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鬼默默的注視著蕭天雨,沒有任何感情。
仿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恪守著大墓的規(guī)則。莫得感情~
“今晚,入大墓內(nèi)來,守護人百年祭禮開始,我們等你。”
大老鬼的言語簡短,他只說最重要的話語,多余的話沒有必要說。
大老鬼又頓了頓,看著蕭天雨平靜的說著:“我雖然不知道你來自何方,世界太大,吾等太渺小,需對力量保持敬畏之心,別盲目自信?!?p> 說完這句話大老鬼直接帶著老鬼離去,沒有半分停留,好像他就真的單單只是來傳遞一句話。
輕輕的我來了,輕輕的我又走了,不帶走一片樹葉。
蕭天雨看著老鬼們回去。
嘖嘖!這裝逼套路!果然是本地人!
小不點拉著蕭天雨的手:“哥哥,那個丑八怪說的話什么意思?”
小不點疑惑,他聽不懂,什么渺小?什么盲目自信?
“這個??!”
蕭天雨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似惆悵:“他是在威脅哥哥呢~他是在說哥哥是個菜鳥,對于力量一無所知。
隨隨便便都能收拾哥哥,叫哥哥不要太囂張。
他們不動手只是因為不能對哥哥動手,
不然絕對讓哥哥好看呢~
再簡單點說,就是在你哥哥面前裝逼呢~”
小不點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身,奶聲奶氣的對著蕭天雨說著:“那子明一定好好的修煉,誰敢欺負哥哥,子明就打他,不讓別人在哥哥面前裝逼?!?p> 蕭天雨滿意的看著小不點,小正太得從小開始教。
孩子不聽話老不好怎么辦?忽悠課堂開課啦,蕭天雨教教你,忽悠忽悠,小孩子就是要從小抓起。
風(fēng)徐徐的吹著,靜悄悄的。
一道身影從大榕樹中飄了出來,那是絕世美男一枚。
“你這教育方式挺特別?!?p> 仿佛不存在世間的聲音響起。
蕭天雨眉毛一挑,聽到這聲音他考都不用考慮,這是大榕樹,“榕大佬”。
“怎么?榕大佬,平時怎么叫你都不出來,這次怎么有時間搭理我了,又想看我記憶了?”
蕭天雨打趣,語氣中并沒有多少敬畏,就像老朋友一般。
五年下來,他發(fā)現(xiàn)大榕樹也并不是高高在上,相反還挺接地氣,可能是以前大榕樹窺伺過自己記憶的原因吧。
也學(xué)習(xí)到了一些二十一世紀特有的風(fēng)格。
男子微笑著看著蕭天雨:“我說過了,我早在你腦海設(shè)下了禁制,你就算是死也沒人能窺伺窺視你的記憶,包括我在內(nèi)~”
蕭天雨撇撇嘴,誰知道呢~我又不是熱水,啥都行,還包治百病。
“你就不對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好奇嗎?”
蕭天雨不死心,想套路大榕樹送自己回地球。
男子眼睛中閃著星芒,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神秘優(yōu)雅:“為什么要好奇呢~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里都是滄海一栗罷了?!?p> 男子沒有理會蕭天雨,這種簡單的小白套路,忽悠的住誰?
蕭天雨對著男子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無論自己做什么,說什么都無法影響男子分毫。
男子是那樣云淡風(fēng)輕,仿佛世界上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你來干嘛。總不能來找我聊天吧?!笔捥煊甑馈?p> “沒什么大的事情,我就想讓你幫我惡心一個人~”
???????
黑人問號?蕭天雨不敢相信男子對自己說了什么!
去惡心人?瞎搞!我蕭天雨是這樣的人嗎~!
那叫友好的交流,你懂不懂!讀書人交流怎么能說是惡心人呢!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蕭天雨是不會承認自己惡心人的!
不過他也好奇。
“誰得罪榕大佬了,居然還勞煩榕大佬特意囑托我,大佬怎么不吹口氣弄死他?!?p> 蕭天雨帶著點打趣的意思,他可是依然記得大榕樹那神魔般的英姿。
無論何時想起都感覺到心驚不已。
“你去大墓,參加神祭就知道我要你惡心誰了,看見那個人你就知道?!蹦凶拥?。
“我為什么要去參加神祭,我說我要去了嗎?還有我說要幫你惡心人嗎?”蕭天雨向上翻著白眼。
這未免有點太理所當(dāng)然了吧。
“你會去的,這是你的命。”男子頓了頓肯定的道。
“況且你不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來到這里嗎?那里也許有你要的答案?!?p> 蕭天雨有點無語,本地人都有吊人胃口的習(xí)慣嘛。
“命嗎?有點好奇呀!聽上去挺玄乎?!?p> 蕭天雨默認了去參加大墓百年一度的祭禮——神祭。
況且他對大墓也好奇的很,很值得去看一看。
是夜,黑霧籠罩著大地。
蕭天雨抱著小不點從大榕樹底下朝著他五年來從來沒有涉及過的區(qū)域走去,按照大榕樹的說法,自己和小不點都要參加“神祭”。
不然蕭天雨是不會把小不點帶去的。
夜幕下帶著陰森的氣息,像極了他曾經(jīng)看過的許多鬼片。尤其當(dāng)他完全離開大榕樹所在黃土地帶的時候,這種陰冷氣息尤為的明顯。
蕭條、落寞,這是出了黃土地帶后給蕭天雨的感覺。夜間視物對于蕭天雨來說現(xiàn)在就想喝水一般簡單。
曲徑通幽處,蕭天雨順著一條條的小路朝著大山深處走去。
哪里陰冷他往哪里去。
“挺膈應(yīng)人的?!笔捥煊晟砩系拿锥际俏⑽堥_,陰冷的風(fēng),半殘的圓月。
還有......稀稀松松在小徑上插著的墓碑,好在他翻過了許多普普通通的大山,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這讓蕭天雨提著的心稍微的放下,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良好青年,各類嚇人的片片他可是看過不少。
老容易自己嚇自己。
不過這種心情當(dāng)他站在最后一個山頭的時候完全被打散。
他站在山頭上,居高臨下的看去,眼睛閃著若有若無幽藍色的光芒,山下的一切他看得心頭巨動。
冷冷的風(fēng)吹過,一片黑云被風(fēng)吹散的黑絲遮擋在殘月下。
讓原本還淡淡停留在蕭天雨身上的光亮隱去。
向下看去一個個光禿禿的土坡形成了小山,小山綿延在一起延伸著,黑壓壓的一片。
遠方看去,一同進入視野的還有那片天空。
天空上瑰麗的閃著四色光芒,綠、紫、橙。更有星云色如同云霧一般飄蕩在三種顏色之間。
四種顏色在天空上相互交織、纏綿。
形成一個巨大漩渦,漩渦像牛車轱轆一樣旋轉(zhuǎn)著。天上的繁星點綴在漩渦上。
一閃一滅。又像是漩渦在慢慢的吞噬著星辰。
它燦爛、瑰麗。如海水中的漩渦吞噬周圍的一切實物,然后反哺回來,在天空拉出一個個小的旋轉(zhuǎn)四色花紋。
它神秘如星空,一眼望不到頭。如年少時夢中遇到的仙女,臉上帶著隨風(fēng)搖動的面紗,身姿搖曳,月下起舞般朦朧。
它又如亙古存在,從遠古存在到如今,散發(fā)著古老的氣息,如同歷史悠久,表面有著淡淡塵埃的書籍般古樸,仿佛在訴說著世間的種種。
蕭天雨瞬間迷失在瑰麗的天空之中,他露出如此癡迷的神態(tài)。
......
......
蕭天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它從來沒有想到過世界上有如此亮人眼球的景色。
它如星辰大海。
這樣的天空,蕭天雨明明在山的另一頭,他來的方向明明沒有看見!
就像突然出現(xiàn)一般,或者說是只存在山的這一頭方向。
這是大墓的真正面目嗎?
蕭天雨陷入深深的震撼,不是身臨其境,誰也無感受到那來自天空的美麗。
甚至蕭天雨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沉溺在這片世界中。
直到他脖子一熱他才緩過神來,那是榕樹葉的標記在發(fā)熱。
蕭天雨自嘲的笑笑,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青年啥玩意不能接受,咱思想開放,可容百花。
不就一個大漩渦嗎,有啥值得驚訝。
蕭天雨從山頭一躍而下。
順著山路走太慢了!
縱、橫、跳,每一步蕭天雨都甩開身后的山頭百米,這是五年來的修煉成果。
蕭天雨快速的從山頭落下,突然一道凌厲的刺痛感,朝著蕭天雨的肩頭襲來。
蕭天雨側(cè)身,一道黑影從他頭頂躍過。
待到他想要看清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卻失去了黑影的位置。
蕭天雨瞬間警惕了起來!
“子明!”
“是!哥哥!”被蕭天雨抱著的小不點聽到蕭天雨的話瞬間打起精神。
“將周圍全部照亮,我要看看哪個王八犢子居然敢襲擊我!”蕭天雨有點生氣,握草!剛剛差點就被削了!
這能忍?
瞬間小不點化作了光,照亮了四周。
大號電燈泡,你值得擁有!
蕭天雨雖然可以夜中視物,但也只是一個視角而已,就如同夜視儀一般,并不像白天一般視野開闊。
蕭天雨站在樹頂向著四周看去,什么東西也沒有看到,直到他看向樹底下的時候。
“什么玩意!”
蕭天雨看到了極為惡心的東西,還是成堆扎根,簡直就是頭皮發(fā)麻。不由來的突然感覺到響起某些自己看過的電影畫面。
有點“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