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天諸佛弒魔陣是古佛所創(chuàng),有著赫赫兇名,蕭天雨能夠看清二十八座大山的真正模樣,也有其他人能看清。
這些人或是對陣法有著深刻的認知,或是本身就極為強大能有看破虛妄的能力。
他們是游蕩于大勢力之外的人,是老一輩修士,是“取巧者”也是“獵殺者”,同時也是“護道者”。
他們多數(shù)小心翼翼行事,一不愿意與大勢力弟子爭奪,怕事后被大勢力找麻煩。二不想以大欺小,為人詬病,名聲對于一個修士而言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可在一次次機緣浮現(xiàn)之后,終是有老一輩忍不住插手。
大秦邀請修士可是不論年齡、身份,只要覺得自己能夠抵御魔氣皆可進入。不過進入奇衡山?jīng)]有鑄星修士就是。
大秦疆域也不會隨便準許鑄星修士進入,要知道鑄星修士若是無人扼制,大秦也沒有護國法陣,單是一名鑄星修士就足以將大秦海疆覆滅大半。
之所以目光聚集在大勢力身上,一是因為年輕一輩的多數(shù)通符修士都出自大勢力。但并非說大勢力之外的人就不堪入目。
強中自有強中手,對于這些年輕一輩來說,即使為人所忌憚,往往也只是其身后的勢力讓人忌憚。
強的是勢力,而不是個人。
“師父,那些人為什么在山岳,不沖向那最高峰爭奪天池靈水?!?p> 二十八山岳之外一老一少緩緩而來,神情間沒有半分疲憊,說話之人極為年輕,甚至稍顯稚嫩,言語中極為好奇。
而他身后之人雖老,但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一舉一動都有著莫名的意蘊,他是老一輩修士,極為強大。
老者遠遠就神目開闔,觀察著二十八座山岳,驚訝不已,他比自己的徒弟更早注意到這些山岳。
他觀得一角山岳真身,認出這是一座兇陣。連忙收斂探查氣息,怕橫生意外。
老者看著自己的徒弟,緩緩解釋:“他們不是不沖,而是不能沖?!?p> “為什么?”少年疑惑。
“徒兒,你可記得為師曾與你說過的十大兇陣?”老者問道。
“當然記得,這不是眾所周知嗎?十大兇陣皆是主殺伐,傳說是可以誅殺神王的大陣,有亂古七神陣,葬靈陣..........”
少年娓娓道來,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說這為何,突然他眼前一亮。
“師父,難道.......”
“不錯,前面的山岳并不是山,那只是假象,那是一座大陣,是十大兇陣之一——二十八天諸佛弒魔陣。”老者臉色凝重的說道,極為忌憚。
“不過好在這大陣已失其神,威力十去七八,若是不主動去觸碰大陣根基,是不會有所異動。”
老者說道,目光碩碩,有著興奮的神彩,他一生求道無門,只能走陣法一路,早年獲得機遇才能有此成就。
陣法是他的底蘊,如今見到傳說中的十大兇陣,十分激動,若是能領(lǐng)悟一二他就能進入更高的境界。
這是意外之喜。
少年恍然,若這是十大兇陣之一,也無怪乎那些人只在山岳上靜坐而沒有動靜。
一老一少已經(jīng)走至最外圍的山岳處,蕭天雨離去的空缺沒有多久就被補上。
如今占據(jù)這座山峰的修士目光一凝,看著過來的一老一少,目光都停滯在老者身上。
此人很強。
“晚輩乃是紫陽觀弟子,敢問前輩名諱?”
有人目視老者說道,探不出老者的虛實,老者遠比自己強大。若這老者想要占據(jù)這山峰,他們恐怕不敵。
“小友不必緊張,老道并無惡意,老道只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一生倒也沒混出名氣,只是諸多道友抬舉,給了個天陽道人的賤名罷了?!?p> 老者笑呵呵的說道,十分和煦,下方是紫陽觀的弟子,是一方大勢力,他無意交惡。
能進入奇衡山的大勢力弟子不是庸才之人,不出意外將來必是其宗門內(nèi)的中流砥柱,貿(mào)然交惡不理智。
“原來是天陽道人前輩。”紫陽觀弟子肅然,散修一貫被大勢力弟子瞧不起。
因為其本身背后沒有勢力,難以崛起。
但強大起來后的散修除了沒有歸屬勢力之外,已經(jīng)有了同他們并肩的資本,甚至更加尊貴,因為他們要來得更強。
拳頭大就是道理,不外如是。
天陽道人是一位以陣法出名散修,以一角殺陣聞名,而這角殺陣傳聞是十大兇陣天陽陣的一角,極為難纏。
“各位小友,老道遠遠觀得此處乃是傳聞中的十大兇陣之一,想靠近探討一二。不知可否借道?!?p> 天陽道人說道,笑瞇瞇。
紫陽觀弟子皺眉,略微思索,衡量之后說道:“當然可以,前輩請?!?p> 就像天陽道人忌憚紫陽觀一眼,紫陽觀弟子也忌憚天陽道人,名氣那都是一次次鮮血的洗禮鑄造而成。
更何況他們來此是為了得到天靈池水,天陽道人聞名之時就已經(jīng)是通符五境,天靈池水對他沒有幫助。
“那就多謝了,改日必道紫陽觀拜訪。”天陽道人說道,仿佛沒有任何戒備的越過眾人頭頂。
天陽道人到來也令許多人驚訝,一時間山岳深處的勢力皆是思考,若是天陽道人想落在自己山岳上怎么辦。
人心都是復雜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天陽道人掃視眾多山岳,微微皺眉,那都是大勢力弟子,弱小的勢力與散修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大勢力也是會排外的。
而他又不想與大勢力有所關(guān)系,他越過的山岳是入口,但山岳的落位卻不是直線,他并不需要都走一遍。
他的目光落在最深處的山岳,那里有一人持槍靜坐,蛟尸橫亙,渾身氣血洶涌,天陽道人目光一凝,心中念道:“這功法氣息,是大荒宗的蠻龍法。”
似是察覺到天陽道人的目光,大荒神子也睜開了眼與天陽道人凝視,隨機閉眼,沒有理會。
“神子嗎?倒是狂妄,不過他有這資本?!碧礻柕廊诵÷暷畹?,同樣他也察覺到了大荒神子周圍空間的異樣。
大荒神子不是一個人,他的護道者也在。
天陽道人唏噓,大勢力果然就是好,神子本身就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難有敵手,而且還有護道者暗中保護,防止老一輩出手,最大化保證神子不會夭折。
自己若是貿(mào)然靠近大荒神子,且不說自己有沒有惡意,他的護道者都會為了避免大荒神子可能存在的危害而驅(qū)逐他。
最后天陽道人的目光停留在一處,那里的人最少,只有三人,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大勢力之人。
也無怪他認不出大秦公主與連依依,他不可能認識每一個勢力,而且是勢力中的小輩,大秦三公主他雖有耳聞,但不曾目睹。
而且周圍的人也沒有提醒他。
“這位小友,不知可否讓老道歇息一二。”
天陽道人說道,眾人跟隨他的目光看去,目光皆是有些意味深長。
一位強大的老一輩修士開言,不知道其確切意圖,不知道那人怎么做決定。
若是拒絕便是得罪,我可以對你言語請求和善,但你不能對我的請求有所漠視。
看似老一輩和善的請求,其中也有著人情世故以及無可奈何,強者令人敬畏。
“隨便,想來就來。”蕭天雨察覺到天陽道人極為感興趣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很是隨意。
“這就答應(yīng)了?”眾人詫異,沒想到蕭天雨這個狠人居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是不在乎,還是沒有戒心,亦或是狂妄?!北娙诵闹胁徽Z,還是那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就多謝小友了?!币矝]在意蕭天雨隨意的態(tài)度。
只不過他身邊的徒弟倒是有些碎言碎語:“真是不識抬舉,居然對師父如此隨意?!?p> 天陽道人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中不禁對自己的徒兒有些失望。
他還是歷練太少,能穩(wěn)穩(wěn)坐在第二座山岳的散修,并且不被其他大勢力共同驅(qū)逐,必然有著其過人之處。
而且就算想不到這層,他的徒兒也應(yīng)該觀察到祁魔,觀察到眾人看著三人表情不對才是。
天陽道人穩(wěn)穩(wěn)落在蕭天雨一丈外,默默站立目視著最高峰,上面的紋路有著莫名的道蘊,若是能因此感悟這大陣一二就好。
蕭天雨無視了天陽道人,他能感覺到天陽道人很強,但這與他無關(guān),他又不是爭奪天靈池水,也不怕他來搶。
“二狗子,到底還要多久這大陣才會沉寂?!笔捥煊瓴荒蜔┑膯柕溃@都等三天了。
“不是說了還有五天零三個時辰半嗎?你急尼瑪呢?嗯?”二狗子說道,就他屁話多。
“太久了,等不了,兵貴神速,你有沒有辦法打開前往最高峰的路?!笔捥煊陠柕?。
最高的那座山峰有九條紋,代表著九條路,但是這九條路并沒有“打開”,周圍除了颶風之外,還有著肆虐的空間之力、大陣的加持。
若不是考慮到強行突破就是直面這大陣,說不定蕭天雨早就嘗試進入半截山頂了。
“小友,且靜心等待,這兇陣區(qū)別于尋常大陣一個隱藏起來的陣眼,它的陣眼明顯無比,就是二十八座山岳。
若是想強行進入,勢必要拔除這二十八座山岳,登天容易,破陣難,即使這大陣威能十去七八,不入鑄星也不能破陣,相反還會遭到反噬?!?p> 天陽道人笑呵呵的道,他善意的提醒,當做是落腳的回報。
不過他多看了一眼二狗子,沒有想到這異獸居然懂得陣法之道,能夠推算出大陣虛弱的時間,還如此精確。
這是殘陣,又沒有人主持,它的運轉(zhuǎn)完全依賴于二十八座山岳,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大陣虛弱不穩(wěn)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