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修仙者?”陳家族長態(tài)度恭敬,他此時后背發(fā)涼,沒想到陳德一家有這種靠山,能殺死青山劍宗的修仙者,那這年輕人肯定是實力更強的修仙者。
陳家族長神情緊張,嚇得滿頭大汗,哪還敢找陳秀麻煩。
其余人更是一言不發(fā)。
陳秀淡漠道:“你們難道想阻攔陳將軍發(fā)喪?”
“不敢?!标惣易彘L惶恐搖頭。
“我們來為陳德送行的?!?p> “對對對,送行的。”
眾族老笑著附和。
陳天龍眼中帶著鄙夷,這些人見風(fēng)使舵,變臉可真快。
在場多數(shù)人都是陳秀的長輩,陳秀不想把事做絕。
“善待陳將軍一家老小,如有違背,有你們好果子吃?!标愋懔滔潞菰挕?p> 族老們連連點頭。
陳秀離開后,陳家族長松了一口氣,不敢不給他面子,賠笑道:“天龍啊,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還請你不要介意?!?p> “族長還要我們離開帝都嗎?”陳天龍黑著臉,沉聲問道。
“當(dāng)然不用?!?p> “你們家以后不用繳納族費?!?p> “我讓陳尚接管城防司的職務(wù)?!?p> 族老們連連賠罪道歉。
......
陳秀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帝都原本熱鬧繁華,最近有海妖失蹤案,加上連綿的春雨,導(dǎo)致街上空蕩蕩的,很是冷清。
回想起陳家族老們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陳秀不由搖頭,楚國豪族,凌駕于萬人之上,在普通修仙者面前卻是這樣弱小。
終于明白尹正和孫才為何狂妄。
沒有力量的人如同螻蟻。
弱者的命掌握在強者手中。
弱者只有選擇死的權(quán)利,你想活著就要看他人的臉色,真是不公平。
陳秀發(fā)誓,要掌握自己的生命。
他忽然察覺到異樣的動靜。
“有人在跟蹤我?”
陳秀回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他站在原地,沒有走動。
“鬼鬼祟祟有意思?”
附近巷子傳來細(xì)微的聲響,陳秀拿著靈劍走進巷子,黑暗中有雙藍(lán)色的眸子,如同星辰。
唰的一聲輕響。
陳秀來不及反應(yīng)。
細(xì)長的龍尾將他緊緊束縛,幽伶盤在陳秀身上,繞在他身上好幾圈。
“喂,男女授受不親,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陳秀黑著臉,從未和異性這般親密,感覺很吃虧。
幽伶的身體冰涼凍人,寒意侵蝕著陳秀的身體。
她居高臨下的盯著陳秀,銀發(fā)披散,如同倒掛的銀河,精致的面孔如同異域美人,多看兩眼就能奪人心魄。
“壞人?”幽伶聲音沙啞,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都說海妖聲音好聽,怎么像糟老頭子,傳說都是假的。
陳秀滿頭黑線,連忙解釋:“喂,我想害你,你還有恢復(fù)的機會?”
“你想報仇,就動手吧?!标愋闼墒?,靈劍掉落在地上,他確實沒能力反抗,幽伶用龍尾把他捆的很死。
幽伶沒有動手,她盯著陳秀的眼睛,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清澈的眼眸往往能反應(yīng)人性。
好人的眼睛都很明亮。
陳秀清楚,她想殺自己,輕而易舉。
“說吧,你找我做什么?”
陳秀知道她有事相求。
幽伶的眸子泛著光彩,如同明亮的星辰,上身還穿著陳秀給的衣服,就足以證明她不厭誤陳秀。
幽伶將陳秀放了下來。
“我要,龍血,幫我?!?p> “難道要吸我血?”
陳秀后背涼颼颼的。
他體內(nèi)的龍血是從血石里獲得的,這種石頭存在于斷背山脈深處,陳秀笑著說道:“美女你別激動,我知道哪里能找到龍血。”
幽伶抿了抿嘴,很激動,明明可以威脅陳秀,但她沒有,沙啞道:“我們,交易。”
“交易?”陳秀有點懵。
幽伶從龍尾上拔下一枚彩色鱗片,沙啞道:“鱗甲,起誓,幫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
她說話不僅沙啞,還有結(jié)巴,吞吞吐吐,很模糊。
“任何事?”
“嗯?!庇牧纥c頭。
陳秀有些心動,堪比結(jié)丹修士的大妖,比舊都遇見的猛虎更強大,他接過鮮紅的龍鱗,入手冰涼,好奇道:“這有什么用?”
“傳統(tǒng)?!庇牧媛曇羯硢?,這和她天使般的面孔有些不搭,若非親耳聽見她說話,很難相信她的聲音是這樣的。
這種大妖,嗓子能有毛???
也許是上天嫉妒。
銀發(fā)如雪,藍(lán)眸中帶著希冀,挺友善的妖怪,陳秀不忍騙她,“我把地址寫給你,能不能找到得看你的造化?!?p> 他沒有說出地址,害怕被人聽見。
幽伶得到斷背山脈的位置,躬著身子,感激道:“謝謝。”
“鱗甲,帶上,后會,有期?!?p> 幽伶化為白芒消失在夜里。
“這就走了?”陳秀沒反應(yīng)過來。
來去匆匆,神出鬼沒。
也不知道送龍鱗是啥傳統(tǒng),陳秀把它放在懷里,也沒當(dāng)回事。
可能是龍族紀(jì)念品。
回到客棧。
球球居然醒了。
它坐在窗口撓著腦袋。
經(jīng)過上次覺醒,他渾身散發(fā)著王霸之氣,陳秀回來它都沒搭理。
陳秀揪著它的臉蛋,跟我擺譜?
“嗷嗷~”
球球連忙舉起前肢求饒。
白芷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小臉恭敬道:“主人,我給您倒茶?!?p> “不用,我要修煉?!?p> 陳秀盤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白芷變成小貓靠近球球。
啪!
哐當(dāng)!
白芷摔到樓下。
球球神情漠然,忽然揮巴掌將她拍下去,滿臉高傲。
它不爽只能找她發(fā)泄。
“嚶嚶嚶?!?p> “嗷嗷嗷?!?p> 兩個小家伙隔空對話。
陳秀也不懂它們在說啥。
第二天,陸川來敲門。
陸川臉色蒼白,受傷不輕,可他拿著刀,看樣子是準(zhǔn)備離開帝都。
“陳兄,多謝你出手相救。”
“相互幫助,不用客氣?!?p> 陳秀問:“你要離開帝都?”
“嗯,這里沒有我要找的人,而且留在帝都會有麻煩,我們以后再會?!标懘ü笆?,帶著幾分尊敬。
陳秀不由好奇:“你要找誰?”
“說笑了,如果當(dāng)年不是我未婚妻逃婚,我出門尋找,想必也會被凌云宗殺死?!标懘ㄗ猿暗膿u頭苦笑。
“那你還要找她?不如忘了。”
“忘不了。”
陳秀沒有繼續(xù)勸,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掏出一瓶氣血丹,沉聲道:“這些丹藥能幫你療傷?!?p> “多謝陳兄?!标懘]有客氣,他把陳秀當(dāng)兄弟。
只能等實力強大后再來報答。
陸川離開后,陳秀繼續(xù)修煉。
丹田氣龍逐漸液化,靈泉境是丹田氣旋變成靈泉,他沒有主動凝聚靈泉,氣龍液化是修煉《天龍觀想法》自然而成的。
“我居然能使用靈力。”
陳秀手中燃起火焰,屋子里的溫度迅速攀升。
這是火屬性靈力,雖然沒有進入靈泉境,但他已經(jīng)能使用靈力,這絕對是陳秀的大殺招。
國師說的危險并沒有發(fā)生。
陳秀還是謹(jǐn)慎,沒有沖擊靈泉境。
傍晚,皇宮的車駕停在客棧前,有小太監(jiān)上樓請陳秀入宮生活,而且是國師的要求,陳秀只能遵從。
“國師或許是擔(dān)心我在城里惹麻煩?!标愋汔哉Z,孫才的事就是個例子,在皇宮就碰不到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