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跟我作對,你們想好啦?
“想死,你可以自刎。”先前與劉姓修士有過爭吵的人,傲立云端,拔出了劍,緩緩開口。
無數(shù)事實證明,很多爭斗起于一句話,便可以劍拔弩張。
“嗯,你說的對?!兵F淺上前一步,握住了劍。
原本流動著藍光的仙劍,在一瞬間停止了一切動靜。甚至整個萬雷山上,風(fēng)都停了。天下的仙人感受著萬雷山上方的異動,蠢蠢欲動。
鳩淺笑瞇了眼,心想果然如他所料。整座山都是仙劍的一部分,萬雷山就是一把劍。
就在鳩淺握住仙劍的那一剎那,腦中突然涌進了無數(shù)道光影,各自組合,成畫成景…
極久之前,天地初開,生靈很少,人族修仙之途剛剛興起。
在萬雷山這片地方還是仙山林立時,此處只是一把小劍插在這里。然后一人坐在了這把小劍身旁,布下了萬道陣法。時光流逝,仙山不再,那人也死。一道天劫落下,打在這把小劍上。
小劍化作一攤液體,流進了大地。然后,從那時起的此地再也沒有下過一場雨,打過一場雷。亙古歲月之后,此地慢慢拱起化作了一座雷山,被一座宗派占為己有。然后這個宗派依靠這雷山上陣法愈發(fā)的強大,最后天邊來了一人,血洗了整個世界。宗派銷聲匿跡,雷山也被遺忘。
直到三千年前,南方來了一群人,在此地休養(yǎng)生息,發(fā)現(xiàn)了這座山。
其中一個人便是墨海尊奉的劍神,段橫川。也就是他一劍斬向大地,斷了北上的所有路,形成了天塹,劍淵。
后來墨生羽和蕭條海誕生在了這片大地上,幾多風(fēng)雨波折后,此地人族為了紀(jì)念他們兩人所做的貢獻,取此地名為,墨海。
幾百年后,初帝統(tǒng)一了各地,創(chuàng)立了凡國,續(xù)用墨海之名,自家命名為墨海皇室。
而萬雷山,無聲的見證了這一切。
鳩淺記住了這些光影畫面里提及的三個名字,和他們驚鴻一瞥,快速掠過的身影。
你居然是活的?鳩淺心中很驚訝,驚訝的同時有些莫名的喜悅。在鳩淺腦海中涌現(xiàn)這個念頭時,仙劍好似有所感應(yīng),應(yīng)和他的喜悅,劍身急速震顫,嗡嗡作響,這個萬雷山也隨之震顫,地動山搖。
于是,在上萬道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鳩淺堂而皇之的拔出了仙劍,不,是拿下了仙劍。在鳩淺將仙劍置于手中橫放以觀時,天上地下都發(fā)生了極大的變故。
腳下的藍山山體在一聲輕響中化為塵粉,一道道藍光從塵粉中竄出,化作活魚鉆進了鳩淺手中的劍里。
原本的萬雷山,失去了藍色,粉塵落下,重新變成了一個土黃色山包。
天上出現(xiàn)一個極大的漩渦,天地間轟轟作響,雷光劇鳴,好似天劫。
原本在天上懸空而立的凡上仙人,立馬頓身逃離,于天邊四散,一瞬間天上各方出現(xiàn)了不少黑點。
“難道是我要破境了?”鳩淺不解,這陣仗和當(dāng)初兩位哥哥渡天劫時有的一拼,但是我沒感覺自己有啥進步呀?
鳩淺就呆呆的站在天上漩渦之下,一時間也忘了要做如何舉動,握著手中剛奪得的劍,東想西想,不明所以。
直到,天上落下一道巨大的雷霆,手里的劍直直的飛了上去。鳩淺這才明白,這是這把劍要渡劫。
遠處,楚家的眾人見到了這幅光景,心知仙劍已經(jīng)有主,下人問主子:“少爺,此行搶奪嗎?”
少爺,此行搶奪嗎?這是他對少爺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楚人傲邪魅一笑,望了眼此時偏過頭望著他的叔叔,說道:“這怎么行?嵐叔叔一生無暇,壞事可不得背著做呀,嘿嘿?!?p> 眾人輕笑,楚嵐輕輕拍了拍楚人傲的頭,寵溺的說道:“那我們打道回府?”
“我們不趕時間?!背税料肟磻?。
“不急,你去陪那鳩淺玩玩兒?”
楚嵐抽出佩劍,拇指撫刃,割開手指,空中浮出一串極細小的血住。
“叔叔的意思是?”楚人傲微露疑色,出聲問道。
“那鳩淺定然會兵指群仙。”楚嵐露出自信的一笑,篤定道。
“侄兒明白?!背税列睦锪巳?,嘴角狹長咧起,露出一小痕緊咬的白牙。
“這等歡偷,豈可無我?”
楚人傲系緊褲腰帶,摘下象征著楚家身份的發(fā)簪,于咫尺物中拿出佩劍,緩緩向萬雷山頂上漩渦下走去。那里,鳩淺剛剛接下了一道雷霆。
“楚嵐,他不會有事吧?”下人待自己主子走后,神態(tài)不可一世,竟然直呼楚家二爺之名。
楚嵐歪著頭,嘆了口氣,輕聲說:“你不信我,還是不信自己?”
下人再沒說話,而是神識瞬間散開,籠罩了整座萬雷山。當(dāng)他的神識散開如此大的范圍時,天邊走到跟前的長歌左搖李青月稍稍驚訝,任由神識掃過自己,未做抵抗和隱藏。
看來萬雷山的仙劍,還真是可以爭爭。李青月心中默默說道。
“再來?!兵F淺昂著頭顱,對老天喊。
萬雷山所有人都聽見了鳩淺這聲嘶啞的喊叫,大多數(shù)人驚嘆于他生命的頑強,也有人在等他被劈成飛灰。
天上漩渦顏色陰沉,好生一番醞釀,降下了第二道雷霆,足有先前的十倍粗。鳩淺站在雷霆下,就是螻蟻。
看到天地聲勢如此巨大,鳩淺頓時有些后悔,只是這時再想逃有些晚了。鳩淺舉起仙劍,劍尖對準(zhǔn)雷霆,一瞬間,人和劍便被雷霆吞沒。
遠在天外的人,定睛細看,發(fā)現(xiàn)藍白之中的一小黑豎人影變得剔透,最后消失不見。他們懷著一絲疑問心想,這家伙應(yīng)該是被劈成飛灰了,那仙劍呢?
天地至寶,雷霆至寶,難道也撐不過天罰?
萬雷山出現(xiàn)一處黑洞,直接山頭凹陷,像是內(nèi)陷的火山。鳩淺渾身焦黑,全然沒了反應(yīng),躺在赤紅的巖漿之上,生死不知。
沒有再次聽到鳩淺狂妄的叫喊,眾人都覺得他活不過這次的天罰。裴青絲瞪大了眼睛,清淚掛在臉上,望著萬雷山,山頭已經(jīng)被天雷劈掉了一節(jié)。
“姐姐,他不會…”裴青絲胡亂的拉著身邊平一洛的袖子,眼神從頭到尾未曾移開過那座山。
平一洛面露苦色,任由身邊女子拉錯人,也沒去開口指正,此時心中有些哀傷,感慨著天妒英才。
“不會,你看天上?!迸崛老驳陌l(fā)現(xiàn),天上漩渦依舊未曾散去,這說明,還有天劫。
但是,想到這點,裴三千心里又涌出一絲擔(dān)憂,下一道天劫,該是有多大威力?
察覺到天劫雷云還在醞釀的人不是少數(shù),先前的天雷已經(jīng)擊穿萬雷山,下一道估計是毀天滅地般的威力。于是,很多修為實力足夠看戲的人,又稍稍的退遠了些。
鳩淺身邊的仙劍劍身上不停地閃過跳動的電弧,下一刻慢慢的飛到了鳩淺身上平躺,天上暗色漩渦中降下了第三道天劫。
第三道天劫倒是極其安靜,甚至都沒有帶動雷動的聲音,直直的籠罩了整座萬雷山。像是天上快速傾倒而下的藍色瀑布,打在了萬雷山上。
然后整座萬雷山都發(fā)出刺眼的光,世界在所有人眼中由藍轉(zhuǎn)白。
待到所有人再次睜開眼,那座說不上是奇高無比的萬雷山卻見不到任何此地是山的痕跡了。
“怎么回事?人呢?山呢?”楚人傲感到就是精神恍惚了一下,眼前一白,再醒怎么前方就是一大片空地了?
楚人傲看見前方遠處懸空浮立平躺的鳩淺,三兩下便來到他的身邊。此時的鳩淺就像是萬雷山上的仙劍,懸在半空中。
“你死了沒?”原本陷入沉睡的鳩淺,聽到耳邊的話,瞬間驚醒。睜開眼,鳩淺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楚人傲?你怎么在這里,這是哪里?”鳩淺立馬拍打著自己的身體,左顧右看,發(fā)現(xiàn)此地陌生,一把揪住楚人傲的衣領(lǐng),直接問到。
“你放開我,你剛才渡雷劫你忘了嗎?這里就是萬雷山?!背税列睦锎篌@,剛才鳩淺伸手抓他衣領(lǐng)速度實在太快,他明明有所防備但仍然是沒能躲避開來。
“這是萬雷山?”鳩淺神色狐疑,輕輕的松開了手,望著眼手中緊握的仙劍,又見天邊重新聚攏過來的人,確定了此地就是萬雷山。
“公子,你沒事吧。”裴青絲修為最低,但她卻是裴家姐妹與平一洛三人中跑的最快的,此時她一馬當(dāng)先,喘著粗氣,率先趕到鳩淺身邊關(guān)心的詢問著鳩淺,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現(xiàn)在沒事,馬上就有事了。”楚人傲嘴巴一撇,嘟囔著說道,楚家少爺很納悶,這天雷怎么不劈死這個家伙。
“你們先回去,去受著封家的凡人。我要捶他們一頓試試劍?!兵F淺面露笑容,寵溺的揉了揉的裴青絲的腦袋。
裴三千不可思議的看著鳩淺,心道你們什么時候這般熟絡(luò)了?
“小兄弟果然是人中之龍,這等天威之下也能全身而退?!逼揭宦骞笆直響B(tài),由衷感慨,心里突然回憶起鳩淺先前的話,深以為然。
“我們?nèi)ナ匾幌路饧抑?,他們都是凡人,我們又是皇家的人,這些愛面子的修士倒是不會難為我們,你自己要想辦法脫身?!迸崛G下這句話后便拉著臉紅撲撲的妹妹,隨著平一洛離開。
望了眼學(xué)著自己看著上空的楚人傲,鳩淺開口詢問道:“你不走留在這里干嘛?”
“你少關(guān)心別人,仙劍待會兒被人搶走我可要看你笑話?!背税翞t灑開扇,輕扇風(fēng),也不知道在這寒冬,臉冷不冷?
“這種以強凌弱,殺人越貨的事是不是在墨海很常見?”鳩淺想到某個人的教誨,開口問楚人傲。
楚人傲看了一眼鳩淺,心想你不是看不上我嗎,為何還要問我這么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這顯得你很沒腦子?
“就和凡人每天白天要吃飯一樣,你覺得常見嗎?”楚人傲笑了笑,說道。
“你覺得他們誰會最先動手?”鳩淺望著天上的仙人,有的已經(jīng)拔出了劍。
“按照慣例,會先清場?!背税列恼f我每次殺人都先清場。
“無關(guān)人等,退回兩里之外?!碧焐喜恢悄奈徽f了這句話。
鳩淺驚訝的看著楚人傲,微微皺眉,心里嘀咕你怎么知道?
“然后裝做自己是好人,搬出門派,勸你自己將仙劍交出來?!背税粮拥靡?,接著說。
“拜神候內(nèi)門長老蒼關(guān),在此請少俠獻出仙劍,我宗門愿意奉你為座上賓。”蒼關(guān),拜神候一個內(nèi)門長老,與世間寶物有關(guān)的雜事,基本都是他負責(zé)處理。
他方才在天上好生的打量了一番鳩淺,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無一絲仙氣流轉(zhuǎn),是妥妥的人仙境修為,便定下了主意。至于他怎么奪得的人間會上的第三,蒼關(guān)自認為活了兩百年,不用猜也知道是皇室造了假。
好像還有江湖小道消息說,女帝青睞這個孩子。蒼關(guān)長老將世間消息串一串,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拜神候掌管了整個墨海所有的賭坊和藏寶閣,人間的很多事,若是非得給個結(jié)果,向來是坐莊的人給什么就是什么。
比如此刻,仙劍誰拔出了都可以,最后誰帶回了宗門,那便是誰的。
楚人傲話音剛落,蒼關(guān)一席話,再次應(yīng)景。
楚人傲故作高深的一笑,仿佛天下皆在他的掌握之間。
鳩淺見到楚人傲這幅嘚瑟的模樣,心頭涌起一股想要揍他的沖動,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用什么理由。
“呸,你猜中的算什么本事?”鳩淺不屑道。
“我還可以告訴你,他接下來會趕我走?!背税涟l(fā)現(xiàn)了蒼關(guān)在看著自己,似乎在琢磨著他和鳩淺之間的關(guān)系。
“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鳩淺瞬間反駁,那老家伙連自己這個人間第三都看不上,看得起你?
“言公卿與我拜神候淵源頗深,這趟渾水,還請楚少爺不要淌。”蒼關(guān)實在想不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先前楚嵐與他打過招呼,說明白了他們東楚只是過來取些雷屬性的藥材,不參與仙劍的爭奪。
此時,他們楚家這個紈绔東西跑出來是什么意思?
“是吧?”望著臉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的鳩淺,楚人傲特意拍了拍鳩淺的肩頭,說道。
楚人傲沒有回答蒼關(guān)的話,因為他知道蒼關(guān)看不上他,說什么都是掉楚家的面子。
“楚嵐,這小子怎么回事?”天上的長老望向此后正負手而立,遙望此間的楚家二爺,語氣有些不善。
“侄兒頑皮,只要不斷骨傷命,隨他折騰去?!背孤勓?,語氣微冷的回答。
任是誰被沒大沒小的直呼其名,都會心中不爽。按照輩分,仿佛自己還高這個長老一級吧。
下人上前一步,楚嵐攔下了他。楚嵐心神與之交流道:“傲兒還不知道你的身手,不要再他面前展露?!?p> 下人忍回心里的怒氣,一言不發(fā)的退了回去。
“少俠意下如何?”蒼關(guān)長老和顏悅色,“切莫計較一時得失,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p> 話音剛落,一道藍光與天上的他擦身而過,他用最快的速度的拔劍,好像擋了一下。
蒼關(guān)從未想到,這鳩淺居然還敢動先手。蒼關(guān)長老心有余悸,心道幸好反應(yīng)夠快擋下了這一擊,雙眼微凝,發(fā)覺額頭前一縷發(fā)絲從眼前慢慢落下。
不對,這小子這種速度揮劍,不可能落在我的劍上的是這種力度,蒼關(guān)迅速心思轉(zhuǎn)換,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想通。
沒有多余的時間讓他去思考,蒼關(guān)只當(dāng)是鳩淺剛度過天劫,氣力虛浮。
鳩淺一擊得手,退回地上。重新掂量一番手里的仙劍,鳩淺發(fā)覺自己的速度又變快了,有些欣喜,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劍變好了還是因為自己修為有長進。
“少俠真是出人意料,老夫幾百年沒有這樣被人當(dāng)著面偷襲了?!?p> 蒼關(guān)臉色陰沉,就因為這一擊,天上有個黑袍女子直接笑出了聲,這使得蒼關(guān)覺得很沒面子,十分難堪。
“偷襲?我當(dāng)著你的面揍你,也算偷襲?”鳩淺心想,我很光明正大啊。
“出其不意,老人家惱羞成怒,我們年輕人要多多理解。”楚人傲并不驚訝鳩淺會出手,陰陽怪氣的好心勸道。
這一擊,就如同先前對付楚嵐,楚人傲。只不過,蒼關(guān)好傷,而楚家的兩位,都因為別的原因,硬抗。
“你陪楚家的那小子玩玩?!鄙n關(guān)隨手指了個門人,丟給他一個任務(wù)。
“是?!卑萆窈騼?nèi)門弟子很多,能站到天上的不少,但是能站在蒼關(guān)身邊的不多。
此時,三十歲便入了人仙境的柳豁分算是其中天資不錯的一個。
“拜神候內(nèi)門弟子,柳豁分,奉命向楚家少爺討教?!绷矸值故枪ЧЬ淳矗雌饋硎莻€不錯的人。
鳩淺正欲說一句別打輸了,才發(fā)現(xiàn)楚人傲像是心有不滿一般,直接踏空而去,與那柳豁分交戰(zhàn)在了一起。
鳩淺不明,為何這般心急?
“仙劍留下,你活?!?p> 蒼關(guān)仍舊居高臨下,對著鳩淺說道,只是語氣有些慍怒,顯然先前一擊,激起了仙人的憤怒。
即使鳩淺偷襲得手,在場的人,看戲的也好,觀戰(zhàn)的也罷,也沒有一個會覺得鳩淺對上有幾百年修為的蒼關(guān)有勝算。
哦,或許要除去,極遠處啥也看不清的封家眾人。他們此時仍然極其盲目的相信著鳩淺,他們相信仙人能夠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誒,姐姐,那道藍光是什么?”封家的那個小姑娘跟裴家姐妹已經(jīng)混熟,伸出小白手指,指著鳩淺化作的藍光,問道裴青絲。
“是公子。”裴青絲很激動,但是有些擔(dān)憂,鳩淺奪得了仙劍,按照她們的想法,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就跑,離開此地,待到煉化神兵,再現(xiàn)身世間。避免身懷重寶,卻難以守住。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是適用于這個弱肉強食的修行界的。
“姐姐,你看你看,好高的柱子。站在柱子上的那個是不是仙人?”小姑娘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站立于土柱之上,上到了云霄,與那站在天上的人站的一樣高。
其實小姑娘看不清柱子上的人,只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偷偷的觀察發(fā)現(xiàn)鳩淺仙人很喜歡使用土術(shù),便覺得那個可能是仙人。
“是。”
裴青絲一邊回答,一邊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女子擔(dān)憂之時,也將憂慮問向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你說,公子能勝過拜神候的那個長老么?”
“別打岔,我正盯著看呢?!迸崛Т藭r正愁自己隔遠了看不清楚,也是心急如焚,心想你問我我問誰?
唯有平一洛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覺得或許鳩淺能贏。只是就算贏了,就沒有別的人再出手爭奪了嗎?
此行難以善了啊,平一洛心里開始盤算待會兒如何逃走。
鳩淺站在土柱上,平視前方的蒼關(guān)等人,抬劍指著他的鼻子,問道:“跟我所對,你們想好啦?”
你們,當(dāng)然也包括了其他所有此時還不愿意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