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里再次沸騰了!
須臾。
天地再次發(fā)生大動蕩??!
而這此的動蕩卻是從那與天齊高的門戶中傳出。
隨之而來的一聲呼喚,不存于當(dāng)世,似乎是存在于遠(yuǎn)古那個難以追溯的年代,紀(jì)元!
它像是可以跨越時間的界限來到此地。
但是無論誰都知道,時間那是不可涉及的存在,誰都無法跨越!
哪怕你是神王!
“恩賜。”
天地浩渺,彌天之音浩蕩,黃鐘大呂,無邊無盡亦無涯。
這句話縹緲至極,分不清是從哪個方向而來,仿佛是在耳邊輕語,又像是在遙遠(yuǎn)之處,更像是從古老的歲月傳來的話音。
恩賜?
賜什么?賜這末日滅世之景?
蕭天雨不知道,他也來不及想,因?yàn)殚T中出現(xiàn)了大日,那是照亮天地的大日!
從畫面中墜落的一輪大日的小小一角透過了那道門戶!
大日有多大,沒有修士丈量過,也丈量不了。
日月繡其袍!那是神王都難以真正做到,他們能夠做到的只有以神通化其上!
也如蕭天雨故土一般,這里大日被所有人賦予了深刻而強(qiáng)烈的含義。
強(qiáng)大!
炙熱!
霸絕!
邪魔之物的克星!
大日來臨,這是真正的毀滅!
門戶之中出來大日的一角,即使只是冰山一角,那也濃烈可怕的炙熱也燃燒了一切。
這大日就是恩賜!
“你媽的,這是天怒恩賜!”
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那是二狗子,他脫困了!
他本就有辦法脫困于使船,但是之前見到外面魏幽這般場景,它選擇的暫避風(fēng)頭,免得被注意到。
但是此時大日的來臨,那霸道的氣息就連使船上的黑煙也在消散開來。
使船也似乎如同人一般變得虛弱。
二狗子見到外面的場景直接蹦跳了出來,吐詞都不利索了!
“天怒恩賜!傳聞這是虛無縹緲的天道之力,一旦有了違背天地大勢的事情出現(xiàn),天怒恩賜必將來臨!”
二狗子害怕不已,快尿了有木有,頂不住了。
大修士號稱手摘日月握星辰,但那日也不是大日啊!
“瑪?shù)?,本尊要是知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想要突破到神王,打死本尊也不來這地方!”
二狗子的嘴巴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掃射,喋喋不休。
在這個時代突破神王,那就是違背天地大勢,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能夠有新神王誕生的歲月。
這不是辛秘,可天下修士皆知世間不可出神王,卻不知有天怒恩賜!
這才是辛秘中的辛秘,不為人知!
這秘密早就消散在了世間、無人知曉,也就只有像帝墓這種世間禁忌之地才知曉一二。
而魏幽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觸動了天怒恩賜。
這天怒恩賜就是朝著魏幽而來,它是來滅殺魏幽。
蕭天雨,二狗子,魏幽在內(nèi)的十萬里大地中人皆是覺得突兀無比。
但對于道尊來說,對于天怒恩賜的到來他并不感覺到意外。
他反而目光精湛無比,天怒恩賜,道尊亦可窺探!
“天道啊天道,為了試探天道大勢的虛實(shí),那些家伙在數(shù)萬年前就開始布局了!這也是劍賢的命,作為上一個舊紀(jì)元的最后一個神王,傾注了一個時代的最后氣運(yùn),他注定要被算計!”
道尊知道劍賢的命運(yùn)早就被決定了,他雖是神王,強(qiáng)大無比,世人共尊。
但是又有多少世人知道。
神王并不是金字塔的最頂端,他們也有不敵的時候。
比如面對同樣不可追溯來源的禁忌之地。
這是一個局,一個試探天道的局,傳聞天地大勢將起,新的時代將要來臨。
而什么時候才是新的時代,總需要試探。
劍賢也好,還是說他的人魂魏幽也罷最后都是棋子。
甚至魏幽如果不是作為棋子,都不會有他晉升神王的機(jī)會。
因?yàn)槲河牡臅x升神王之法,那本就是嚎哭深淵讓他得知!
魏幽此時臉色難看到可怕,他明白了。
這滅世之景那是朝著他來的!
“神王!我離神王只有一步之遙!”
魏幽大吼,他已經(jīng)抬起了最后進(jìn)入神王之境界的腳,只差落地就可成就神王。
他明白為什么他的氣息一直在攀升,但是最后都沒有進(jìn)入神王之境的原因了。
因?yàn)樗|怒了天道大勢,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還不能夠成就神王!
所以他無法踏入神王之位!
“憑什么!本座是劍賢,劍賢就是本座。本座三魂齊聚,本就是不屬于這個時代人,本座重回神王,你為什么要阻止本座!”
魏幽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沖天而起,他不甘心,他要成就神王,還想取得蕭天雨身上的帝器,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干!
可大日蕩魔,一切都消失不見,火浪莫名而來。
歲月悠悠無盡,生靈都會死,傳說唯有仙才能與上天一直存在,俯仰紅塵蒼生,受眾生祭拜。
魏幽死了!只是數(shù)團(tuán)火浪,他未至神王,不足以在大日之下存活片刻。
一個讓蕭天雨感覺到無比頭疼,無比棘手的存在就這樣被抹殺了。
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已經(jīng)夠了,因?yàn)樘斓来髣菀呀?jīng)露出了它的一角,目的達(dá)到了。
這些人能夠看到更加多的東西,而不是拘泥于表面。
“還好,還好。這是天怒恩賜,只會針對違背天道大勢之人,這大日估計真就是天空大日的一角,現(xiàn)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已經(jīng)死了。
很快這大日也會消失?!?p> 讓而令二狗子沒有想到的是天怒恩賜并沒有結(jié)束,那道門沒有消失,大日的一角依舊在出來。
“這特么怎么回事,世道變了?天怒恩賜怎么還沒有結(jié)束?!?p> 二狗子疑惑,再次炸毛。
他看著蕭天雨,發(fā)現(xiàn)蕭天雨的臉色同樣是鐵青無比。
二狗子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二狗子咽了口口水。
“不會它的目標(biāo)還有你吧!”
蕭天雨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二狗子猜對了!
蕭天雨感覺到了,那一道門戶,那是要把他也抹殺掉。
這天怒恩賜不是為他而來,卻要順手抹殺他。
憋了半天蕭天雨說不出話語來,最后化作了一句話:“我日你仙人板板!招你惹你了?!?p> 這一幕不僅僅二狗子傻眼了,就連遠(yuǎn)在帝墓的道尊都皺下了眉頭。
這也并不在道尊的掌控之中,他沒有想到天道居然會針對蕭天雨。
無邊火浪噗嗤,每一個火浪都是一朵毀滅之花,毀天滅地,沒有什么可以抵擋。
“跑啊!藍(lán)蛤蟆,想什么!”
“我的腿動不了!”
蕭天雨急了,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動不了,這一次不同于被劍控制。
因?yàn)樗呀?jīng)感覺到了,他這次并沒有再被劍所控制。
而是因?yàn)樽约罕绘i定了!
“特么的!”
二狗子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使船,二話不說,它動了。
扛起蕭天雨動了,一雙狗腿子飛快無比。
“帶上魏風(fēng)!”蕭天雨急道。
二狗子撇了一眼遠(yuǎn)處躺著不知死活的魏風(fēng),真是上輩子欠蕭天雨的。
二狗子的狗爪子猶如人的手臂一般,虧得它站立起來絲毫不比蕭天雨矮。
二狗子一手一個夾住,飛快的朝著使船沖去。
還管他雞毛撣子的黑煙和其他危險,一股腦扎入使船。
就如之前使船吸入蕭天雨和二狗子一般,如今他們兩個要進(jìn)去,使船沒有半分阻攔。
就在二狗子帶著蕭天雨飛上使船的那一刻,使船動了!
而火浪也來了,猶如跗骨之蛆一般找上了蕭天雨。
“嗡嗡嗡?!?p> 使船轟鳴,無數(shù)到裂縫在使船的周圍形成。
火浪擊打在了使船之上,使船搖晃著,金屬的悶哼聲傳出,使船也破損了!
這艘使船本就以前受過破損,如今破損的更厲害。
火浪穿過了使船,沖向了蕭天雨。
天怒既是恩賜也是劫,對于大勢來說這是恩賜,維持世間的平衡發(fā)展,對于少部分人來說這是劫。
躲不過的劫。
一圖又一團(tuán)的火浪撲打在了蕭天雨的身上,使船也沒能阻止。
無邊的痛苦朝著蕭天雨沖來,身體居然對于麻痹不了身體,能夠清清楚楚的感知到疼痛!
那是直擊靈魂的痛楚。
在這個瞬間,道尊出手了。
道尊立于道山之上,石杯被他碾碎了,一道神念跨越了無數(shù)空間。
響徹天地的巨音在大日面前滌蕩:“破!”
隨著道尊的一聲令下,使船徹底動了,遁入了空間裂縫當(dāng)中消失不見。
十萬里大地的虛無空間一一破碎,到處都是墜落的混沌氣息,一切都被打亂,這里不復(fù)存在了。
但是那道門并沒有立刻消失,停頓了許久,足足有一刻鐘,這古樸蠻荒的大門才緩緩的合上,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這一日注定不凡,在修士界引發(fā)的變動海浪一般洶涌傳播。
變化的不只是已經(jīng)不存在的十萬里大地,還有同樣十萬里的地表。
黑水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處深淵,一處深不見底的絕處。
越往下越是能感覺到炙熱的溫度,到了某個深度就連大修士也無法再進(jìn)一步,再進(jìn)一步就是死。
因?yàn)槟抢锊粌H僅有恐怖到極致的高溫,還有一絲絲墜落了混沌氣息,那里已經(jīng)是不復(fù)存在的絕地。
誰敢稍稍前進(jìn)一步,那就是死,這里充斥的只有死亡的氣息。
這一日過后,而許多事情也都開始變化,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ㄊf里大地篇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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