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男尸,我對齊介允道:“他身上的鞭傷并無大礙,是被人割了喉嚨才導致他死亡的,看時間應該不到兩個時辰?!?p> 這么顯眼的傷口,齊介允自然能看得出來。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搭檔,我得把自己臨時的角色扮演好。
齊介允點點頭,對我道:“這具尸體的發(fā)現很重要,說明我們找對地方了。”
“他為什么會被人打的遍體鱗傷呢?”我故意問齊介允,想從他那里知道,他已經掌握了多少秘密。
齊介允回答道:“這些鞭痕就是甬山最關鍵的秘密?!?p> 他已然知道了甬山的秘密了。
這甬山到底有何秘密?這些失蹤是男壯丁,和著一洞穴的尸骨,都是和那個秘密有關的話,那個秘密就一定是在甬山。即使我好奇,也不想直截了當的問齊介允,畢竟有些秘密自己問出來的不如別人告訴你的來的安全。
齊介允說今日并非探秘的好時辰,便帶著我往山外回去。等我們快達到甬山入口的時候,已經快要日暮了。守在甬山外的護衛(wèi)看到我們從甬山出來,見我和齊介允各自背著滿滿一籮筐的藥材,也未多說什么,似是放心是的走在前頭,帶著我們離開甬山。
等我與齊介允出了甬山,相視一下,各自松了一口氣。
幸好出來的及時,看那護衛(wèi)的模樣,似的我們再不出來,他們就要進去抓我們了。
我和齊介允上了來的時候雇傭的馬車,一路上二人都默契的沒提起適才在山洞里見到的事情,反而是我免費的為齊介允上了一堂藥草課。教他如何辨別藥物,采摘的這些藥物都有什么藥性,針對什么病癥使用最好。
齊介允是個好學生,一路上很耐心的聽我講述,時不時的還會問我一些關于治病的問題。這模樣,真像是想要認真學醫(yī)的學童,我都有些懷疑,允王殿下是不是打算改行當個治病救人的醫(yī)者了。
回去的路比去的時候難熬,外面已經天黑,我一天食水少進,又是疲倦的很,加上小日子來,小腹墜脹的難受。在馬車的顛簸下,我很快便覺得困倦,還好齊介允不介意我的懶散,讓我隨意的靠著馬車小瞇。
大概是有個更邪惡的人做了對比,我竟是對齊介允很是信任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是齊介允把我身上披著的衣服拿走驚動了我,他穿回自己的衣服對我道:“到家了,快下車。”他便先一步拎著兩筐藥材從我眼前下了馬車。
家?
我迷迷糊糊的一驚,我的家?在哪里?
我呆坐在馬車里,還沒有從“家”這個字眼里反應過來。
齊介允見我沒下車,過來撩開簾子,喊我道:“瑤伽快下來?!?p> 我愣愣的下了馬車,齊介允已經付了車夫的錢,我目送著車夫趕著車離開。
突然被人一記敲在腦袋上,“還在發(fā)什么楞?馬車都走遠了?!?p> 齊通宇這王八蛋,愣生生的把我痛醒了,這貨一定是晚飯吃的太多。
“她今日辛苦了,馬車上瞇了一會,還沒醒?!饼R介允站在門口的紅燈籠下,修長的身材,不凡的氣度,深沉的嗓音,顯得格外迷人。幸好燈籠的映照下,看不清他的臉,否則美好一下子就破滅了。想到齊介允的易容,我下定決心要跟婉娘好好的學一學。
“婉娘呢?”
我接過來齊通宇遞給我的水壺,就著壺嘴喝了口暖暖的紅糖水,隨口一問道。
哪知齊通宇回答道:“這半夜回來的不只你們倆,婉娘自然要有的忙活了?!?p> 齊介允聽到話,回頭看他。我也是好奇,也看向齊通宇。
齊通宇知道自己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繼續(xù)道:“嚴公子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來一個姑娘,人家姑娘也是孤身在外,無處可依,嚴公子便好心收留人家姑娘暫時住在這里。”
古秋言帶回來的女子,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我這位未婚夫喜歡的女子是什么類型的,等下定要去會一會,看看古秋言的品位如何。
“可知底細?”齊介允問道。
“聽嚴公子說是雙陽派現任掌門上官紹的女兒,名叫上官芷怡?!?p> 雙陽派,可真是巧。雙陽派的前掌門,一直說是被師傅無德給治死的。師傅也因此得了個“毒醫(yī)“的名號。我是相信師傅的醫(yī)術和醫(yī)德,相信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蓭煾祬s因此被這些人逼死,那些逼迫師傅的人中就有雙陽派的人,幸好被師兄都殺了,只是可惜逃走了幾人,也不知是什么人。
“讓他注意點?!褒R介允對齊通宇道,齊通宇點點頭,便帶著我去看那位雙陽派掌門的女兒上官芷怡。我喝了齊通宇特意為我備的紅糖水,想來是婉娘煮的,身上的乏消散了一些。
如今已近半夜,齊介允自是回房間洗漱休息,他并不會理會那位雙陽派的掌門之女。倒是齊通宇好奇,一定要我和他一起去看那位女子,“我跟你說啊,小姚茄,我們去看看那個讓嚴公子這個冷情人動情的女子到底怎么樣?!?p> 冷情嗎,原來齊通宇也有相同的見解。我笑道:“原來你還沒見到她。“
“這不是嚴公子把人帶回來就一直跟著人家花前月下,兩個人情話綿綿的獨處,我哪好意思上前去打擾他們?!?p> “那就去看看?!拔也⒉患敝胤肯词?,也沒有更換一身泥污的衣服。便任由齊通宇拉著去古秋言的院子里見那女子。
上官芷怡,聽名字就很美,能把古秋言這種狡猾的狐貍都迷惑住的,一定是貌美無雙,不然就是很有手段了。
我對這位上官芷怡姑娘并無情敵般的仇怨,只是單純的覺得此人不會簡單。就像齊通宇所說,能讓古秋言動情的女子,定然不一般。
我被齊通宇拉著來到古秋言院子里,只見月色朦朧下,芳草依依,庭院深深,假山邊的石桌前,二人情意綿綿,但看此情此景,頗有情趣。
未及走近,已然能感受到二人的互相仰慕之情。更何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官芷怡生的頗有風姿,舉手投足之間并無江湖女子氣息,反而像是嬌養(yǎng)的小家碧玉。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別說男子會心動,就連我這個女子都覺得這樣的人兒才能稱得上是女子了。
齊通宇遠遠的見了,對我道:“姚茄,我瞧著她還不如你好。這個嚴公子的眼光也是不行啊,還不如那位呢,他怎么就想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