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埃托奧聽著這一連串的名詞,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也想不到羅伊竟然會對這些在外人看來天方夜譚的事情這么了解。
“羅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大哥了!”埃托奧一把抓住羅伊的手,真切的大叫道。
“WTF!你快點(diǎn)給我松開,一邊去。”后知后覺的羅伊終于意識到自己講了什么,他頓感不妙。
確實(shí),羅伊之前的一番話,可能在他看來平平無奇,但是對于埃托奧這類還在彷徨求索的人看來無疑是撥云見日。
羅伊用力推開埃托奧的大腦袋,想要讓他冷靜下來。
終于,花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的羅伊終于擺脫了埃托奧的糾纏,他無力地攤到在椅子上:“我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為什么我感覺跟埃托奧這么難溝通......”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仔細(xì)講講這些現(xiàn)象的成因,
我以前也去請教過魯伯特船長,他也對這方面頗有研究,但是很多東西他也不明白,我自己一個人也想不清楚,總是迷迷糊糊的,
對了,還有喬,就是霍布斯醫(yī)生的助手,他對我說的這些東西也很感興趣,
而且他昨晚還跟我說,他的老師最近有一個重大突破,說不定就可以解釋這些事情......”
埃托奧提到他擅長的領(lǐng)域簡直就是滔滔不絕,一連串的話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噴出。
羅伊看著埃托奧表演,有點(diǎn)無可奈何,事情已經(jīng)完全偏離應(yīng)有軌跡,局面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我想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講講伊甸小姐的事情了......”羅伊弱弱的說道。
“這個等下講,我跟你說啊,有一次,我小時候在我的家里的一個莊園里,那是在一個鄉(xiāng)下小鎮(zhèn),我閑的沒事做,
就在晚上掛了一只燈籠在風(fēng)箏上,然后把它放飛在空中,
你知道那些大人把它看成了什么嗎?
他們以為那是一顆彗星,還趕緊把家里人喊來一起許愿,
哈哈哈哈哈,
那時候快把我笑死了。”埃托奧哈哈大笑,講起他小時候的光輝歷史,卻絕口不提他第二天把這件事告訴鎮(zhèn)上的人,然后被鎮(zhèn)上人追了幾公里的事情。
“我......”羅伊覺得這人怎么廢話那么多,講一些亂七八糟的,完全把之前答應(yīng)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就在這時,羅伊眼睛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咳咳咳,埃托奧??!你說咋兩誰跟誰啊,沒錯吧?!绷_伊打斷埃托奧的獨(dú)白,說道。
“怎么,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訴你啊,
我們才認(rèn)識沒多久,我跟你不熟?!卑M袏W也不是傻子,聽到羅伊用他的套路頓感事情不妙。
“就是,我這個人啊,一向樂于助人,好為人師,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很感謝興趣,在這方面呢,還是有點(diǎn)看法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個時間來交流交流,嗯,也可以把喬喊過來,
都是朋友嘛,聚在一起樂呵樂呵,多交流感情也沒什么不對的。”羅伊緩緩說道。
“比方說什么地球磁場啊,引力啊,電啊,
這些都是大自然的奇妙等著我們?nèi)ヌ剿?,沒錯吧?!?p> 埃托奧聽到羅伊講的這些話頗對他的胃口,止不住的點(diǎn)頭,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只不過啊,這些我為什么要跟你分享呢?
我們不熟吧?!绷_伊話鋒一轉(zhuǎn),突然說道。
“熟!肯定熟?。≌烧l跟誰,整個餐廳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是這個!”說完,埃托奧伸出他的大拇指,高高舉起。
“其實(shí)啊,我剛才說得這些東西不值錢,我還有更好的,
只不過......”羅伊緩緩伸出手指,比了個心。
“噢!大家都懂,都懂!”埃托奧恍然大悟。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之前,上船之后,偶然之間看到船上的水手用指南針,
我這個人又比較好奇,我很想知道這東西的原理,于是我就跑到底層的水手們的臥室去問他們指南針怎么用,
然后,我就看到伊甸小姐來了,
是來找一個水手的。”
“那天晚上,其他貴族都已經(jīng)吃過晚餐回去休息了,
我估摸著時間,大概就等著水手吃完飯,然后回房休息的時候,跑到下面去問一些老水手,關(guān)于指南針的一些事情,
當(dāng)我之后準(zhǔn)備回去時,我就看到伊甸小姐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水手,大概有二十來歲,
我跟她打招呼,畢竟這是我身為貴族的一個基本禮儀嘛,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伊甸小姐看到我竟然有點(diǎn)驚慌,想要回頭看那個水手,但是卻止住了,
雖然伊甸小姐后面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跟我回禮,但是她那點(diǎn)演技在我埃托奧看來,幾乎等于沒有,
我只不過是故意沒點(diǎn)破而已。”
羅伊聽著,心中也覺得有點(diǎn)奇怪,一個貴族小姐吃了沒事做,傍晚跑去找一個水手,而且還怕被別人看見。
這不像是什么情侶約會,反倒像是特務(wù)接頭。
“哎!不對啊,照你這樣說的話,伊甸小姐去找那個水手,其他水手肯定會看到,你這算哪門子獨(dú)家消息?!绷_伊有點(diǎn)不雙地問道。
“我說的是去問這個餐廳的人,這個餐廳都是貴族,你覺得哪個貴族老爺會吃了沒事做跑到下層水手區(qū)去,
貴族和水手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你覺得他們知道嗎?
而且你會跑去問水手關(guān)于伊甸小姐的事嗎?而且你覺得就算你去問他們會理你嗎?
到了這艘去新大陸的船上,貴族和水手早就沒那么嚴(yán)謹(jǐn)?shù)纳矸莶顒e了,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貴族們會魔法這一個大殺器了,
只有我埃托奧才能告訴你這一個獨(dú)家消息,放心,以后跟著我埃托奧混,保管你吃香喝辣的?!卑M袏W拍著胸脯表示。
羅伊告別了埃托奧,獨(dú)自一人走在過道上,心中越想越覺得奇怪,這艘船上到處都是奇怪的地方。
比如說一艘海船,打著去新大陸探險的旗號,竟然都是帶著家眷的貴族,這倒不像是開拓,反倒像是遷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