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得被陶秋實擁在懷里,滿心里都是他方才那句“白何”,直到他臉色通紅地輕輕放開我,我還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些什么,我們就這樣直愣愣地盯著對方,好一會兒才想起是不是該說些什么?
“白小姐,抱歉,是我失禮了。”陶秋實先開口說道。
“那么你方才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轉(zhuǎn)過身背對他,紅著臉問道。
“我......我是希望白小姐莫要再生氣了,也別誤會了我與師妹的關(guān)系。”陶秋實回答地磕磕巴巴。
我聽著他說話,倒也明白了幾分,便轉(zhuǎn)過身來至他面前,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問道:“你是真心喜歡我嗎?照人?!蔽铱吭谒募绺C處,聽著他的心跳如鼓如雷,跳得極快,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我從懷里拉出來,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說:“是?!?p> 聽著他如此堅定地說出這句話時,我的眼淚就決了堤,他便又手忙腳亂地來哄我,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著他說道:“你莫覺我唐突,我第一次有一個這樣喜歡的人,即已確認了自己的心意,我便不愿浪費一分一秒,在從朋友開始做起上。”
陶秋實看著我,也便紅了眼,正要說話間,思思回來了,見著我滿臉的淚痕,“啪”地一聲丟下手里的東西,便要過來拽陶秋實的衣領(lǐng),嘴里還念念有詞:“你竟然敢欺負小姐,虧我還信任你,給你機會讓你跟小姐解釋清楚,你便是這樣向小姐解釋的嗎!”思思使了勁兒地把陶秋實往門外拽,陶秋實卻也不敢太使勁,怕傷著思思,便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我站在旁邊把熱鬧看夠了,方才過去拉住思思,跟她解釋道:“思思,我們已經(jīng)把誤會解釋清楚了,那女孩是照人的師妹啊?!?p> “小姐,你莫攔著我,我非打這......”思思沒說完,臉上表情就由怒轉(zhuǎn)喜,連連晃著我的胳膊興奮地問:“照人?照人!小姐你叫的這般親密,可是......是思思想的那樣嗎?”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放心啦?”我無奈的把胳膊從思思的手里拽出來。
“方才是我唐突了,以為陶老板欺負了小姐,還請您見諒?!彼妓颊f著,向陶秋實揖了揖。
“無妨,多謝你護著她?!碧涨飳嵭χf。
喝了幾盞茶,陶秋實又道:“白何,師父說了,天津衛(wèi)現(xiàn)在也不太平,正好這次帶著班子來了北平,便想租下前門的三慶園,定居在北平。”
“真噠?你不回去了?你們都住在北平了嗎?”我想,是不是可以天天見到他了?
“自然啦,因為這樣才敢向你表這番心意。”陶秋實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幾句話的功夫,伙計便在外面敲門了,說來了一個小男孩要見陶秋實。話還沒說完,那小男孩便在門口急急地說:“師哥,師哥,我是大楠,師父叫你回去呢?!?p> “好,你等著我?!碧涨飳嵪蛲庹f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同我說:“下次見。”便隨著那個叫大楠的男孩回去了。
果然,他一走,這茶沒滋味了,點心也不香了,便吩咐了思思包起點心回家。
剛走到門口,便聽著父親大發(fā)雷霆,院子里跪滿了人,我趕緊帶著思思進門去,走到父親身前道:“爹爹,這是怎么了?”父親看到我,臉色瞬間好了起來,一把攬過我問道:“孩子!你去哪了,怎么派了這樣多人去尋你都尋不到?嚇?biāo)赖恕!?p> “嗨,我跟思思去街上逛了逛,又喝了點茶,沒顧著時辰。是孩兒不好,平白叫父親擔(dān)心了。”我趕緊向父親解釋道。
“最近不太平,你少往街上去,即便出門,也要讓管家知道,明白嗎?”父親關(guān)切地說。
“爹,到底怎么了?”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安。
“唉,孩子你隨我來?!备赣H的表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