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去病伸手還算快,接了一下,給了她一個支撐點,總算沒讓她直接跟床來個親密接觸,要是真這么一碰,免不了會受點傷什么的。
四個眼睛,睜開著,你瞪我,我瞪你,仿佛世界一下子靜了下來。
這樣的尷尬,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把不知所措的胡燕玲驚醒過來。
胡燕玲一臉的羞紅,仿佛熟透的桃子,手扶床,勉強站起,轉身,背對符去病,說道,“色狼,你不會躲嗎?就知道占我便宜,看我還理不理你?!?p> 手機鈴聲依舊還在響,主人不接,藐視不會停似的,也還好,有著響起的手機鈴聲,避免著那份尷尬。
符去病傻笑道,“玲姐,你的身材真好?!?p> 符去病見胡燕玲接電話,不打算理自己,經(jīng)這么一鬧,身體的不適有所適應,忍著從床上爬起。
“你這是要干嘛?”胡燕玲用手捂著手機,瞪了符去病一眼,說道。
“我,我要去上廁所?!狈ゲ∷α怂︻^,勉強站穩(wěn),頓感頭重腳輕,整個身子軟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胡燕玲一聽符去病要去上廁所,見他能站穩(wěn),也就沒去顧他,去到窗戶邊,背對著他,繼續(xù)跟電話里的人聊天。
符去病也沒叫胡燕玲過來幫忙,而是咬牙堅持著,好不容易去上了一個廁所,回來后,倒床上,還是感覺床親切。
陸陸續(xù)續(xù)地聽到胡燕玲的聲音,“媽,我知道啦!女兒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是你們不能放心的?!?p> “媽,我在外面正有事,晚上能不能回去,還不清楚啦!晚飯我自己會解決。”
“什么?”
“媽,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早說,我知道啦!我盡快處理完眼下事,很快就回了,作為他唯一的寶貝,我怎么能缺席?!?p> “好了,媽,先不說了,回去后跟你聊,我處理一下我這邊的事?!?p> “愛你,媽媽再見?!?p> 符去病見胡燕玲掛了電話,猜她也不好意思開口,于是主動說道,“玲姐,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吧!”
“我走了,你怎么辦?”胡燕玲走到床邊,給他整理了一下空調(diào)被,溫柔的話語,仿佛符去病就是他男人,關心的神色透露在臉上。
“玲姐,謝謝你!讓你費心了,小子無以回報,小心我什么時候愛上你,纏你一輩子?!边@么近的距離,符去病能聞到胡燕玲身上淡淡的體香,很迷人,那個心,跳的厲害,更不敢往她身上瞧了,于是盯著她的眼睛,癡癡地說道。
聽了符去病說的話,想著跟他的接觸,胡燕玲一楞,這不是好征兆,“你個壞蛋,想什么啦!既然你叫我姐,那我就是你姐,你要是敢有其他想法,可要小心?!?p> 胡燕玲俏皮的伸手做了一個剪刀狀,在符去病眼前晃了晃。
“好了,姐不跟扯這些不現(xiàn)實的事了,你自己看著來,我得回去跟我媽媽一起準備晚餐,得為我爸好好慶祝一番?!?p> “嗯!那我明天早上10點,在美可裝飾公司大廈門口等你?!狈ゲ]去問胡燕玲家里有什么事,非得回去,把他丟下,也沒跟她繼續(xù)有些曖昧的話題,而是主動提起他們今天沒做完的事。
“算你還有良心,姐沒有白費力氣照顧你?!焙嗔岚芽姘鼉?nèi)的五把現(xiàn)金拿出,放桌上,提起挎包,準備離開,才想起來,自己穿了怎么樣一身衣服。
“符去病,你個混蛋?!焙嗔峒饨兄?,抓起桌上的一把錢,砸向符去病,可見有多么的生氣。
還好,這一把錢的目標不是他的臉,要不然,明天沒臉見人了,而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怎么啦!”符去病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一臉發(fā)怒的胡燕玲,感覺自己很冤。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就變了天,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捉摸不透。
“我是不是很好看!”胡燕玲強忍著,跑上去,海扁符去病一頓的沖動,身子一陣顫抖,聲音中帶著哭音,說道。
“好看,我長這么大,所接觸過的女人中,你是最最最漂亮的一個?!狈ゲ]想其他,隨口夸獎道。
“你怎么不去死?!焙嗔岚l(fā)泄了一下,意識到,這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話已說出口,讓她道歉,這,這,打死她,她也開不了這個口。
見符去病一臉的懵逼,掙著兩只很無辜的眼睛,瞪著天花板,沒有理自己。
胡燕玲轉身去烘干機處,拿起已經(jīng)干了的衣服,去衛(wèi)生間,換好衣服出來,來了一個惡做劇,把手上拿著的睡衣往他臉上一扔,什么話也不說,拿起挎包,出門。
符去病還沒來得及拿下蓋住臉的睡衣,只聽咚的一身,門關,人離去。
“美女,你這是,要退房了嗎?”胡燕玲進到電梯,正好遇到前臺給她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服務員,服務員微笑著詢問了一句。
“沒。”胡燕玲向對方點了點頭,簡單的回道。
“如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呼叫總臺,我們會第一時間給予處理。”
“哦!有需要,會打電話,謝謝!”
“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怎么了,要不要我給你叫保安?”
“不用,謝謝!”
服務員見胡燕玲這般客氣,電梯里也進來了其他人,于是放棄了繼續(xù)詢問。
胡燕玲出酒店,直接坐出租車回家。
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沒發(fā)生點什么,打死她,她都不信。
看到胡燕玲出電梯,上出租車,她才回過神,轉身,去符去病房間,想問問某人,以她過來人的眼光,胡燕玲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過男女之親密,好幾個小時,發(fā)生了什么?她就有點好奇了,想去了解,想去八卦。
服務員敲響了符去病房間的門鈴,一聲,二聲,三聲,“女的都走了,這混蛋,一個人在里面搞什么?”
“誰??!有房卡,自己刷卡進來,沒有,就別亂敲門?!狈ゲ≮s緊丟下手上的睡衣,沒打算起床去開門,而是大聲的說道。
然而,這段話,還真清楚的傳入了服務員的耳內(nèi),那個氣?。∫荒_踹在門上,把門當做了符去病,“??!我的腳,好你個符去病,你等著?!?p> 她身上當然沒有帶房卡,從門外喊,即使喊破喉嚨,里面的人都未必能聽到。
符去病才不想離開床,去開門,誰讓你拿睡衣扔我,而不是送上吻別。
符去病以為是胡燕玲,左等右等,沒有再聽到門鈴聲,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自嘲一笑,蒙頭就睡,會不會春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