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看著舞蝶,她的表情逐漸凝滯,根本就沒有想到蕭天雨會如此果斷。
她喃喃念著:“是啊,我算什么,我有什么資格讓你不殺燕超大師兄?!?p> 她仿佛魔楞了。
蕭天雨關(guān)注到舞蝶的表情,沒有理會。
現(xiàn)在他的處境并不安全,周圍可是聚焦了不少目光,不缺乏貪婪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蕭天雨懂。
就像他之前想的,這黑色海洋之下有著禁制,自己若是爆發(fā)那危險的神秘力量,恐有不妥。
他在進入黑色海洋深淵通道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會不會自己通過不了通道,會有禁制抹殺他,所幸沒有。
他也是藝高人膽大,自信在外界就算有禁制也沒有辦法立馬抹殺他,但是在這十萬里大地就說不定了,萬一呢?
起碼不會簡單,他可是在黑色海洋中看見過那恐怖的骷髏手,說不定這十萬里大地也有呢?
能避免的麻煩還是要避免,這也與現(xiàn)在蕭天雨面對的局勢有關(guān)。
他看似還堅挺著,實則體內(nèi)靈氣幾乎是消耗得差不多了,說的不好聽點現(xiàn)在他就是強行撐著。
要是再有人攻擊他,他只能爆發(fā)那神秘力量了,也顧不得暴露和其他因素。
所幸他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濟的現(xiàn)象,而他頭頂那藤條也還存在,沒有人貿(mào)然攻擊蕭天雨。
但即使如此依舊有人虎視眈眈,雙目放光。
“神王術(shù)?!钡恼T惑極大,如果蕭天雨的神王術(shù)是完整的,即使不主攻伐,他們依舊會出手。
他們現(xiàn)在沒有出手原因有幾個。
第一,他們不知曉蕭天雨的身份,還在猜測中,不知道蕭天雨背后是否有人;第二,蕭天雨剛剛擊敗掘藏三御的燕超,雖有取巧的成分,但這是事實。
第三,覬覦蕭天雨神王術(shù)和地器的人不止一個,若是有人動手就會陷入混戰(zhàn),誰先出手誰有可能先被蕭天雨拉下水,就算得到地器也要面對其他人。
第四,蕭天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頹勢,說不定還有其他手段。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神王術(shù)并不是那么好獲取,像天女宮天女那樣頂尖大勢力的傳人,她就修有神王術(shù),天女雖強但也沒有強過老一輩強者。
但是為什么沒有老一輩強者強取她神王術(shù)?要知道神王術(shù)就算對老一輩強者來說也是十分覬覦。
除卻老一輩強者忌憚天女宮勢力這個原因外,導(dǎo)致老一輩強者沒有奪取神王術(shù)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被教導(dǎo)神王術(shù)的后輩腦海中必有長輩設(shè)下禁制。就算人死,神王術(shù)也不一定能夠獲得。
他們不確定蕭天雨腦海中是否有禁制阻止他們獲取神王術(shù),也就是說他們強取豪奪大多情況下只能獲得地器。
不過地器也是極為誘人,所以才有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蕭天雨。
此五點就是在場的人雖然盯著蕭天雨,但沒有一個人率先出手的原因。
這些蕭天雨有些當(dāng)然不知道,大榕樹可沒給他腦海下過不能泄露封印術(shù)的禁制。
只下過不讓任何人探知自己有神秘力量的禁制,就算是醉仙樓樓主也只是憑借蕭天雨的言行表現(xiàn)猜測一番,直到交戰(zhàn)一次才知道蕭天雨的依仗是什么。
所以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種情況,蕭天雨站著不動,許多人盯著他也沒有出手,誰也不想當(dāng)出頭鳥。
一雙眼睛盯著許多眼睛。
最后,蕭天雨自己都不耐煩了。
看動物園猴子呢?一個個跟沙漠雕王一樣,冒著貪婪的目光又不出手。
“各位。”
蕭天雨出聲,許多人等待著他要說什么。
“我就是一個散修,不過就是和天女宮天女有婚約罷了,不用亂猜測了,你們想動手就來,不要藏藏掩掩?!?p> 蕭天雨扯虎皮做大旗,嘴巴長在他身上想怎么說怎么說,最主要是就算這話流傳出去,天女也不會對自己下殺手吧?
畢竟天女可是見過偉大的,神輝無比鎮(zhèn)元大仙,而且在天女眼中估計還在猜測自己那不存在的師祖!追莫仙人是何修為。
蕭天雨越是這樣肆無忌憚,越有人心生忌憚。
眾人眼中閃爍,怎么看蕭天雨的年紀也不像是有婚約的人,而且婚約的對象還是天女宮高高在上的天女。
“傳聞天女是有婚約在身?!?p> 有人沉默了,最后道出一句話。
蕭天雨:“??????”
我就隨口一說她還真有?我怎么不知道!
他還不知道四處的流言蜚語,所謂的婚約對象是他。
蕭天雨心里一慌,想的不是天女有婚約了,而是自己是不是露餡了。
他沒有說話,選擇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蕭天雨靜靜的看著說話那人,那人血氣沉浮厚重?zé)o比,周圍有水汽彌漫,一呼一吸之間又有燥熱氣流。
這是中宮、北水、南火的體現(xiàn),此人是掘藏三御,而且看氣勢比之燕超更強。
那人看著蕭天雨,年齡不小,足足有三十歲左右,進入這十萬里大地可不只有年輕一代,要知道許多中小勢力中,許多長輩才會有掘藏修為。
“傳聞凌天之城靈藥大會期間有出現(xiàn)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年,名為滅霸,手持地器,囂張無比,聽聞是天女多年前定下婚約的對象,那位滅霸少年更是幫天女從扶搖神子手中獲取了小藥王。”
那人說話,沒任何一個人插嘴,看來他有著一定的威望。
他審視蕭天雨:“年紀不大,手持地器,雖然敞露著上半身,但是也算英俊,倒是和傳聞有著相似之處,就是沒有一口黑鍋?!?p> 突然有鐵器物落地的聲音,那是從蕭天雨腳下傳出,眾人盯著他腳下。
“不好意思,有東西掉了?!?p> 蕭天雨出言,磨磨唧唧的撿起掉落之物,那不是一口黑鍋是什么,那速度慢的,唯恐別人看不清楚一般。
蕭天雨收起黑鍋放回懷中。
那評論蕭天雨的人:“.........”
你是當(dāng)我沒看見你的小動作,黑鍋故意從懷中掉落?
“看來他便是天女傳言中那未來的道侶?!庇腥顺鲅?。
這話一出,眾人看著蕭天雨表情更加忌憚,蕭天雨或許沒有什么,要是牽著到天女那就有點貨了。
天女可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掘藏五御了,那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是那么好招惹。
雖然怎么看蕭天雨也配不上天女,但是萬一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修行界默認的法則,要是傳言是假,那可經(jīng)不起推敲。
人言可畏,明明蕭天雨與天女芷蕊并沒有實際瓜葛,但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那就變了味。
而恰好且不說天女知不知道這消息,就算知道,以天女芷蕊的性格也懶得去解釋。
而天女的長輩,那位婆婆。估計還巴不得把天女與蕭天雨有些關(guān)系,就算婆婆知道也同樣不會去解釋。
無巧不成書,天時地利人和,蕭天雨這次算是蒙過去了。
許多人權(quán)衡利弊之下,不能保證消息不走露的前提下不會貿(mào)然出手。
“我倒是沒有想到道友會出現(xiàn)在這。”
先前猜測蕭天雨的那人說話,似乎是想攀談。
但是蕭天雨哪里還管他,轉(zhuǎn)身看著飛宇和馬猴臉以及魔楞的舞蝶。
“走吧?!?p> 蕭天雨留下一個背影,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似乎不怕有人出手。
而現(xiàn)場也是如此,沒有一人出手,皆是互有忌憚看著蕭天雨離去。
飛宇稍稍停頓之后,還是決定跟上蕭天雨。
“師弟,帶上舞蝶姑娘?!?p> 馬猴臉帶上魔楞的舞蝶,跟隨蕭天雨和飛宇的步伐離去。
在這里時間沒有概念,抬頭看見的便是幽暗的星辰,仿佛近在眼前。
時間只能夠靠著自己推算過去多久。
一晃便是三天。
小魂林外界,蕭天雨走在路上,飛宇緊隨其后。
“這到底是怎樣的偉力,這道深淵裂縫居然裂開有千里之廣?!?p> 飛宇感嘆,他這三日出了小魂林,行走了近萬里。
“話說滅兄真的不會飛?”
飛宇再度說話。
蕭天雨額頭一臉黑線,他還要解釋多少遍!
“我都說了我真的不會飛!你這都第三次問了!我要會飛,會讓你如同捻著小雞崽一般飛嗎?”
“開玩笑,開玩笑,就是說說?!?p> 飛宇戲言,仿佛又想起了某些事。
“這裂縫當(dāng)真是你丟失一把劍造成的?你有那樣的武器?”
蕭天雨向飛宇說過這裂縫的來由,但是飛宇偏偏不信。
“沒有,我騙你的?!?p> 蕭天雨服了,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飛宇有時候就是犯傻,一件事情的真相總喜歡較真。
飛宇輕笑,這句話他信了。
他也算是摸清楚了蕭天雨的性格,灑脫,口不擇言,對什么都沒有敬畏,各種臟話痞話張口就來,跳脫,有時心機深,但總體來說還是小孩心性。
“這方向到底有沒有走對,那座城池是不是在這個方向,還有那柄魔劍是不是也朝著這個方向去了?!?p> 蕭天雨再次問話飛宇,而飛宇的答復(fù)也是一樣,就是這個方向。
蕭天雨小魂林一入地窟就是一月,一月來他飛宇也沒有閑著,自從有諸多修士來到那小魂林處,探究那柄魔劍的蹤跡,他也就在打探消息。
至于為什么知道是魔劍,那也是他打聽到。而他們走的這個方向正是魔劍離去的方向,亦是那座城池的方向。
城池的位置和魔劍的去向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一月過去,十萬里大地的許多秘密都被人知曉,稍微打聽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