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明顯是來訛錢了,我知道。但是他也沒到吃不上喝不上的地步啊,最起碼政府機關的車子讓他修著。那么他這么明目張膽地訛我,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氣量問題。毛球與之相比,應該是數(shù)量問題。明智若給他兩百萬,這廝就有可能把鐵蛋給賣了。而鐵蛋,屬于重量問題,她如果恢復原狀,什么毛球不毛球的,統(tǒng)統(tǒng)將他壓扁??上цF蛋回不去從前了,明智不可能給毛球兩百萬,一百萬也不可能,因為他們單位那些車,一年才修個十萬八萬,一百萬要修多少年哦,簡直沒有天理。果然毛球電話又來,說:嚇壞了吧,魚???我說:剛剛沒電了還是掉糞坑里了?毛球說:你嘴里能不能吐出點象牙?當然沒電嘍!我說:好吧,算你狠!毛球說:剛開玩笑,明智其實給了一萬。你說要不要請你們吃大餐?我罵道:大餐我來請,馬上把那臟錢還給明智,不然讓紀委介入!毛球說:好吧。
后來我感覺,毛球是騙我大餐來了。
后來鐵蛋也回我電話,問我剛剛什么情況,我說:請吃大餐??!鐵蛋欣然應允。但要命的是那次大餐過后幾個月,鐵蛋直接去了醫(yī)院流產。本來奉子成婚多好,可惜是他倆喝酒助性,對胎兒有實質性影響,實為人間悲劇。
這往后,若我一提請大餐,鐵蛋就會問:毛球去嗎?她這么問,我們約略可以了解到她的感情生活,首先兩人是分居的,其次工作都較忙,再次有小激動,偷偷往自己的坤包里塞入安全套。最后一條是我想象出來的,但是很奇怪,每次聚會時,看到她或者別人的坤包,馬上就再次展開想象,把自己弄的很猥瑣。特別是鐵蛋要去包里摸小鏡子什么的化妝工具,我都會不錯眼珠的盯著,萬一突然順帶出一包小小的正方形形的東西,那就證明我的想象是真實的。
而我對明智貼凹面鏡的懷疑也應出于想象。我年輕時的莽撞確實使我失分不少,好在毛球從中耐心調解,只賠償了五萬。毛球說:以后多用點心,這次假如你親自去探索一下,拍個照留個證據(jù),這五萬能打水漂嗎,這五萬能請多少次大餐吶!
所以,每次我請大餐,之后總有大事發(fā)生,但都壞不到哪里去。而最恐怖的是我的想象夜以繼日持續(xù)發(fā)酵,有一天看到明智的廠里走出兩個戴墨鏡的壯碩男,心里一驚,難道這廝請了殺手要買我命?那么,難不成我還將請一個保鏢?或者躲到渺無人煙的地方?躲肯定不是我的本性,可保鏢咱也請不起啊,只能請妖妖靈。但是妖妖靈要等關鍵時刻才出手,可能也許還沒到關鍵時刻,我身體整個系統(tǒng)就關門打烊了,所以那段時期我一直處于驚弓之鳥的狀態(tài)中,不敢獨自一人坐臥行走。夜晚做夢都是槍戰(zhàn)片(有寫這方面題材的劇作家可找我私聊,內容保證你精彩的無以復加)。我在夢里死了一千回,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子彈慢慢鉆入腦袋,腹部,一點也不疼,但我知道我死了,明智在一邊咧著嘴看我,說:終于死了。這時我想跳起來揍他一拳,突然就醒了!
我得了焦慮癥。醫(yī)生除了會說多喝水之外,還會說需要靜養(yǎng)。于是我把廠內事宜都交給小菜,卷起鋪蓋光明正大地住進了打豬岙國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