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所謂心事
……感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順便的,你打探到是哪兩位了嗎?”封重低咳了一聲,避開封昔紜一下子奇異起來的眼神。
另一位倒還像是無知無覺。
“一位案上花,一位云上月?!狈馕艏嬎菩Ψ切?,“你猜猜看是哪兩位?”
哪兩位?
若想同棲都的五子聯(lián)姻,從身份的匹配上本應(yīng)是同為尊境勢力下的公子公主們,但目前來說,桑衣與閑尊膝下并無繼承人。便是君境中有名的的幾位了。
封重思索了一會兒,嗤笑了一聲,語調(diào)依舊是懶散的:“振鋒域和拂衣居?來頭不小?!?p> “整個域外齊聚,來頭大的同輩多了去?!狈馕艏嬓木w似乎因這句話飄遠,不知想到什么,極為不適的一皺眉,“就算是沒有這莫名其妙的聯(lián)姻,想來族長大人也會安排一場專門的宴會讓我們自由結(jié)交其他勢力的少年人。”他說這話時顯得極為無所謂,也不怎么感興趣。雖然喜歡結(jié)交朋友,但并不喜歡這種利益多于心靈契合的交涉。
里面不會缺想要靠著這次機會嶄露頭角的人。各路妖魔鬼怪盡顯神通,有人能成功吸引目光,揚名立萬;大概也會有人會弄巧成拙,丑態(tài)百出。但更多的還是走了個過場,依舊默默無聞的人。
但不管他們自身愿不愿意,棲都的五子注定會是焦點。
“留著以后再說。”封重掃了一眼日頭,還記著桑衣給他找的老師,“我得去明咫天的老君王那里了。”
“哎?明咫天的老君王?”封昔紜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一下子從低沉的情緒里跳出來,“靠卷軸揚名的那個?”一連三問,他似乎從這個名字里獲得了莫大的力量,整個人驟然明朗起來,原地復(fù)活。封昔紜惦著臉湊近封重,眼巴巴地問:“我能一起去嗎?”
封重:“……”
“卷軸和雕刻有相同之處,我聽說他暗地里對著這一類東西都有獵涉,說不定就有傀儡。”
封重啼笑皆非,對著他這種一旦涉及傀儡就瞬間節(jié)操全無的行徑敬佩又無奈。他把湊上來的腦袋推遠了些:“想什么呢,這又不是桑衣的授課。一域君王相傳秘術(shù),還能帶個旁聽的?”
封昔紜不屈不撓,繼續(xù)把自己扒上去:“那你給我偷偷錄個音也成——萬一里面提了一嘴雕刻,你又不懂,把這么好的東西錯過去怎么辦?趕緊著趕緊著?!?p> 這種流氓行徑十分讓人無語,封重身上掛著一副“你不幫我,我就死不罷休的架勢”的巨型裝飾物,到底是無奈:“差不多了,趕緊下來,再鬧我就要遲到了。錄音不可能的,我看看有沒有時間替你問問。”
封昔紜頓時喜笑顏開,飛快遠離封重:“好封重,等你回來給你獎勵?!?p> 封重:“滾?!?p> 他看了一眼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封滄海,又警告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一副想要搞事樣子的封昔紜:“我晚上回來,別再和上次一樣逗弄滄海?!?p> 封昔紜大尾巴狼一樣對著封重離開的方向瞅了半天,崩了半天的一本正經(jīng)隨著和封重距離的拉遠逐漸土崩瓦解。他飛速轉(zhuǎn)過來,與滄海正面相對。封昔紜嘴角已經(jīng)抑不住揚起。
大尾巴狼蹲下來,笑眼彎彎:“哎,滄海你發(fā)現(xiàn)沒有……”。
四周飛凰花柔軟熱烈,混著少年人獨有的蓬勃。所有的話都隱匿在風(fēng)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