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銀河攜墨潑,地上鍛城鐵逢火。
這是對矮人主城夜晚的一句著名詩句。
雖然矮人主城有著【打鐵城】這般樸實無華甚至讓人懷疑作者是小學生的憨憨名字。但這絲毫不妨礙它有著全大陸都罕見的神奇夜景,以至于人類帝國的高層雅士們更喜歡用自己這邊的說法稱呼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
【鍛夜紅城】
這座古城在白天是并無任何令人訝異的特點的。
哪怕他的建筑風格與人類文明的差異巨大,期間往來人群與事物都讓人遠遠一望便知道這是矮人族的城市。但是這些都不足以以【令人訝異】來驚嘆。
這座古城最耀眼的時分是在夜晚。
矮人族并非夜貓子,他們也沒有什么特別喜歡在夜晚工作的奇怪癖好,不過相對的,他們也沒有如同人類那般偏愛白天。
因為矮人族是沒有固定生物鐘的。
這確實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但又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矮人族的睡眠時間與時長取決于自己什么時候喝酒與喝了多少酒。
并不是說他們沒有酒就睡不著,不過對他們來說,不喝酒就睡就如同在水里打鐵一般,是非常難受而且收益極低的行為。
在矮人族中“我昨天沒喝酒就睡著了”就如同人類社會中“我昨晚尿床了”一般,是羞于啟齒且會被取笑一生的事情。
而打鐵城的夜晚奇觀固然與他們隨時隨地都有人在工作有關,卻又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每逢夜幕降臨,打鐵城的城墻與其中建筑的外圍就會變成如同在火中灼燒的鐵塊一般,由地面與建筑的接觸位置開始出現(xiàn)大片的鍛鐵之紅,卻又在建筑上方漸變回原本的顏色。
遠遠的望去,整座城便如同在火中鍛煉一般,給人一種非常濃郁的熾熱感。這種熾熱感非常的怪異,看到這種景象的人,距離此處越遠,灼熱感卻越強。
而走近此城,甚至撫摸其墻體,卻只能感受到一絲來著鋼鐵的寒意。
這便是矮人族的奇觀,全大陸著名的【鍛夜紅城】。
不過比較值得一提的是,這奇觀并非根據(jù)時間而變化,事實上,只要此城被黑暗籠罩,城中就會發(fā)生這種變化。
不過鍛黑紅城這名字既矛盾又不夠高大上,人類帝國各位自覺高雅之士自然不會這么稱呼它。
事實上,要不是秘銀時代有個憨憨源法師在十萬八千里外的大陸另外一端進行試驗,對著這座城釋放了一發(fā)【夜幕降臨】,然后把自己眼睛給燙傷了。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這城市的奇觀只與周圍顏色有關而不是與時間有關。
“事實上,這個傳說蠻扯淡的?!?p> 菊花在自己的滔滔不絕之后又否定了自己話中的傳說。
“畢竟,打鐵城的越遠看越覺得熾熱的設定雖然卻有其事,但是理論上不會照成實質傷害。畢竟這種熾熱感是只限于視覺中的距離感而產(chǎn)生變化的。”
看著周圍幾人大部分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菊花繼續(xù)解釋道:
“比如投影魔法,我們在城外一百米開外投影了城中景象去給十萬八千里開外的人看,對方也只有一百米時感受到的熾熱感,而以我們精靈族的視力距離極限看向這座城,也不過是微微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疼痛而已。那個源法師憑什么可以在距離感上看得那么遠?要知道,看到景物主要是需要景物反射的光線進入人眼,而那么長的距離,光線早被空氣中各種元素與微粒遮蓋住了,何況還有云霧之類的東西,哪能這樣看的?!?p> “道理我都懂,可是這與我們現(xiàn)在進不去城中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熊貓打著哈欠,指著面前城門口那兩個之前以【不給身份證明就不能進】為理由將眾人拒之門外的矮人衛(wèi)士,問著這話。
此處的身份證明并不是指大陸中普通的身份證,而是指可以前往其他國家的類似護照一般的特殊身份證。正常來說走正規(guī)渠道的話弄一張本不是難事,奈何這幾人里就沒幾個能走正規(guī)渠道的。
此時大黃突然又定睛打量了一番矮人衛(wèi)士與菊花,隨后慎重問道:
“菊花你會不會是作者之前寫身份時手一抖打錯字,矮人王子給打成了精靈王子?”
“ar和jl四個字母在鍵盤上距離有多遠能打成這樣我不清楚,但是把大黃打成大紫大紅我倒是頗有把握?!?p> 菊花沒好氣的把大黃頂了回去,隨后認真的回答了熊貓的疑問:
“主要是作者很少這么認真的寫背景故事,寫完后不知道怎么轉折,就讓我隨口接了下去。”
“話說菊花你不是精靈王子嗎?沒有個身份證明什么的?”
熊貓非常識相的沒有把菊花的話題接下去,而是問出了自己剛剛就想問的問題。
“你覺得一個要靠你多年未洗的內(nèi)褲做面罩,不惜變成自己手下精靈護衛(wèi)隊心中的變態(tài)也要隱藏自己身份的精靈王子,會在矮人王國亮明自己的身份,隨后被遣送回國嗎?”
菊花自爆黑歷史這份決心,讓熊貓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而隨后,菊花自己也嘆了一口氣,道:
“金胖,大黃,神湯和你這四個算是無證游民,我是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就剩下......”
說著菊花突然眼睛一亮,打量著豪豬與文件,二人被盯得一陣毛骨悚然,文件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我就是個魔介城皇家學院外出游歷的學生身份,自己進去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哎,對耶,那我和你們在這聊什么?”
文件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亮,信步就向那兩個矮人守衛(wèi)走了過去。
“文件?。?!等等?。。∧憔痛蛩氵@么拋棄自己這幫可愛又親密的摯友們嗎!我們?nèi)绱碎L時間的革命友誼就這般被你拋之腦后了嗎!”
神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標準的爾康吶喊式說出了一段撕心裂肺的假話。
而文件自然是那種在床頭給對方放個200塊就再也不聯(lián)絡的冷血男子,他毫不在意的說著大實話:
“我尋思我認識他們也就兩天左右,和你更是半天不到,怎么就長時間的革命友誼了?和你們這班魂淡才混了兩天,我差點命沒了,錢沒了連名聲都差點沒了,現(xiàn)在正是我們就此告辭的好時機,各位,有緣也莫要再見了!”
說著文件轉頭,看也不看的對自己面前的矮人守衛(wèi)自信的說道:
“給!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
......
突然間,全場的空間就仿佛凝結了起來一般,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只在十秒之后,才聽到熊貓的一句略顯尷尬的話:
“那個......文件,你身份證明好像在我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