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客棧之中。
客棧。
那是信息高度流通的地方,蕭天雨靠著窗坐著,他的雙腿不能活動,他坐到這里還是叫了伙計幫忙。
蕭天雨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么一天,但是他并不悲觀,他知道自己的雙腿能夠活動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雙腿之中也流淌進了輪盤的氣息,若不是受傷的方式太過特殊,恐怕蕭天雨此時早就已經(jīng)痊愈了。
蕭天雨面前擺著一壺茶水,這里的文化幾乎就與蕭天雨心中的古代完全一致。
他飲了一口茶,很苦澀,這并不是特別好的茶水。
只是普通茶,他在這里無非是太過無聊,想要聽一些趣事。
他坐在這里避免不了有別人的目光看來,蕭天雨并不在意。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神經(jīng)青年,蕭天雨的適應(yīng)性很強,什么事情都能接受。
“聽說了嗎?這次來到炎城的可是靈虛洞天的大人物?!?p> 絲絲聲音落入蕭天雨的耳朵中。
“哦?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這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炎城都傳遍了?!闭f話者言語之中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一點沾沾自喜。
他說道:“靈虛洞天的狂徒!”
“狂徒?!居然是他。”
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很驚訝,他沒有想到居然是狂徒。
“狂徒他可是靈虛洞天中赫赫有名的二代大弟子!這次靈虛洞天廣收弟子,他居然來了?!?p> 那人驚訝。
似乎對于狂徒極為的熟悉。
“我聽聞狂徒就在前幾日邁入了掘藏四御!這可了不得。”那人驚嘆。
“前幾日邁入了掘藏四御,你對于狂徒的了解居然還停留在這?”聲音充滿了調(diào)侃,這是對他訴說的那人。
他繼續(xù)的說著:“狂徒他可是最近一年來強勢崛起的弟子,不可以常理度量!聽聞他昨日在來炎城的路上挑翻了一個宗門!那個宗門可是有著掘藏五御的存在!”
掘藏對于很多人來說都不是一個低境界,這代表著修士真正的開始。
這人對于訴說狂徒的事跡感到非常的自豪,好像狂徒跟他認識一樣。
實則不認識,只不過是好熱鬧罷了。
他的言論喋喋不休,蕭天雨都聽得耳朵發(fā)麻。
至于嗎?一個掘藏四御的弟子都快吹上天了?
“索然無味?!笔捥煊觑嬃艘豢诓瑁畔铝瞬璞?。
飲茶,這玩意蕭天雨學(xué)不來,他只是純粹當(dāng)做打發(fā)時間用。
蕭天雨的聲音沒有加以掩飾,那兩個討論的人自然聽見了。
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卻看到一身是傷的蕭天雨,不由得嘴角撇下了嘲諷的角度。
在他們的周圍最近的就是蕭天雨,自然也是聽得他們的話語。
那索然無味仿佛就是在說他們談?wù)摰脑掝}太低端。
那兩人對著蕭天雨搖了搖頭唏噓不已,不過他們也沒有說什么。
有人聽得有味,自然也有人聽得乏味。
修士之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真,但是對于普通修士來說,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也是真。
盡管在這種普通客棧的人身份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方小董怎么還沒回來?”蕭天雨自言自語。
今天早上包括方小董在內(nèi)的四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先去炎城城主府邸露個臉。
也就是將他們四人的名字記錄在冊,方便之后的靈虛洞天收弟子之用。
本來方小董也要蕭天雨一同前去的。
可是見蕭天雨睡熟了,就沒有打擾,殊不知蕭天雨已經(jīng)起來了。
只是懶得動。
“都過去六七個小時,他們還沒有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過當(dāng)頭,早就是下午。
“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蕭天雨喃喃自語,他的想象力飛出,各種情節(jié)在腦海中想起。
他決定去看一看。
他叫來伙計,要來了一截拐杖,至于為什么只要一截,那是因為一把劍代替了另外一截拐杖的位置。
蕭天雨緩緩的起身,有點搖晃,看似有點勉強。
他路過了剛剛用嘲諷眼神看他的那桌人,長劍落在他自己腳邊,劃出刺耳的聲音。
他撇了兩人一眼,劍尖又挨著兩人的腳邊劃過,劍身輕輕的碰了一下木桌,一尺寒芒閃過。
蕭天雨走了,那兩人莫名其妙,還以為蕭天雨要挑釁他們。
蕭天雨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客棧,在他走后,那兩人中的一人似乎是因為渴了,想要拿起茶杯,但就在他手指挨到杯子的瞬間。
咔嚓!
木桌斷開,茶水濺落在他們身上。
蕭天雨一笑:“我滅某人很小心眼的?!?p> 聽到身后的響聲,蕭天雨已經(jīng)知道那桌子裂開了。
但是他的身后卻沒有人追來,因為那兩個人現(xiàn)在正在顫抖,因為木桌不僅僅裂開了,它還消失了,一股股黑色煙氣從木桌上飄起。
木桌詭異的消失在了這片空間。
那兩人知道因為自己一個眼神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應(yīng)該慶幸蕭天雨并不嗜殺。
不然即使他現(xiàn)在不便行動,但對付兩個納靈都沒有進入的修士,輕而易舉。
他們咽了口口水,剛剛那柄劍沿著他們的腳邊劃過,要是碰了一下他們的腳!
結(jié)果不敢想象!
此日過后,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停留在這個客棧。
蕭天雨走在道路上,這種裝逼的感覺還真不錯。
難怪小說中的主角都喜歡裝逼。
蕭天雨所在的客棧里炎城城主府并不遠,只有半個時辰距離,所以方小董六七個小時沒有回來他才會感覺到奇怪。
半個時辰的時間,蕭天雨也來到了炎城城主府邸,他雙腿不便,但是手方便啊。
很奇怪,城主府并沒有任何的守衛(wèi),門口空無一人,甚至是他一路走來都沒有多少人。
而且就算是他看見的那些人體內(nèi)有靈力波動都少的可憐!
難道不應(yīng)該是人潮洶涌嗎?人才濟濟嗎?
不過沒人也好,省得要擠入人潮,既然如此。
蕭天雨秉承著沒有人看就沒有人管的原則,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城主府。
“嘖嘖嘖。”
蕭天雨砸吧著,城主府的布置還真不耐,各種假山立著,還特別大,蕭天雨還在里面繞了一會兒。
不過還是很詫異,因為依舊沒有一個人。
蕭天雨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他不是進入城主府而是進入了無人踏足之地。
突兀蕭天雨聽見了一道憤慨的聲音。
要是沒有聽錯,那是方二董的聲音,方二董一路上沉默寡言,僅說過幾次話,而且也簡短的很,但是聲音很有特色,有如牛鳴。
蕭天雨皺眉,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城主府靜悄悄,使這更加清晰可聽!
“錚錚錚?!?p> 那是打斗聲,但是很快就又熄了下去。
蕭天雨尋著聲音處走了過去,果然,他見到了方二董。
入眼即是方二董扭曲的右臂,他的右臂如蛇一般彎曲著。
他的右臂被折成了這樣!
方二董的額頭遍布汗水,劇烈的疼痛讓他臉龐都扭曲了,但是他沒有叫出聲。
“少爺看上你家小妹那是你們的榮幸!還敢反抗!這就是下場。”
方二董的身邊站立著兩人,那赫然就是家仆的打扮!
一名家仆笑著握住了方二董的另外一只手臂,手指嘎嘎作響,足可碎裂山石。
方二董癱瘓一般被那家仆提在手中,他已經(jīng)無法站立,他的腿也是軟綿綿。
他的腿骨也斷裂了。
城主府少爺,炎城人聽之色變的存在,不學(xué)無術(shù),他有一個嗜好,那就是特別喜歡對豆蔻年華的少女下手。
專挑十三歲的少女下手!簡直就是禽獸,不,禽獸不如。
而方小董不知道的是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城主府所有的人都出城了!
現(xiàn)在城主府就是一座空城。乃至大半個炎城都空了一半,留下的不過是一些納靈未至的人!
因為靈虛洞天的人今天來了,包括城主在內(nèi)城主府所有人都已去迎接。
所以城主府之外才會空無一人,府內(nèi)亦是無人。
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城主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兒子,他并沒有去迎接靈虛洞天的人,并且一同沒有去的還有他的仆人。
所以方小董他們根本就是挑錯了日子,這個消息并不閉塞,甚至早在幾日前就說了。
但是偏偏方小董一行人不知道,而他們因為急切的心情也沒有打聽消息,一早就來到了這里。
這也是為什么蕭天雨一路走來,但是卻并沒有多少人的原因。
那家仆大笑著,再次扭斷了方二董的另外一只手臂。
蕭天雨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眼神陰沉的可怕。
一道劍光閃過,蕭天雨手中的劍脫手而出,這是他單臂此時揮出的最大力量。
他將之拋了出去。
劍,直接穿過了那名折斷方二董手臂的家仆的胸膛!
突兀而出,也突兀的結(jié)束了家仆的生命。
那名家仆的胸口有著一個大洞,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面容還保持著肆意的笑容。
直到這名家仆渾身冒起了黑煙消散在空氣。
另外一名呆滯的家仆才反應(yīng)過來。
“誰!”他喝道。
但是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只肉手掌,蕭天雨一臂的力量有多大,毫不客氣的說,千噸巨石也會被他拍成粉碎!
另外一名家仆被蕭天雨一掌拍中,恐怖的力道爆發(fā),家仆當(dāng)場橫死。
不知不覺,蕭天雨出手已經(jīng)是這么果斷,殺人只在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