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和貔貅在山洞中和蝙蝠群作戰(zhàn),而此時的貔貅也展現(xiàn)了他更強大的能力,金成在西門槐的引導(dǎo)下,意外覺醒了自己更強的感應(yīng)能力,也因此抓到了夜蝠王。而西門槐則因為不小心的一個口誤,透露出了“大秦太后”這個很關(guān)鍵的信息。
于是金成自然地懷疑到,難道本次事件最后的幕后主使,難道就是大秦太后?但是咸陽距離壽春很遠,如果大秦太后要秘密做什么,沒必要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啊,這個倒是令金成想不通。
于是金成對西門槐講到,“既然你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那干脆就徹底一點,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吧,大秦太后為什么要派你來楚國做實驗?你們要救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還是等等吧!”西門槐馬上話到嘴邊,但還是冷靜了下來,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回應(yīng)到,“比起這個,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吸血蝙蝠的解藥,沒有解藥的話,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活不了,還怎么想其他的事呢?”
西門槐這話倒是提醒了金成,眼前幾十個本來已經(jīng)獲得自由的人,都在等待著解毒,然后恢復(fù)健康呢?如果不能得救,一切都是徒勞。所幸的是現(xiàn)在夜蝠王已經(jīng)被貔貅控制住了,現(xiàn)在就等夜蝠王交出解藥來就可以了。
此時的金成再把注意力回到因為露出馬腳而被貔貅控制的夜蝠王身上,先是很鎮(zhèn)靜地說;
“雖然我也實在搞不懂你為什么要搞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牽扯這么多人的性命?!焙鋈唤鸪商岣吡松ひ?,“那就快點把解藥交出來!”
好像受到驚嚇的夜蝠王此前露出一份隱身被發(fā)現(xiàn)的尷尬表情,但是在片刻之后,又很快恢復(fù)了理智。
夜蝠王喃喃自語到,“真是沒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既然本來就是注定的事情,那么我的命,還是還給你吧!”
剛說完這句話,夜蝠王好像自己先要毒發(fā)身亡似的,流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就像正在被什么東西摧殘一樣。
見到此狀的貔貅也被驚嚇了一跳,誤以為夜蝠王是受什么東西威脅,要馬上自盡謝罪似的。但是并沒有這么簡單,只見夜蝠王一邊忍受著痛苦,一邊大喊,滿頭的汗水像剛淋過雨一樣往出冒,不一會兒便全身濕漉漉的一樣,實在是看得人毛骨悚然。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就更加令貔貅和金成吃驚了,夜蝠王的背上忽然好像生出了多余的骨刺,開始的時候就想身體被什么硬物刺穿了一樣,感覺異常慘烈。但是很快這樣的骨刺越來越長,活生生地在一個活人背后搭成了一副完整的骨架。
“這個是,翅膀?”金成看到夜蝠王背后的骨架,看起來很像長了一副翅膀一樣,但是這副翅膀沒有羽毛。金成此前看到過洛邑城憑空出現(xiàn)的神龍,也見過貔貅各種形態(tài)的幻化,此時的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夜蝠王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而此刻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變身。
情況和想象中的大致一樣,夜蝠王后背上的骨架就像擁有魔法一樣,自動生成著皮肉,很快就構(gòu)建成了一副完整的雙翼。不過這副翅膀和貔貅的羽翼大不相同,因為沒有長任何一片的羽毛,全是由皮膚張開而構(gòu)成,金成這才意識到,夜蝠王的翅膀,一定是蝙蝠的翅膀啊,而此刻的夜蝠王,真的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蝙蝠。
盡管已經(jīng)慢慢完成了變身,但是夜蝠王好像沒有恢復(fù)理智,此刻的他連一句完整的人話都講不出來,只是保持著很難受一般嘶吼著的狀態(tài),完全就是一頭沒有理性的怪物。
變身成蝙蝠怪獸的夜蝠王已經(jīng)不把貔貅的劍當(dāng)成一回事了,而是怒吼的同時撲打著翅膀,胡亂地四處破壞,滿洞里面各種各樣的實驗器械被破壞殆盡,連貔貅都有點控制不住場面的感覺。
“這樣的怪物簡直就是上古時期的漏網(wǎng)之魚啊,是天火劫之后還活著的怪獸嗎?”看到怪獸,金成想起了自己跌落山洞,黃帝先祖對自己講過的話,現(xiàn)在的人類世界的怪物,除了神龍,已經(jīng)被天火劫消除殆盡了,如果還有怪物出現(xiàn),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背后有黃帝口中的那些暗藏私心的神族保留了一部分怪獸。
不論怎么說,放任這頭怪獸在這里肆虐,遲早要出事的。于是金成馬上催動念力,指揮軒轅劍向怪物進攻,碩大無比的金光一次又一次地向怪物砍去,而貔貅也手握玉虛,全力向夜蝠王怪物的形態(tài)發(fā)動進攻,兩股光芒和怪物發(fā)生了巨大的撞擊。金成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被西門槐引導(dǎo)提高感應(yīng)能力之后,現(xiàn)在攻擊的能力好像也加強了,即使發(fā)動多數(shù)光劍向怪物飛射,仍然是沒有絲毫力量分散的感覺,就像自己的攻擊力提高了好幾倍一樣。
盡管貔貅和金成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但是也只是在和普通人類交手的時候讓人會感到意外。和巨大的怪物交手,這還是頭一次,而且這次夜蝠王好像更強了,就連貔貅的玉虛劍也不起作用,兩人連續(xù)攻擊了好久,可是這怪物依然毫發(fā)無損。
才剛剛渡過了蝙蝠群的攻擊危機,這一次又換成更強大的敵人了,夜蝠王真是像一個強大的BOSS一樣,僅靠兩個人不痛不癢的攻擊,實在是拿著東西沒辦法。更何況他們所有人都還在山洞里,空間狹窄,旁邊還有一群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戰(zhàn)斗力更是不值一提。
旁邊的人都幫不上忙,巨大的沖撞還很容易波及到這些人,金成只能大喊到,“這東西不好對付,所有人快點離開這兒,先逃出山洞再說,西門大夫,帶他們出去,快!”說罷金成朝著西門槐望了一眼。
此時才意識到危險的西門槐和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戰(zhàn)斗的雙方都是強大無比,自己繼續(xù)待在洞里遲早會受到波及,于是便指揮其余人,紛紛通過深邃的小道往山洞外跑。所有人紛紛往出跑,而西門槐則是指揮著眾人有序撤退,有要避免意外而受傷,所有人都陸續(xù)逃出來山洞,只有西門槐還留在原地,看著這兩個人和怪物的戰(zhàn)斗。
“你在干嘛?說了讓你走,沒有聽明白是不是!”金成見西門槐遲遲沒有離開,便大喊到,“快點離開,要是受到波及,別怪我沒提醒你!”
西門槐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喊了一句,“求你們了,不要殺他,他是解讀唯一的辦法了!”說完好像淚流滿面,然后又跪倒在地上,朝著三個人戰(zhàn)斗的地方,深深地磕了一個頭,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鉆進了小道往山洞外邊跑。
其實細想這也是很正常的,這么多人被夜蝠王抓到這里來,西門槐自己的女兒也被這種吸血蝙蝠的毒控制,哪怕自己什么都不管,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活下去,他也是會完成這份交易的。現(xiàn)在夜蝠王不知道什么原因變成了怪物,這次的戰(zhàn)斗看起來正是你死我亡的戰(zhàn)斗,如果夜蝠王被金成和貔貅打到殺掉,那么救命的解藥就沒有了,如果夜蝠王打敗了金成和貔貅,那么他還有希望救人。最好的情況就是金成和貔貅沒有來搗亂,一切都完美地進行,最后也不會有人死掉,更不會產(chǎn)生病毒的感染。
西門槐的心里其實也是萬分矛盾的,身為一名醫(yī)者,本來不該拿人性命開玩笑,但是他自己為了女兒,被迫讓更多人的生命被威脅。人終有一死,為何要因為自己的私心去傷害更多的人呢?哪怕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心是善良的,但身為醫(yī)學(xué)世家,一旦有一天女兒被救活,知道為了自己害了這么多人,他又怎么又面目再去見女兒呢,怎么對得起醫(yī)家懸壺濟世的信仰呢。
身后激烈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著,眾人早已顧不得黑夜里的一片漆黑,只顧一路往出跑,這段本來不長的山洞小道,對于想要逃脫恐懼和危險的人來說,就像一場長跑一樣,多一步都會覺得像十萬八千里一樣遠,多一次呼吸都像在危險中生活了一個世紀一樣的感覺。
終于西門槐隨著眾人跑出了山洞,總覺著應(yīng)該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山洞外的景象也剛好給這里的人帶來了一些安慰。那是成群的官兵已經(jīng)到了山洞口,各個手持火把,把山洞外的天空也照得一片通紅,而這些人里面領(lǐng)頭的人,有一名將軍和幾個身著便裝的人,這些人正是韓非、張良和阿玉。他們剛到山洞口,正在計劃怎么進洞去勘察,不想在這個時候忽然就沖出一大群人,看到一下子出來這么多人,也是先被嚇了一跳。
阿玉看到紛紛出逃的人,滿眼期待地望著洞口期待金成和貔貅可以跟在后面出來。但是最后一個西門槐也出來了,還不見金成出來,阿玉趕緊上去詢問,“叔叔,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手拿黃色寶劍的人?他是我哥哥,他有沒有事?”
西門槐看到眼前的少女,天真可愛,而他的描述正是剛才在洞里施展御劍術(shù)的金成,這名少女焦急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一下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還是生死不明。一時混亂的心思讓他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么,明明剛剛才見過金成,記住還幫過金成提升能力,可是此時自己卻對這個狀況無能為力,好像對眼前的女孩充滿了歉意似的。
忽然西門槐好像意思到了什么,趕忙朝著剛逃出山洞的眾人大喊,“全部都站住,不許再跑了,也不要和其他人接觸!”
這一聲大喊嚇壞了好多人,阿玉也被這樣的喊聲驚了一下,只聽西門槐繼續(xù)喊,“剛出來的人身上都有蝙蝠毒,貿(mào)然和別人接觸會感染的!”
這一聲所有最前排的人又都被嚇了一跳,集體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而項家軍的士兵也好像被嚇了一跳,本來應(yīng)該后退一步,但是因為軍紀嚴整,沒有后退一步,只是一齊抬頭頓了頓腦袋。
阿玉先是被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又開始大哭著喊了起來,“你說,哥哥,哥哥他們出事了嗎?”此時的阿玉像個受了莫大傷害的孩子,或者說才算露出了這個年紀的女孩本來該有的柔弱模樣,感覺像受到了很大委屈一樣,私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西門槐沒想到自己這一喊會有這么大的影響,這時的他看到阿玉忽然嚎啕大哭,只好盡力安慰,“小姑娘,你別哭!你放心,你哥哥沒事,他很快即可以出來了?!?p> 眾人還是盡力遠離著這群人,考得最近的就是心急如焚的阿玉,此時韓非也上前來向西門槐問道,“現(xiàn)在出了什么事?還有,你是什么人?”
微微的月光在火把的照耀下顯露不出一絲光彩,而火把正在將這兩群人明顯的分開,一邊的人照耀在火焰的光芒下,熠熠生輝,另外一邊的人被排斥在一片黑暗中,衣衫襤褸。
西門槐好像隨著阿玉傷心的情緒自己也悲傷了起來,向眾人說了一句,
“都是我的錯,這就是泄密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