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蕭天雨看著平靜下來的秦帝。
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過往,足以讓蕭天雨心生觸動,但一方帝王憑什么和他這樣一個小輩說如此話語。
他的年齡甚至還不及秦帝的零頭。
“幫本皇做一件事。”秦帝直勾勾的看著蕭天雨,誰都不會沒由來的同任何一個人說這么多話。
蕭天雨沉吟,能夠讓秦帝如此慎重,想必所辦之事沒有那么簡單。
“理由?!?p> 蕭天雨說道,他不可能干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又不是圣人,不可能因為感慨大秦的過往就無腦的幫助大秦。
“控制帝器氣息不被泄露之法?!鼻氐劬従彽耐鲁鲆痪湓?。
為什么秦帝能夠推測到蕭天雨可能擁有帝器?
那是因為他有可以察覺帝器氣息的方法啊。
蕭天雨從秦帝知道他擁有帝器開始,心中就思考到底為何被看出異樣,而氣息泄露就在他的猜想中。
秦帝能夠看透,必然有另外的人能看破,到時候麻煩恐怕會接踵而來。
覬覦他體內(nèi)輪盤之人,有當初魏幽一個就夠了。
秦帝這個條件對于蕭天雨極具誘惑力。
可即便如此蕭天雨也沒有答應,而是繼續(xù)道:“條件還不夠?!?p> 之前秦帝說若是自己有歹意,他擁有帝器之事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又何嘗不是一種威脅。
蕭天雨很反感這種話語,他這樣說也算是對秦帝那若有若無威脅的反擊。
既然秦帝已經(jīng)先一步暴露他的需求,那么主動權(quán)就在自己手中。
秦帝略微思索,他當然知道先行暴露需求在有利益往來的情況下,很糟糕。
能打動一個人的東西有什么?
有很多,比如權(quán)力、財富、女人、功法、仙植寶藥,比比皆是。
問題是蕭天雨想要什么?
秦帝從蕭天雨眼中看不出有更多的需求,這句話就好像是一時興起而說。
“神王術(shù)?!鼻氐墼囂叫哉f道。
蕭天雨搖搖頭:“神王術(shù)雖然稀缺,但我不需要?!?p> “權(quán)利、財富,盡可選?!鼻氐垩壑虚W過一道精光,蕭天雨自己或許沒有注意,他這話已經(jīng)給秦帝一種很神秘的背景。
“不需要,那些都是累贅?!笔捥煊暾f道,大秦能給他什么權(quán)利?
如今大秦看似是強勢的皇朝,可實際卻是泥菩薩過江,給他權(quán)利有什么用。
至于財富?
這個問題蕭天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想過,若是他有一天能夠不吃不喝而不死,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去工作。
“提升修為的靈藥,足以支撐你自身的修為到達鑄星的資源?!鼻氐墼俅握f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培養(yǎng)出一名鑄星修士的資源。
那是堆積如山,相當于靈墟洞天那樣的勢力傾盡全力培養(yǎng)。
鑄星修士可不是隨便可以成就,也就是大秦底蘊雄厚,有這份底氣。
這是一份令任何人心動的條件。
若是蕭天雨還提高條件,秦帝就需要思考值得與否了。
蕭天雨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依舊沒有答應:“很誘人的條件,無法令人拒絕,但除此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條件。”
若真如秦帝所說,那還真是極具誠意,但就怕是空頭支票。
他可不會忘記,還有一個勢力和他說過資源共享來著。
是以,蕭天雨還提了一個條件。
事實上,他也只是為了這個條件,秦帝所說的提供修煉資源,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那你需要什么?”秦帝目視蕭天雨,他提的種種條件,對于任何一個年輕人來說都很難拒絕。
但蕭天雨卻一一拒絕,那就說明很有可能他早就有決定。
只不過因勢利導,讓他說出這些話。
聽見秦帝這句話蕭天雨終于吐露了心聲:“我知道等下提的條件有些過分,但還是要說?!?p> “但說無妨?!鼻氐鄣馈?p> “我需要你宣布二皇子為下一任大秦皇朝之主!”蕭天雨語出驚人。
這句話一出,秦帝的眼睛微瞇,似是一頭猛虎盯著即將被狩獵的目標。
“天雨兄,此事不可提,換一個要求吧!”穆二少也驚了,他一直沒有搭話。
但此時不得不插嘴,任何勢力的內(nèi)政不可干涉。
這相當于蕭天雨在赤裸裸的挑釁。
穆二少幾乎可以預想到秦帝大發(fā)雷霆,可他想錯了,秦帝沒有生怒,而是反問。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我那孩兒的意思?”
“我的意思?!笔捥煊甑馈?p> “為什么?”
“我有一個朋友答應二皇子幫他登上皇位!”
“你可知這話話會給二皇子造成什么的后果?!鼻氐鄢烈?,盯著蕭天雨,插手這種事情,若是換作他人,恐怕此時早就被強勢鎮(zhèn)壓。
“我當然知道?!笔捥煊暾f道:“皇權(quán),外人不可干涉不說。你可能就因為我一句話就判定二皇子有二心,使二皇子在你心中打上不好的標簽。
甚至直接使得二皇子無緣帝位?!?p> 蕭天雨所說是很明顯的事,對于一國之主的理念是什么,你想要我可以給,但我不給你不能自己拿。
猜忌,是皇室成員不可避免的問題,雖是修士的世界,但一旦有了類似皇朝的制度,就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因為等不起文子明慢慢的幫二皇子登上皇位,若不是因為尊重文子明,早就強行帶走了他。
若是之前,他或許還能稍微耽擱一些時間幫助二皇子,但聽秦帝講述完一部分大秦的過去之后,他就改變了注意。
他有一種直覺,若不趁著大秦到達爆發(fā)的那個時間點前離去,說不定就會牽扯到他,因為他也擁有“帝器”?。?p> 所以他才會說這種直接干涉皇權(quán)的話語。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交易不成,他隨后轉(zhuǎn)頭強行帶走文子明回帝墓,他還不信帝墓沒有控制帝器氣息的辦法。
自秦帝和他說這個故事開始,秦帝很難再拿他擁有帝器的消息做文章。
你能說我擁有帝器,那么我也能說你帝器即將修復完成,并且極大可能這帝器就在奇衡山!
這是蕭天雨的想法,他有了一點關(guān)于秦帝請求的猜想。
蕭天雨等待著,這是幫二皇子爭取,大膽無比。
稍有差池,二皇子在毫不知情之下就會被列入黑名單。
若是爭取不成,他也要真的要考慮強行帶走文子明。
至于二皇子最后會在秦帝心里留下什么印象,是好亦或是壞?
無論怎樣都不是蕭天雨考慮的范疇。
秦帝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終于有了決定。
“你要什么本皇都能答應,唯獨此事不可能。本皇的孩兒,包括天雨樓在內(nèi),都是本皇計劃中不可缺少的關(guān)鍵。
若現(xiàn)在宣布立大秦未來繼承人之事,不利于計劃的進行?!?p> 秦帝知道當日文子明在穆王府試探出了其中的蹊蹺處,那時蕭天雨也在場,若是不出意外。
蕭天雨也會知曉此事,畢竟能夠短時間勝任天雨樓副樓主的職位。
可見文子明與蕭天雨關(guān)系非同一般。
所以他很坦蕩的說出這句話,只要身為“棋子”的二皇子不知此事就好。
“那就沒辦法了,看來需要我辦的事情在秦帝伯父面前并不如您設(shè)的局重要?!?p> 蕭天雨說道,透露出他的確知道二皇子的崛起與秦帝有關(guān)。
秦帝躊躇,他又猶豫了,二皇子的局是他精心設(shè)計,但要蕭天雨幫忙做的事同樣不可忽視。
如果蕭天雨幫他做這件事。
他會多出許多時間,省去很多麻煩,準備更多后手,有更大的把握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秦帝還是嘆了一口氣:“退一步如何,現(xiàn)在不能立二皇子為大秦的繼承人,至少十年內(nèi)不能。”
他低頭了,身為一國之主向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作出了妥協(xié)。
很難想象秦帝會如此說,若是讓常人知道恐怕會大跌眼鏡。
從這也可以看出秦帝的無奈,他再不濟也可以算是一方大勢力的掌權(quán)人,卻不得不同一個后輩商量。
“兩年,這是我最后的底線?!?p> 蕭天雨說道,他同大榕樹有十年之約,一月又一月過去,單是路程上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細細一想從他出帝墓到現(xiàn)在居然也已經(jīng)過去近三年。
他自己幾乎都沒有察覺到,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也怪他昏迷了差不多一年多。
他哪里還能等十年,兩年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畢竟回荒域還不知道又要耽擱多少時間。
“好,成交。”
令蕭天雨意外的是,秦帝這次并沒有猶豫,而是直接答應了他。
這次輪到他疑惑,秦帝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有些快。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既然如此,說吧!要我去奇衡山做什么?是不是與那即將修復的帝器有關(guān)!”
蕭天雨說道,這并不難猜,秦帝身為皇朝之主,哪有閑心暗中操持這種宴會。
除非有獨特的目的。
再加上秦帝說的有關(guān)帝器的事情,所以蕭天雨大膽的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當然這猜想也有很大可能是他想多了,但說一說又無妨。
想象中秦帝說話的聲音沒有再響起,秦帝與蕭天雨兩人像是靜止了一般。
在一旁的穆二少若有所思,心道:“傳音?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嗎?”
但一想到這旁人只有他和那老者,穆二少心中就閃過一絲凝重。
他就算了,可就連貼身保護秦帝的老者,都沒有資格知道嗎?
穆二少神情嚴肅,此事還真很有可能被蕭天雨猜對了,但也不絕對,不排除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