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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的孔雀不開屏

第17章 擴音模式

祁先生的孔雀不開屏 氣墊兒 2264 2019-10-27 22:55:22

  是啊。

  解釋一下為什么不聯(lián)系你。

  ——

  時然和江鈺真正認識的那一年,對時然來說,是被黑暗籠罩尋不到光的一年。

  那年她初二,死活要參加一個關于英語競賽的冬令營,時國安夫婦也就是時聞爸媽不想讓她去,也不是說心疼費用,按十歲時聞的話說就是:豬鼻子插蔥,老婆婆上轎,裝!一個英語只能考八十分的人,參加哪門子的英語競賽,怕是連初賽的門都摸不到,有這時間還不如和他們一塊去旅旅游,逛一逛。

  可家里就這么一個女孩,一頓飯不吃兩個大人還得著急上火一陣,那能抗得住時然撅著嘴拉著臉整整三天的樣子,最終也是拗不過她,兩人淚眼汪汪、大包小包的把她送到了訓練基地,先不說時然怎么想,那些同學倒是嚇得不行,紛紛抬頭看看門口的牌子,沒錯啊,是“征服世界語言”培訓社啊,又不是什么魔鬼體能訓練基地,至于這樣嗎?

  “好了,二叔二嬸,到這就行了,你們趕緊去趕飛機吧?!睍r然看著兩個大人,無奈地說。

  一說讓他們趕緊走,王靜又不行了,絮絮叨叨地說:“然然啊,在這照顧好自己,要是食堂的飯不好吃,你就點外賣,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馬上就能回來,聽老師的話啊,要是受了委屈,千萬別憋著,直接回家就行啊……”

  時國安醇厚的聲音打斷了王靜的絮叨,寬厚的手掌搭上時然的頭,“乖啊,別聽你二嬸的,在這呆不住了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來接你啊。”

  “知道了,”時然乖巧的說,“你們快點吧,一會飛機就不等你們了。”

  “嗯。自己好好的啊?!?p>  “放心,我知道了?!?p>  時然沖他們揮著手,看著那車輛駛出卷起的沙塵,笑得燦爛,想著:終于是自己的天地

  了。

  平心而論,時國安夫婦是真的把她當自家孩子對待,犯錯了也會批評教育,不過更多的時候是當小公主寵著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時然才想來這個冬令營,她想嘗試一下自己獨立的感覺。

  可沒人知道,在此之后,她是真的獨立了。

  接到警察局的通知的時候,時然整個腦子都是空的,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在告訴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可下一秒他們就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

  今年北方的冬天沒有大雪,氣溫比往年高了幾度,可走在路上還是冷的,陽光沖破云層打在地上,留下的溫度沒有暖洋洋的,時然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跑出教室的,現(xiàn)在,她要去哪呢?去哪?

  訓練營地方有點偏,路上沒有人,時然慢吞吞的走著,腳步虛晃著,鳴笛聲在身后響起,時然回頭,是一輛出租車,里面的司機探出頭來,“坐車嗎,學生?”

  坐車嗎?

  時然張口,卻發(fā)現(xiàn)嗓子被堵住了,輕咳兩聲,沙啞的厲害的聲音一出,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聽見自己說:“嗯,去警局?!?p>  ——

  “時然,時然,”

  有人在叫她,她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坐在車里,一瞬間有些滯楞,這是還在夢里,作勢又要閉上眼睛。

  肩膀陡然被人推了一下,時聞欠揍的聲音傳過來,“時然,你能行不行,接個人還能睡著?!?p>  這個聲音極其清晰,時然這才發(fā)覺原來不是做夢啊。閉著的桃花眼睜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原來的事哭了還是剛睡醒的緣故,眸子里帶著水汽,看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嗓音也有些干,“時聞?江鈺呢?”

  時聞斜身倚在車門上,嗤笑幾聲,看著她的眼里寫滿了“你真不爭氣”,略帶慍色的說:“江鈺哥拿著行李先上去了,”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姐,你可真行,從機場到這才多少路,你昨晚是拯救地球還是沖上火星了,睡的跟頭豬一樣,叫都叫不醒?!?p>  時然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覺得這個弟弟不太行,最近可能有點皮癢??粗鴷r聞付錢的背影,她情不自禁的松了松骨,轉了轉腳踝,幽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盤算著哪一處更加皮癢。

  時聞剛送走了司機,沒來由的有點如芒在背的感覺,一回頭,就看見時然冰冷冷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殺意。俗話說:趁她病要她命。趁著時然走神這一會,時聞先下手為強,拽著她的馬尾就往樓里走。

  然后,整個電梯里都回蕩著時然殺豬般的嚎叫

  “時聞,你個天殺的……”

  “你有種放開我,單挑啊,”

  “你放開我吧……”

  由于馬尾一直在他手里,時然只能仰著頭,加快步子跟緊他,形象嚴重受損,“哥、哥,你是我哥行嗎,咱放開吧……”

  聽了這話,時聞不可抑制的笑出來了,嘴角一列開,手也順勢松開了,十分臭屁的說:“早這么說不就好了?!绷粝逻@么一句話,邁開腿先走出了電梯。

  “狗弟弟,欠收拾。”

  時然翻著白眼,手上也沒閑著,拯救一下威武不屈的馬尾辮,可憐它被拽了一路,依然高高的坐在頭上。

  “江鈺哥,這回打算和我們玩多長時間?”時聞輕車熟路的摟住江鈺的肩膀,把他往屋里帶。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調處當下最熱門的綜藝,一陣又一陣的哈哈聲從里面?zhèn)鞒鰜恚@得很嘈雜,

  “過幾天吧。”江鈺回道,看見時然走進來,又補充說:“等你姐過完生日再說?!?p>  “江鈺……”時然剛想繼續(xù)說話,電話就進來了。

  聯(lián)系人:祁陽。

  “喂,學長?!?p>  那邊傳來一陣漫不經(jīng)心的男聲“叫什么學長,叫祁陽?!?p>  時然撇嘴,這人,一套一套的,讓她叫學長的是他,現(xiàn)在又叫祁陽,真是男人心搞不懂啊。

  “哎,小姑娘,給你說個事,”祁陽故意拖長了聲線,聽起來緩慢而低沉,像引誘小朋友偷吃糖果的巫師。

  “你說?!辈恢朗遣皇清e覺,今天祁陽的嗓門有點大啊。

  “明天帶你出去玩?!?p>  “又去哪?。俊?p>  “保密?!逼铌栒f完這句,率先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已結束”的頁面,時然嘀咕了一句“沒風度?!?p>  抬頭想繼續(xù)和江鈺說完那句被打斷的話,結果給忘了,只能尷尬的撓撓頭傻笑兩聲。

  誰想到沙發(fā)上原來兄友弟恭的兩人,這會兒齊刷刷的盯著她,眼神里透露出來了不可思議,

  時聞的是“我家白菜有豬愿意拱了!”

  而江鈺恰恰相反,“我的白菜被其他豬拱了?”

  時然干笑了兩聲,問:“你們倆看我干嘛?”

  江鈺閉緊嘴,不開口。

  時聞就不一樣了,前者像個玉菩薩,后者就是個泥鰍精,十分激動地說:“姐,你剛才打電話是擴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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