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師兄替我傳個信給我那在甬城公主府的替身,告訴她我兩月后回到令越,讓她早做替換回來的準備。
更是讓師兄替我在古秋言那里添把火,讓古秋言與上官芷怡生米煮成熟飯,煽動上官芷怡和雙陽派對古秋言的逼婚,令古秋言早點退了和我的婚約。
師兄自是應允替我辦成這些事,事情交給師兄去做,我的確是放心的,這世上還能讓我完全信任的便只有師兄一個了。
師兄臨走時想親吻我,被我錯開拒絕了。師兄的眼神我不敢去看,師兄摟住我,邪魅的臉在我面前放大,想把我的小心思看出來,“你在嫌棄我?”
“不,不是?!捌鋵嵤俏倚奶摗N冶积R介允三番四次占了便宜,其中也有我自己的責任,我害怕對師兄坦白,更不知道這樣的我該如何面對師兄,我想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這些事。
“我對連塵漪只是假意,對你才是真心,只要你沒有婚約在身,你便可以永遠跟隨在我身邊。瑤伽,等我一段時間。待我把連塵漪哄到手,你也取消了婚約,我定然不會負你。“
師兄讓我等他,齊介允對我說等我。師兄還有個連塵漪要去哄,我在師兄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地位,我有些不太清楚了,總之不再是小時候的那個唯一能趴在師兄的背上,唯一一個被師兄背著回家,唯一一個被師兄照顧的小女孩了。我心里的天平突然有些傾斜。
我心里很亂,只得胡亂的對師兄點點頭。師兄摸了摸我的頭,送我回去,我必須要回到婉娘身邊,避免齊介允和齊通宇再派人去長樂城打探我。師兄是趁著婉娘他們不留意把我擄了出來的,師兄又把我送回到婉娘那里,并沒有在婉娘面前現(xiàn)身,婉娘見我無礙,追問我怎么回事。
“無事?!拔一仡^,師兄早已經(jīng)不在了,我相信他定然會看到我安全了才會真的離開。
婉娘見我確實無事,便不再多問。
不過一路上對我的看護更加的嚴緊了,讓我又有了一種在令越公主府當囚徒的感覺。我心里不是滋味,連帶著對婉娘也不再多言語。
我把齊介允發(fā)現(xiàn)金礦的事情告訴師兄,師兄說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讓我不要勞心,安心等他來接我。
能得到師兄的承諾對我而言已經(jīng)足以讓我開心很久,可真正要等他的話,卻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了,他求不求娶我是一件事,齊景軒未必肯會答應,再者說,還有三個未知數(shù),我與師兄定然是沒那么容易相守的。
我路上故意要多做停留,假裝心上各處的人文風景,品嘗各處的美食,為的就是給師兄多爭取些時間,讓他把消息傳到令越公主府,好讓替身有時間準備我的歸來。
婉娘知我心情不好,也不催促我,每日里就想著法子逗我開心,也常常收到齊介允和齊通宇的消息告訴我聽。
齊介允和齊通宇跟上了視察的九皇子,齊通宇允諾了連塵漪年前向赤羽王提親,古秋言被雙陽派算計強了上官芷怡,上官芷怡鬧著自殺來維護顏面,雙陽派逼迫古秋言求娶上官芷怡。
唯一讓我提起興趣的是,江晨在雙陽派找到了莫百川,并且用了計讓莫百川承認冒名頂替我?guī)煾的倮?,竊取了師傅的好名聲,也是他說出師傅所住的百花谷,慫恿江湖眾人以討個公道的名義逼死了師傅。莫百川當眾承認了自己對師傅的惡行,卻不肯說出為何要如此針對師傅,眾人都道他是醫(yī)術(shù)不如師傅才會用此下作的手段來為自己奪一個好名聲。
但師傅名聲終于可以翻正,他老人家可以安息了。只可惜,聽說莫百川當時對眾人用了毒,逃走了,幸好師兄救了當場的眾人,再次為師傅在世人面前刷了好感,師兄也一時被大家追捧,稱為毒醫(yī)第二。如今的毒醫(yī)名號卻是被大家稱頌的好名頭,當真世事弄人。
醫(yī)仙莫百川不知所蹤,還是得提防他。他能在江湖大派雙陽派隱身多年不為外人所知,又能夠從師兄手中逃走,不僅不簡單,恐怕此人心機了得,手段毒辣。
提起古秋言被算計,與上官芷怡有了夫妻之實,這是師兄計策得逞,也是暫時與雙陽派合作了。說是暫時,倒不是我不信雙陽派對師兄的忠心,而是我了解師兄,他怎么會輕易的放過逼死師傅的人呢,即使師傅是因為莫百川才會落得自盡的悲慘下場,但是雙陽派也難辭其咎,師兄暫時與雙陽派聯(lián)合,也只是為了利用他們,日后雙陽派未必還會存世于江湖,恐怕雙陽派三個字也無人敢再提。
雙陽派確實該亡,藏匿害師傅的莫百川,又養(yǎng)了個搶別人未婚夫的女兒,這種不入流的門派早點歸置了好。
齊介允和齊通宇帶著九皇子齊佳宣,比我早在一個多月先回到了長樂城,向齊景軒復了命,齊景軒夸贊自己的三個兒子行事有度,我料想齊景軒接下來會發(fā)愁著怎么對付赤羽王連淵的事。只要大同皇帝齊景軒和赤羽王連淵起了內(nèi)訌,我救出父親的希望就會越大。婉娘讀了齊介允的來信予我聽:“已上奏達瑤伽此次之功,此事不易宣揚,是以賞賜另行,瑤伽靜等”。
婉娘開心的對我道:“姑娘,允王上奏了皇上,說了你的功勞,為你要來了賞賜?!?p> “恩。”我表示知道了。齊介允對我許是上了心的。但男人的心思總不會是一直如此的,就像師兄的性格一樣飄忽不定,我也不用太在意的。
快要到令越了。我主動要婉娘向齊介允回信,雖然我知道一路上婉娘沒少向齊介允傳遞我的消息,但我主動向齊介允回信還是第一次。
我對婉娘道:“給允王回信,告訴他,我們?nèi)肓肆钤匠?,會住進沐夕公主府?!?p> 婉娘見我主動回信,開心的問道:“就這樣?”
“對。就這么回信?!?p> “姑娘不再多說些什么?”
“不必?!?p> 至于婉娘會多說些什么,我自是不會理會。我是要借婉娘的手傳達給齊介允我們最后的消息。即使齊介允失去與婉娘他們的聯(lián)系,他會以為沐夕公主府上下全是眼線,我與婉娘定然不會有事。我要的就是在我計劃好一切去長樂城救出父親之前,不被他們知道我的身份。
我害怕在我打算救出父親之前,出現(xiàn)一些不能讓我掌控的意外。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的用了兩三個月,才橫穿了大同大半個疆域回到令越城,物是人非,到了令越城我才發(fā)覺此時的令越城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與我記憶中的也沒法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