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牌樓,來到一處平臺(tái)上,不遠(yuǎn)處一間氣勢宏偉的宮殿映入眼中。
宮殿約莫十?dāng)?shù)丈高,面寬三間,屋面青色琉璃瓦,金碧輝煌,燕尾翹脊飛天,雙龍觀葫蘆,氣勢磅礴,待走進(jìn)之后只瞧八角燈形斗拱穿插扶梁,四支主柱上端蓮花戴斗。
殷洪緊隨著沖嶺,望著這只有在殷洪本身記憶中存在如此宏偉建筑,感到不愧是大門派,這建筑看起來就大氣,絲毫不遜色商王宮多少,有些方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過門檻,只瞧見師尊顧龍淵正坐在一張頗有歲月痕跡的太師椅上,手中正拿著一盞霧氣騰騰的熱茶,用茶蓋輕輕抹著上面的茶葉,一股茶香撲鼻而來透徹心扉,彌散在殿中,殷洪頓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顧龍淵身后一位翠杉女孩正站在后面,二雙纖纖玉指放在顧龍淵的肩膀上捏動(dòng)著,肉嘟嘟的雪白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正是殷洪的小師姐月兒。
下方,一名白衣青年正站在下首處,正對著顧龍淵說著什么。
待殷洪沖嶺二人走了進(jìn)來,顧龍淵放下了手中的熱茶,然后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月兒停下來。
月兒看到顧龍淵的手勢,然后螓首微抬,當(dāng)看到跟在沖嶺一側(cè)的殷洪之時(shí),杏眼一蹬,狠狠的看著殷洪,一聲輕哼。
顧龍淵覺察到身后月兒的反應(yīng),眼中閃過不解的隨后不見,恢復(fù)到那燦若星辰深邃的神色。
“徒兒沖嶺(沖野)拜見師尊?!?p> 二人一進(jìn)入大殿之中,趕忙的雙手抱拳的躬身一禮,神情嚴(yán)肅。
“起來罷?!鳖欭垳Y手虛抬一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二人起身而立,然后站在白衣男子身邊。
“師尊,這次就小師弟么?”白衣男子眼睛看了一眼殷洪,朗聲的詢問道。
“不錯(cuò),正是你的小師弟,荀清,以后他的修煉就交給你,為師過些時(shí)候要出去一趟,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鳖欭垳Y望著眼下站立的三人,語氣平淡的說道。
玄華劍宗對于仙境的弟子已經(jīng)沒有要求名字帶輩分了,仙境弟子已經(jīng)出師了,可以隨時(shí)的往返青城洞天。
“父親要去哪,帶上月兒好不好嘛。”站在身后的月兒一聽到顧龍淵所要出去,眼睛一亮,連忙開口。
“月兒,休要胡鬧,好好的待在龍淵峰修煉!”一聲訓(xùn)斥,直接拒接了。
“哼,不去就不去,兇什么兇?!痹聝簨珊咭宦?,眼中帶著不忿的神色。
“嗯?沖野,你到通脈期了?!鳖欭垳Y一聲驚異,然后目光如炬的仔細(xì)的打量著殷洪,當(dāng)發(fā)覺殷洪百脈暢通后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
“嘿嘿,就是一不小心稍微不留神的就到了通脈期,到現(xiàn)在弟子還是稀里糊涂的呢?!币蠛槁牭筋欭垳Y話語,再感受到那要看穿自己,仿佛身上被完全看透的目光,露出憨笑,然后手伸到脖子后面繞了繞。
“前幾天弟子忍不住拿出師尊給的《玄華淬體訣》看了下,然后就感覺又無數(shù)的光點(diǎn)向自己飄來鉆進(jìn)了身體中,接著身體就傳出劇烈的疼痛,然后弟子痛暈了過去,醒來就成了通脈期了?!?p> “哼,登··小師弟,你騙誰呢!”月兒聽完殷洪的說的,語氣帶著些不信質(zhì)疑。
白衣男子也是一臉的玩味的看了看殷洪一眼。
“有趣,有趣?!鳖欭垳Y沒有多說什么,略有深意的看了殷洪一眼,也沒有再詢問什么。
“此去,龍淵峰主峰暫時(shí)封閉,如若沒有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隨意上來,我不在此,七星龍淵的劍意會(huì)暴戾起來,河野,這是為師給你日后所需的?!彪S后拋出一個(gè)須彌袋飄向殷洪。
“荀清,沖嶺,沖野你們退下吧?!?p> “是,師尊?!北娙诵卸Y告退。
出門之后,殷洪來到大師兄沖清面前,抱拳一禮道:“師弟見過師兄,以后還請師兄多多指教?!?p> 荀清望著走到面前的殷洪,伸出一只手拍在了殷洪的肩膀上,爽朗豪邁道:“小師弟客氣了,以后修煉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來飛來峰找我,想喝酒吃肉也可以來找我,師兄什么都缺,不缺酒肉,哈哈·······?!?p> 殷洪呆呆的看著露出豪邁的語氣的沖清,心里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只見荀清他身穿一件白色青紗衫,腰間綁著一根藍(lán)色浮云紋銀帶,一頭烏黑的發(fā)絲用回環(huán)盤套著銀色的發(fā)簪固定上,有著一雙猶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身材修長,當(dāng)真是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
就這么一個(gè)看起來很是溫文爾雅的,可這一刻給殷洪的感覺就是個(g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好漢的形象,讓殷洪想起了之前電視上看到的TVB版的喬峰一樣。
一邊的沖嶺一副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的笑看著。
忍住肩膀上傳來的麻木的感覺,殷洪笑了笑,開口道:“那以后麻煩師兄了。”
“有甚麻煩不麻煩的,三師弟,要不要去我飛來峰坐坐,離開百年,我埋下的松果酒也該嘗嘗了,這次回來直接被師尊抓去問話,也沒顧得上?!?p> 荀清望著下河嶺,說道松果酒的時(shí)候眼睛一亮,整個(gè)人都已經(jīng)飄回飛來峰了。
“這不太好吧”沖嶺有些擔(dān)心道,畢竟師尊還在里面,他們就在外面談?wù)摵染频氖虑?,以師尊的修為,不至于聽不見?p> “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師尊有不是不知道,走吧,小師弟一起?”荀清探頭問道。
“呃,好吧?!?p> 殷洪想了想,來這個(gè)世界也有幾天了,還沒好好嘗嘗,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呢,辟谷丹雖然吃起來味道還不錯(cuò),可是根本沒嚼頭啊,入口即化,沒點(diǎn)過程來著,遠(yuǎn)遠(yuǎn)不如吃食物來的爽快。
三人決定好后,也不多說,沿著下山的道路走了下去。
荀清,沖嶺二人就要遁冠而去,殷洪趕忙的出聲道:“師兄,我不會(huì)遁光,也不知道飛來峰在哪,怎么去?”
荀清一拍腦袋,露出一絲尷尬,然后分光裹住殷洪的身體,提醒道“小師弟,走了?!?p> 光影如快進(jìn)一樣閃過,呼嘯的破空聲從耳邊響起,外面的狂風(fēng)被一層通明的氣罩隔絕著,腳下是白茫茫的一片。
還沒等殷洪回過神來,雙腳踩地,業(yè)已經(jīng)從龍淵峰來到了荀清所居住的飛來峰。
飛來峰的景象與殷洪居住的清云大同小異著,就在殷洪打量看著飛來峰時(shí),一道身影出現(xiàn)。
“師兄的修為看來又是精進(jìn)了不少,該是虛仙中期了吧?”沖嶺看著早已經(jīng)站在飛來峰的二人,對著沖清笑問道。
“慚愧,慚愧,這些年在外有所感悟,不過虛仙圓滿而已,讓三師弟見笑了。”口中說是慚愧,臉上卻是一臉的自得之色。
一百余年達(dá)到虛仙圓滿,雖比不上那些天之驕子那般恐怖的進(jìn)展,但對于洪荒眾多修煉者來說也是心生驚嘆了,一百年的時(shí)間按照洪荒平均的話也不過是化嬰期左右。
沖清一百年達(dá)到虛仙圓滿,資質(zhì)也是挺拔類的。
殷洪也是驚異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虛仙期,自己的大師兄竟然跟自己一樣也在底端,只不過人家是仙境底端,自己是靈境,都是底端,嗯,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二位師弟,你們且先上去,我去找埋松果酒的地方,稍后就到?!避髑鍖Χ说?,自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顯然是去尋找埋酒之地了。
二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同時(shí)搖了搖頭,尋路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