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王宮。
夜風清冷帶著寒意,已經是深秋的天氣中帶著幾分蕭瑟之感,月如勾,星寥落。
王宮中有一處六七十丈高的建筑,獨樹一幟聳立在王宮,在皎潔的月光下熠熠生輝,正是那商王耗費甚大建立的鹿臺。
鹿臺高云霄,伸手便能摘星辰,與皓月同輝。
鹿臺之上,是白玉砌就的地面散發(fā)瑩瑩生輝,雕刻精美的欄桿上各種五顏六色的瑪瑙裝飾其中,樓閣重重,亭臺處處,皆是金碧輝煌閃爍璀璨。
樓臺亭閣,巧妙的聳立在鹿臺之中,各色珍奇異寶點綴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樓閣上,如若白晝。
皎月的照耀下隨著霧氣的升騰,飄飄渺渺,氤氳升騰,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商王放誕不羈的躺在柔順溫暖的虎皮上,一雙英俊的臉上帶著滿垂涎之色看著臺上曼妙身姿。
“大王,妾身聽聞聞太師帥軍出征了?!卑胩稍谠谏掏跎砩辖^美女子嬌聲看著商王,感受到商王的游走,白了一眼道。
“嗯,自美人略施妙計引得四候朝見,揚我大商之威,不料卻被那戎蠻乘虛而入,現(xiàn)在北地烽煙起,戎蠻勢大不能抵擋,故而遣太師領軍前往坐鎮(zhèn),征伐戎蠻”舒服的換了一個姿勢,頭枕在那白皙滑膩的修長大腿上,商王閉目享受著妲己那雙玉指輕柔的按摩,那芊芊玉指傳來的舒爽令商王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妲己聽了商王的話語,那美眸中有著一絲的大喜之意,自聞太師回朝之后,雖然自己引誘這商王做出種種怨聲載道之事,也誅殺過眾多的大臣,就連昆侖玉虛宮元始圣人門下弟子姜子牙,也被自己唆使著讓商王擒殺,要不是這姜子牙有些修為,不愿得罪玉虛宮,自己也不能出手,那容其逃遁。
可就算這樣,妲己也感覺得到,有聞太師在朝,自己依循女媧娘娘所下的命令敗壞大商氣運的任務,卻不是很順利,距離女媧娘娘任務期限已經過去幾年了,按照娘娘說的大商二十八年氣運也還剩二十多年,現(xiàn)在聞太師遠征戎蠻,機會稍縱即逝,自己也該加快進展了。
“大王,聽聞那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攜帶珍寶前來覲見?求大王放過其父姬昌?”滴溜溜的水汪汪的眼睛一轉,妲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然后帶著魅惑的語氣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商王。
商王閉目養(yǎng)神,在靈海中一團火紅的烈焰升騰著,在烈焰中有一只飄逸雅致的鳥在沉睡著,那炙熱的火焰照亮著商王靈海,一片通紅。
自從那次朱雀出現(xiàn)融入了商王身體之中,隨著時間的過去自己籌謀的進展,那朱雀身影從開始的有些虛幻,變得凝練起來,而自己的境界也在茫茫的提升,自從達到大羅巔峰的修為后再也無法精進,似乎已經到了瓶頸。而朱雀入體加上東皇太一的《帝皇道經》,瓶頸似有些松動起來。
隱約間,有一條道路呈現(xiàn)在靈海之中,只要自己踏入這條道路,瓶頸也會隨著消散。
聽到妲己的言語,商王心中不知為何的竟然產生了對妲己的感激之情,若不是有妲己在身邊背黑鍋,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那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匿跡起來,也得虧妲己身后有女媧存在,不然那些大能可不管其他。
“怎么,美人,你有何作想”享受著玉指的輕柔,商王臉上帶著荒淫聞著從妲己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要不是商王早知妲己的底細,怕也會沉淪之中。
“臣妾聽聞,西岐有三大異寶,一為:軒轅黃帝破蚩尤的七香車,人坐于車上,自走其間,欲東則東,欲西則西,端是神異,二為:白面猿猴,天地異種,善知舞曲,能歌善舞,三為:醒酒毯,人臥其上,人酔酩酊,轉而復醒”
妲己伸了伸那玲瓏身姿,那半遮半掩的勝雪肌膚在燈火璀璨下越加的誘人。
“真有如此神異之物!明日·············”話還沒說完,卻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焦急中帶著懼怕的聲音由遠而近。
“大王,大王,不好了,羑里被幽禁的西伯侯姬昌不見了”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然后只見一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猛地撲倒在地,瑟瑟發(fā)抖,不敢抬頭。
“什么!姬昌不見了”商王眼睛睜開,帶著無盡威嚴的目光看著跪在臺下顫抖的尤渾,那目光如劍刺得尤渾身體緊繃起來。
這幾年來,商王已經誅殺了眾多大臣,雖這些大臣本身就有不法之事,炮烙之刑雖然讓聞太師制止,但也有大臣身受此刑而灰飛煙滅。
這種刑罰讓眾多的大臣感受到了商王的殘忍和暴厲,在遇到暴怒的商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而羑里的姬昌更是商王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現(xiàn)在姬昌消失在羑里,后果可想而知。
“正式開始了么,本王已經等待了許久了”商王在這聲之后沒有說話,目光從尤渾身上移開,看著那漫天黑夜中閃爍著寥落的星辰,露出了笑意。
“哈哈········,好,尤渾你下去吧,孤知道了,”在妲己不解的神情下,商王也沒在瞧尤渾一樣,只是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如重釋放的感覺。
“傳令,擒殺伯邑考,剁成肉醬送往西岐”商王再次的閉上了眼睛,頭枕在妲己那洶涌之上。
“大王,如今姬昌遁逃,必經過五關,遣人告知五關做好準備,以免為其所趁”妲己目光一轉,對于商王剛才的反應把心中的不解壓制住了,絕美的臉蛋靠像商王的耳吐氣如蘭。
“美人,不用了,來今晚孤與美人不醉不歸,哈哈”說還商王一翻身就把妲己壓了下去,臺下內侍宮女,與守衛(wèi)在旁的侍衛(wèi)很識趣的走開了,只留下鹿臺上那聲聲誘人之音飄飄渺渺的傳出。
西岐,郊外。
一道黑影從天上飛了下來,此人其形象面如青靛,發(fā)似朱砂,眼睛暴湛,獠牙橫生,出于唇外、長雷公嘴;身長二丈,背肋下生了一對羽翅。
狂風大作,無數(shù)的飛沙走石卷動而起,雜草飛揚塵土彌散。
當人影落下來后,周圍的飛沙走石一下就被消弭而去,只瞧此人懷中還抱著一名鶴發(fā)的老者,老者很顯然的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眼睛緊閉著,那皺紋密布的臉上依稀可見年輕時的清新俊逸。
“父親,醒醒,”那黑影一身道袍外貌雖然很是可怖,可聲音卻那么的清澈,哪啊黑影一手扶著那老者,另一只手有瑩光浮現(xiàn),貼著老者的額頭印了下去。
老者在那道人的施法下悠然轉醒,待睜眼看到可怖的面貌時,駭然一聲“啊”然后身體一陣顫抖,眼見就要再次的昏迷過去。
那道人連忙渡了一道真氣過去,然后大聲說道:“父親,父親,我是你在誕生于燕山避雨時相遇后,收養(yǎng)為義子,后被闡云中子收為徒弟,父親你記起來了么?!?p> 老者感受到身上自傳來暖洋洋和煦的熱流,精神煥發(fā)起來,待聽到那道人的話語定眼一看回想起來:“雷震子,你是我那一百子!你真會出現(xiàn)在這,又我是在那?”
雷震子看著老者已經認出自己來,然后收起肋對羽翅道:“是師尊令我下山的前往朝歌援救父親的。”
帶著寒意的秋風在晨曦微明的荒草地中刮著,東方的天變泛起魚肚白的光亮,橙紅色的光亮探出一點身影,驅散沉淪在黑夜的世界。
姬昌在這帶著寒意的天氣中,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顫抖了一下。
被幽禁羑里多年,在幽禁的時間里,談不上錦衣玉食但衣食無憂的,先是被雷震子的施法昏迷過去,又被雷震子背著在空中飛了一段時間,在空中有雷震子真氣灌入體內也沒覺得寒冷,可這時離開了雷震子,加上年歲漸老,被這深秋的寒氣一吹,自然身體承受不住了。
瞧著姬昌那老邁的身體如此樣子,雷震子手中再次的發(fā)出一道熒光渡入了姬昌的體內。
感受到從胸口傳來溫暖的感覺,如置身于溫暖如春的生機盎然的天氣中。
此刻,天色微明,四周一片的蕭瑟之意,枯黃的草木凋零,樹上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扎根在荒廢的土地上,不遠處一座蒙蒙的黑影屹立在大地上,隱約可見是是一座恢弘的城池。
姬昌看著眼前巨人一般的雷震子,眼中似乎在追憶著什么,自六年前商王派遣使者前往西岐,招自己入朝歌,姬昌就已經算到自己將會有劫難,不會有生命危險。
四候入朝歌,二囚一死一廢,天下間威震四方的四大諸侯,就被商王這樣粗暴的解決了,辛得有比干,微子啟等人的仗義執(zhí)言才,不復北伯侯崇候虎那樣的被誅殺。
不過按照自己起卦顯示自己有七年大難,如今不過六年為何就脫身而出,實乃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