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盯著腳踩之地,瞬間騰空,謹慎不已。
這地底完全就是巖石堆砌而成,剛剛還黃褐的地底一下子變得赤紅如血,而且,這赤紅如血的巖石居然泌出了一縷縷如煙的血霧。
混雜在黑煙之中,顯得妖異。仔細一看,原來黑煙也是從地底彌漫而出。
一縷縷的血霧使得整個地底充滿了血腥味,蕭天雨仿佛走入了一個血洞一般,這里仿佛居住著一個可怕的魔鬼。
“相當不舒服!”
蕭天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股味道太難聞了。
他凝目望去,巖石在蠕動,有東西要出來。
“噗嗤?!?p> 一個東西從地底鉆了出來,那模樣居然與樹莖無異,只是通體血紅色。
一根根血色的樹莖如同,將整個地底弄成了一片血色沼澤。
原來這不是地底!
而是被血色樹莖給覆蓋了,形成了這是地底的錯覺,難怪蕭天雨感覺到踩在上面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等待著,防備著這些血色樹莖突襲而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蕭天雨松了一口氣,血色樹莖并沒有像之前遇到的那些樹莖一般偷襲他。
“這是兩種不同的樹莖嗎?”
蕭天雨疑惑,也許是兩種不同的樹莖,這些樹莖像是有著生命一般,若是有領(lǐng)地意識也不奇怪,上面的那些樹莖到了血色樹莖的地盤就不再行動,倒也說得過去。
蕭天雨看著血色樹莖,一時間也沒有動作,在不清楚血色樹莖真面目的情況下不輕舉妄動是最好的處理。
“看來下面另有乾坤,這也太坑了吧!雙層保護!”
蕭天雨盯著地底,沒有動作。
他靜靜的等待著,至于等待什么,自然是等待二狗子的哀嚎聲,可是半晌過去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哀嚎聲。
仿佛二狗子叫累了,只是叫喚一陣子就不叫了。
“那家伙不會死了吧?”
蕭天雨很快搖頭,想要二狗子死不太容易,鬼知道那家伙留了多少手段。
估計是真的叫累了。
“黑煙從下而來,下面必然還有著另外的空間。雖然很不想主動招惹這些血色樹莖,但也沒有辦法?!?p> 蕭天雨凝視地底蠕動的血色沼澤,因為他的來到才讓血色沼澤有了反應。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攻擊手段比較單一,還是吃了沒有神通秘術(shù)的大虧?。?p> 他的雙手凝練出了一根長矛,通體幽藍,這是體內(nèi)靈氣高度壓縮而成。
這一招他曾經(jīng)在帝墓的時候也使用過,在西極之地面對火皇的追殺目標時。
不過他那時是凝練了全身的靈氣,動靜可不小,甚至還導致自己差點完犢子。
這一次他可沒有凝練全部的靈氣,首先把動靜鬧大可能會引起風長老的注意,這也是他沒有使盡全力將一路攻擊他的樹莖抹除的原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貫穿你!”
蕭天雨叱聲,單手拋出,這一矛隨便可斷巨山,雖是簡單的靈氣壓縮而成,但卻不可忽視。
“沒有用?”
可斷巨山的一矛射在血色根莖上卻是石沉大海,僅僅只是引起了一絲漣漪。
“將我的靈氣吞噬了!”
蕭天雨發(fā)現(xiàn)了原因,這血色根莖居然如同黑煙一般蠶食了他的靈氣,長矛本就由靈氣壓縮而成,自是一樣。
“我就不信了!”
蕭天雨不信邪,部分靈氣你能蠶食,那么源源不斷的靈氣呢?加大強度的靈氣呢?
蕭天雨肉身之中轟鳴不斷。
“轟轟轟?!?p> 一根根的長矛在他的身后猶如劍雨般形成,這一剎那巖山搖動,靈氣鼓蕩,他之前不想鼓蕩大動靜,但不代表他不能!
長矛一根根落下,雖是被黑煙一步步蠶食,但依舊勢不可擋。
但是這還沒夠,蕭天雨整個人吞吐幽藍迷霧,整個人肉身晶瑩剔透,靈氣法力鼓蕩不已,他自身化作一道光芒沖入了血色根莖之中。
巖山搖晃,猶如隕石撞向大地,他狂沖而去,以無語絕倫的速度沖擊,血色的地底樹莖與被靈氣整個包圍的蕭天雨想撞。
平地一聲雷起,整個巖山都轟隆隆作響,沖上九天云霄,傳出極遠。
外界風長老聽到這動靜猛然站立而起,雙眼冒出精光:“有人進入了巖山!”
是誰能夠屏蔽掉他的感知,是先祖人魂還是說.........大墓來人。
不管是誰都不是好事!
這個時候蕭天雨已經(jīng)不管那么多了,要做就做徹底一點吧,畏手畏腳總歸不行,不就動靜大點嘛!
在他八成力量的沖擊之下蒼穹可破,整個血色樹莖形成的地底像是豆腐砌成一般,他輕而易舉的穿透而過。
整個人都陷入了血色樹莖當中,橫沖只穿,無物能擋。
這一撞居然撞開了數(shù)百米,這血色樹莖居然密密麻麻的糾纏在一起有數(shù)百米。
“噗嗤”一聲。
蕭天雨穿過了血色樹莖的屏障,他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望去,他那撞出來的洞居然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在了一起。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最近遇到的生靈就不能稍微普通一點點嗎?一個個都那么強!”
蕭天雨無奈了,他在凌天之城可是聽聞到不少諸如,掘藏五御修士很強大,通符修士更是難以見到。
可自己一路下來,沒有半點這樣的感覺?。?p> 至少通符修士他已經(jīng)見到六個了,阿布加上空處天五罪,而且還有傳言說天女那一眾大勢力天才也已經(jīng)邁入了通符。
是不是他一出現(xiàn),通符修士就不是個稀奇玩意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傳了來,那是二狗子的聲音,這一次蕭天雨很是清晰的聽到了。
“藍蛤蟆,是你嗎?藍蛤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本尊?!?p> 二狗子的聲音猶如在黑暗之中為蕭天雨指明了方向,二狗子的聲音充滿著欣喜。
蕭天雨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還未看到二狗子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血色樹莖之下哪里是地底,這壓根就是另外一處空間,廣袤無比。
首先進入蕭天雨視野的就是一顆樹,一顆高度足以媲美大榕樹的魔樹。
之所以說它是魔樹,只要是它的樣子是在是過于猙獰。
那通體的樹軀不規(guī)則的生長著,七拐十八彎,雖有帝墓大榕樹的高度,但是卻沒有大榕樹那般筆直入天。
那樹軀更是開了一道道的裂縫,一道道裂縫更是有著血液在流淌,那些血液還冒著熱氣,像是從生靈之上抽取的血液淋在上面。
血光籠罩著這一顆大樹,一條條的魔根錯綜復雜扎營在地底,這里一點都不黑暗,反而整個空間都被照成了紅色。
一縷縷的血光透射而來,像是鮮血一樣流淌到各處,讓每一處都可以讓人看清楚模樣。
“這是蒲淵樹!”
蕭天雨盯著那顆大樹。
蒲淵樹一條條的魔根交織成了天羅地網(wǎng)覆蓋在地上,通體都是血色,他終于明白那些血色樹莖是什么東西,那根本就是蒲淵樹頂端的枝丫形成。
而那些不是血色的根莖,那是蒲淵樹的一次次蛻變后留下的“皮”。
他依然記得問過大榕樹幾句話:“想你這樣的大樹,而且很恐怖有幾種?!?p> 而他的回答是:“像我這樣的世間沒有了,不過恐怖還是有幾種.......”
在大榕樹的訴說當中蒲淵樹就是一種,它世間幾乎難遇,但每一個時代都會存在,這仿佛就是一種生命的傳承,它發(fā)苗之時與普通樹木無異,但是它一次次的蛻變后。
歷經(jīng)萬年,甚至數(shù)萬年乃至更久才會成長為本來的模樣,他的蛻變猶如蛇蛻皮,每一次都會留下以往的殘軀。
而蕭天雨一路遇到的樹莖正是蒲淵樹曾經(jīng)蛻變后留下的“皮”。
“但它是怎么成長到了這般模樣!”
蕭天雨可是知道蒲淵樹的成長那可是伴隨著血腥與殺戮,那是十足十的魔樹,它的成長可是要吸收無數(shù)血氣、無數(shù)的靈氣才可形成。
這也是世間難遇一顆蒲淵樹的原因,一旦蒲淵樹被修士發(fā)現(xiàn),那都是諸多勢力共同討伐的對象!
還未等到蒲淵樹成長起來就會被抹殺,但是眼前這顆蒲淵樹那明顯已經(jīng)是成長完畢了??!
“我去你姥姥個大香蕉!趕緊跑!”
蕭天雨第一反應就是跑,他記得大榕樹對他說過,已經(jīng)成長完畢的蒲淵樹那是有著滔天兇威,是世間真正的魔物。
“跑你媽了個巴子,藍蛤蟆你給本尊回來,救本尊??!”
就在蕭天雨準備把腿就跑之時,二狗子的嚎叫聲簡直是慘絕人寰,轟天震地。
在蒲淵樹的頂端,那里一條條的枝條包裹著二狗子吊立,里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除了狗頭留在外面已經(jīng)是看不到了身軀,現(xiàn)在二狗子就是一個血粽子。
二狗子一雙大死魚眼望著蕭天雨:“藍蛤蟆,在這!本尊在這,別瞎幾把亂看了?!?p> 二狗子的聲音為蕭天雨指明確切的方位。
蕭天雨將目光望去,離他數(shù)里遠,那里有一個嘲諷死魚眼的狗頭直直的望著他。
“救你,救你mmp,你去死吧,我要走了,我啥都不要了。”
蕭天雨管都沒管二狗子,仰頭看著上面的血色根莖,就要沖破它。
“藍蛤??!你跑!你有種就跑,本尊現(xiàn)在壓制住了蒲淵樹,你敢跑本尊立馬松開壓制,讓你賠本尊一起去死!”
蕭天雨身體一僵,微笑之中帶著mmp,他看著二狗子,不作言語,他在思考二狗子是不是在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