哦”了聲,抬起頭來:“等……”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