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笑著道:“總感覺讓你一個人在里面忙活不大好,所以我說過來幫你打個下手,你……不介意吧?”
可能有的人就是不喜歡自己做事的時候被別人插手,所以出于禮貌安溆還是問了一下。
紀崇云搖搖頭:“無妨?!?p> 他當然是沒有意見的,怎么可能會有意見的呢?估摸著還是巴不得的呢。
安溆很順手的把自己的袖子給挽了起來,到旁邊的洗手池洗手,她要時刻謹記著紀崇云有潔癖這件事情。
紀崇云也不知道從哪里給她拿出一件新的圍裙,安溆正想去接,想著自己的手都還是濕的,要是平時她就直接擦圍裙上了,但是后來想想紀崇云還在呢,就想著先找紙。
其實手上的水也不多,一下子就可以干了。
安溆微微扭頭準備先找紙,沒有第一時間接過紀崇云手里的圍裙。
然而下一秒,安溆就驚訝的人都要沒了。
紀崇云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她的身后,把圍裙往她的脖子上一套,然后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的大半個身子,把那兩根帶子牽到身后,很流暢的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
這樣的動作,不可謂是不親密。
安溆僵硬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紀崇云看了安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明顯了:“看你不方便。”
敢問她有什么不方便的?是沒手還是瞎了?也難為紀崇云還專門找了一個借口出來,安溆想著,這綁都綁了,自己還能解了重來不成?那才是真的不給紀崇云面子。
可能,這位大佬真的只是順手?
紀崇云看了一眼那邊的東西,然后說:“幫我洗菜吧?!?p> 安溆看了一眼那邊放著的一大碗:“那些不都還沒切嗎?”
“我來?!卑蹭右矝]多想。
紀崇云的內(nèi)心想法其實是,怎么能讓自家媳婦動刀呢?這萬一劃到了那就不好了。
但是事實上,安溆玩刀那叫一個溜的,也不會比紀崇云差多少,而且,這玩的好的不僅僅是菜刀,也別問是為什么。
反正聽著紀崇云的安排就行了,只不過讓安溆有那么一點的沒有想到的是,紀崇云的廚藝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至少這些手法都是很好的,跟她比也差不了多少。
堂堂紀氏總裁,廚藝這么好,換做別人要是沒有親眼看見,肯定是不相信的。
這些食材都是上好的食材,安溆也都看得出來,果然紀家人吃的都是好東西,這些食材也都是價值不菲的吧,至少她是這么覺得的,這一餐,也算是夠賺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等到洗好菜之后,發(fā)現(xiàn)紀致雨已經(jīng)切好,還靜靜的看著她,之前她都沒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如今才是真的覺得紀崇云有一些太詭異了,這種種性行為真的是不大正常的。
怎么會這么莫名其妙的就一直盯著她看?就算她知道自己很好看,也不是這樣的一個看法的。
心里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不敢問,只能回一個尷尬的笑,正巧的是自己的手里的這些東西都是不用切的,安溆也就試探性的問了一下:“開火?”
紀崇云還是一直看著她,點了點頭,目光從未移開。
安溆真的被看的有點發(fā)毛,雖然說紀崇云現(xiàn)在的目光相比其他時候都要溫柔的很多,但是印象之中他還是那個冷酷大佬,怎么想都是會覺得有那么一點的奇怪的。
“在哪?”安溆實在是接受不了那樣的氣氛,趕緊打破了沉默,主要是在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的情況下,這種氣氛,的確是有一些嚇人的。
紀崇云這才有所反應(yīng),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說真的,這么一頓飯做的還真的是不容易啊,不過對于最后的成果還是很滿意的,安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滿意不滿意的,說是幫忙,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幫什么。
紀崇云都沒有讓自己動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覺得自己的廚藝不好?應(yīng)該多半是因為自己不知道那些東西都在哪里的吧,她不動手,也就可以省的說了。
最后還是燒出來五個菜,三個人,五個菜,已經(jīng)夠了。
安溆看了一眼最后的擺盤,不得不說,紀崇云這比她的講究多了,在想想自己那一整盤的菜,再看看別人這精致的,實在是甘拜下風。
菜當然不用她們端,自然有人端去廚房。
紀崇云解開了自己的圍裙,正準備過來幫安溆解,安溆眼疾手快的,趕緊把自己的給解開了,剛剛察覺到了紀崇云有這么趨勢,自己就趕緊動手了。
紀崇云自然感受到了安溆的反應(yīng),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紀致雨看見他們兩個出來了,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就差沒鞠躬大喊一聲哥和嫂子了。
安溆對于紀致雨這咋咋呼呼的也快習慣了。
紀致雨趕緊看了一眼菜:“哇,哥你這搞的夠豐盛的啊?!?p> 換做平時,紀崇云也不會做這么多的菜,估計也是因為安溆在這里,所以才燒了這么多的,不然就他還真的沒那么大的面子。
紀崇云也沒理他,直接看了安溆一眼:“坐下吃吧?!?p> “嗯?!?p> 紀致雨對于自家哥哥不理自己這件事情已經(jīng)表示非常習慣了,能理自己才是真的奇跡,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安溆了,更不會理自己了,害,他就是一顆小白菜,哥不疼,嫂子不愛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要做一個合格的助攻,也就道:“這么好的日子,光吃菜多不好啊,我們喝酒吧?!?p> 這個提議實在是太睿智了,紀致雨自己都佩服自己。
安溆聞言,倒是也沒有什么意見,喝酒,她也沒怕過誰。
紀致雨是不知道安溆的酒量的,哪怕是紀崇云也是不知道安溆的酒量的,至少聽說兩年前,安溆的確是一杯倒的類型,但是兩年后,真的一切都變了。
回來之后,和別人喝酒還真的沒有醉過,也沒有喝不過別人過,只有她把別人喝倒的份。
“可以啊,我沒意見。”更何況,紀致雨的這里,只會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