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種東西能改變什么嗎?!”艾里斯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狗腿子”的脖子大吼道。
“狗腿子”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艾里斯說:“你......,
你......”
“??!”
慘叫聲剛剛發(fā)出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艾里斯催動了破魔之力。
黑光瞬間包裹住了“狗腿子”的身體,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體就被腐蝕殆盡,化為細密的灰燼掉落在地上。
艾里斯放下手,垂落在身邊,沉默了一會兒,就又抬起頭對其他水手笑道:“各位,
剛剛這個該死的貴族的‘狗腿子’在這里試圖破壞我們偉大的起義,
我把他給清除了,誰有意見?”
那些普通水手們看到剛才一個大活人瞬間就化為了灰燼,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
聽到艾里斯問“誰有意見”時,瘋狂的搖頭,生怕被艾里斯盯上,被當(dāng)成“狗腿子”給清除出去。
至于之前接受了艾里斯破魔之力的水手,一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像是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他們已經(jīng)跟艾里斯徹底綁在一條船了,他們的意見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因為如果艾里斯的起義失敗了,暴怒中的貴族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接受了艾里斯“破魔之力”的同黨的。
“很好,那么現(xiàn)在,
我們就趁著夜色,分頭行動,各自帶一批人去發(fā)展我們的勢力,
之后一起到出口那里集合,我們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那個總是壓榨我們的,萬惡的水手長......”
“喬治·米德!”
“凡是膽敢阻攔我們的人,統(tǒng)統(tǒng)清除!”
......
羅伊側(c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他用腿夾著被子,瘋狂地揉搓著可憐的被子,怎么也睡不著。
“啊!我快瘋了,我這是怎么回事?!
患上相思病了?沒那么夸張吧......”羅伊有點兒絕望。
他除了陪了伊甸一下午之后,其他什么都沒做,怎么會晚上睡不著覺呢?
好吧,羅伊他承認今天下午他確實比較興奮,以至于他的心現(xiàn)在還在“砰砰亂跳”。
除此之外,他覺得今晚去找喬治水手長的時候,他看著水手長瘦小的背影時,莫名的有一絲不安。
但是羅伊很快就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他從埃托奧那里打聽到,喬治水手長是最早追隨船長的那一批人,實力之強大,魔法之精深,根本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而作為曾經(jīng)看過喬治水手長出手的埃托奧形容,水手長可以一個打十個埃托奧加羅伊的組合。
鬧到最后,羅伊實在是睡不著了,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去“夜襲”。
“喂!埃托奧,你睡著了沒?!
你的好兄弟,羅伊來找你了!
快點開門!”
羅伊用力的敲著房門,大叫道。
他跟埃托奧是住在同一層,相互之間串門也比較方便。
上一層就是餐廳跟保鮮艙所在,原本還有幾個貴族,但是因為道格拉斯夫妻的死,全都搬走了。
再上一層,也就是最頂層則是魯伯特船長所屬的核心團體所居住的地方,比較神秘,他們跟下層的貴族們接觸的也比較少。
至于伊甸小姐,住在更里面一點,靠近樓梯的位置。
至于會不會吵醒其他的貴族,羅伊倒不擔(dān)心。
因為貴族們?yōu)榱吮WC睡眠質(zhì)量,一般都會弄個隔音魔法,個別的還會設(shè)下黑夜法術(shù),來營造個完美的睡眠環(huán)境。
出乎羅伊的意料,門很快就快了。
門內(nèi)透露出一絲昏黃的燈光,但很快就被埃托奧龐大的體型遮擋住。
“你來做什么?”埃托奧警惕地問道。
他出海之前聽說,王都貴族們最近流行養(yǎng)男寵,男色似乎正在成為某些地下隱秘集會的潮流。
埃托奧覺得深夜到訪的羅伊跟這些人有的一拼。
“沒什么,我只是睡不著,想來跟你談?wù)勑?。”羅伊意有所指的說道。
“談心?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我們不熟。”埃托奧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其實沒什么好緊的,埃托奧身上穿得跟白天沒什么不同的,身上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貌似埃托奧在夜晚跟羅伊分別回到房間之后,連衣服都沒換,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行了,別想多了。”羅伊推開埃托奧,徑直走進他的房間。
羅伊一進埃托奧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芳香,而不是想象當(dāng)中的臭不可聞。
房間內(nèi)的布局十分合理,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
就在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個桌子,一顆碩大的魔法球懸浮在其上,為房間提供唯一的光源。
“埃托奧,你房間怎么那么香啊?
還把自己的房間布置的井井有條的,小弟佩服?!?p> 埃托奧聽到羅伊這么一說,頓時得意洋洋地說道:“你別看我外表像個傻大個,心可比你細多了,
就說你聞到的香味,這可是我以前在西大陸的時候,托人專程東方帶回來的熏香,你是不知道有多珍貴,光是一克就值好幾枚獅心王國金幣,
當(dāng)時我為了這么一點熏香可是肉疼了好幾個月,那幾個月我?guī)缀蹙褪浅酝吝^日子了。”
埃托奧提到他以前在西大陸的光輝歲月就感慨萬分,又忍不住跟羅伊講起來了。
羅伊一邊走,一邊打量埃托奧的房間。
他注意到房間正中的桌子上堆滿了東西,他有點兒好奇,于是湊上前去,想要看個清楚。
羅伊看到埃托奧的桌子擺滿了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圖形,寫滿了許多復(fù)雜晦澀的符號。
“嗯?你這是什么東西?”羅伊作為一個純粹的“文科生”,看到這種東西,腦袋瞬間變大了一圈。
他瞥了一眼之后,就馬上把眼睛撇開。
埃托奧眼見羅伊看他的設(shè)計圖紙,也沒什么反應(yīng),大咧咧地走到桌子前,說道:“就是我平時閑著無聊的時候研究的一些東西,
都是一些鬧著玩的玩意,沒什么了不起的,你想要看就拿去吧。”
羅伊一聽,連連擺手,他可不想跟這些東西拉上關(guān)系,這輩子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