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會做這樣一個夢,夢里的我只身一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裙,慢慢向前走去,不知道前方有何物,只感覺似乎有種力量在召喚我,指引著我向前走去,我閉上眼睛,聽著這細微的聲音,他說,找到我,一定要找到我。
一般到這個時候都是別人的夢醒時刻,我卻陷得越來越深,我喜歡這種聲音,這個聲音給我一種熟悉感,似乎在遙遠的以前就曾聽過,也見過這聲音的主人,所以,我想找到他,于是慢慢摸索著,直到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消失,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龐然大物,一口棺材,看到它,我竟然哭了,掉著眼淚撫摸著它,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感覺陌生的話,你還在等我嗎?之后不知哪來的力量,我竟推開了棺蓋,里面滿是百合花,躺著一位男子,男子雪白的臉,精致的容顏,竟讓我想起了鮫人,只是沒有魚尾,感覺像是吸血鬼,那些少女漫的情節(jié)充斥著我的大腦,呵呵,那種天降美男的事情怎么會輪到我,這只是個長得好看的死人罷了,只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想要伸手觸摸他,我制止不住自己,嘴里吐出陌生的話,淚如泉涌,似乎這時的靈魂不是我,而已是另一個人,一個認識棺中人的人。
我撫摸著棺中人的臉,說著你要我找你,找到你了,你卻躺在這里,是什么意思,令人驚奇的事,這人并不是森森白骨,而是有血有肉的,看上去不像是死了而是睡著了。這時,里面的百合花都枯萎了,里面的人醒了,還說著話,說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倔強。
于是,我醒了,并拼命告訴自己這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卻實實在在的相信那個棺中人真實存在!
也許是前世今生,也許是噩夢一場,但這個感覺卻真實的嚇人。但也很快淡忘了,直到遇到他。
“羽秋,快走了,要遲到了!”閨蜜洋洋催我上學(xué),“哦,馬上!”可不能讓一個夢壞了一天的好心情,走嘍!
又是老班的課,依舊無聊透頂,透過玻璃窗戶看到窗外的樹,草,人!人!那個人怎么那么像夢里的棺中人,思緒被靈魂抓住,靈魂瞬間掌控身體,離開座位,跑出去,不管身后老班的怎樣訓(xùn)斥,我似乎不是我了。
我奔出去,找他,一會兒洋洋就跟著出來了,“你抽什么瘋啊,你再這那么討厭老班,也不能當(dāng)場走??!”我沒有說話,甚至在心里罵,啰嗦,那可是我閨蜜,怎么能說啰嗦呢,她是在擔(dān)心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這些想法在一瞬間被抹去,因為,他,就在我面前。
那時,受靈魂控制,我只有看見事物的能力,不能操控嘴巴和身體,因為這些主動權(quán)都被搶了去??梢哉f是她,我身體里的她,她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望著他,那個極像棺中人的男子,那個男子也望著她,也就是我,那個眼神充滿愛與不舍,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怎樣,但通過對方眼睛瞳孔的反射,我,也就是她,眼睛里還有一絲恨,這份寧靜被洋洋打破,“這是干什么呢?你們認識?”這句話,刺激了我并收到通知,說他不是我認識的辰余,不是。她的意識弱了,我便有了主動權(quán),我說認識,甚至擁抱了他,那個男子沒有推開我,甚至也抱了我,還說“你特別像我夢中的人,不知你有沒有感覺?!蔽倚α讼?,說:“好巧,我也是,你是辰余?”我能看出他臉上劃過一絲驚奇,回答說:“是啊,那你就是羽秋了?!毖笱筮@時又說話了,“哇塞,這么神奇嗎?不會是你們前世的事吧,真的有前世之說嗎?我還認為是假的呢?”聽她這么多話,竟有些煩躁,“你怎么這么多話!”我已經(jīng)不是我了,感覺靈魂已融入身體,我的身體里混有她的感覺與脾氣,反手拉著洋洋,對男子說:“夢里見,在夢讓我們好好談?wù)劇!蹦凶狱c頭。
洋洋傻了,心想:什么,我多話,“羽秋,你怎么了,你還是羽秋嗎?”我冷笑,不,應(yīng)該是她冷笑,“我,是羽秋,又不是羽秋,不過你這個朋友除了有點聒噪之外,其他都挺好。”什么,洋洋再一次被震撼到,我,聒噪,這絕對不是羽秋,羽秋中二的性格,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可能。
到了晚上,羽秋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休息,鏡子面前,羽秋看著自己,自言自語:“不知道體內(nèi)的她是怎樣的?!痹捯魟偮?,羽秋便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我不過是平民女子,沒有什么特別的,你快休息罷?!蹦莻€她,是太想見到館中人了,好吧,羽秋想,就入睡了。
夢里,再一次夢到百合,和外貌可以和鮫人媲美的男子,對,就是辰余。
辰余從棺中蘇醒與羽秋抱在一起,哭著,沒有言語,卻又似乎說了很多的話。突然,辰余說:“我們回到我們那個朝代吧,那里有我們的家?!庇鹎镆蚕?,可他們已死,已墜入輪回,怕是不能回去了,可辰余又說只要勸說這個身體的主人放棄現(xiàn)有的身份,再買通黑白無常我們就能回去??捎钟姓l會想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這時,體內(nèi)現(xiàn)代的羽秋和辰余蘇醒,他們不肯放棄自己的生命,于是他們達成共識,前世的自己為主要靈魂,現(xiàn)代的自己為輔助靈魂,針對現(xiàn)代發(fā)生的情況可以優(yōu)先選擇主動權(quán)。也是,愛情嘛,在古時可以在一起,在現(xiàn)代,也可以相愛嘛,只是……
清醒時分,天已大亮,沒有人知道今天又會發(fā)生什么事,只是有些事情已經(jīng)在悄悄發(fā)生改變,羽秋,白羽秋,已經(jīng)不是白羽秋了,她是慕容羽秋和白羽秋的合體。在情的面前,似乎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計,又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有他就足夠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