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看她走遠了,敲著手指說:“也是,你有無數(shù)的機會可以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接近他,沒必要冒這個險。不過你又承認你當天晚上確實到過莊園。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是不是?”
“無論您問多少遍,這件事都和沒關系?!睙o論他說什么,艾瑞婭都不承認。
“無關?那你去那干什么,巧合?沒人信吧?!?p> “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解釋您也不信?!?p> “你這么袒護那個人,他可沒想來救你。”
“您覺得我背后的人是誰?”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溫德團長,偏見可不是您在審問的時候應該帶的東西?!?p> 溫德不由得笑道:“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不是你們隊長指示你的,你怎么出的魍影的大門?”
“我私自溜出去的。”
“替他隱瞞不會有任何好處,還會搭進你自己的前程?!?p> “你為什么認定是隊長,他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沒有嗎?”
“你心虛了。”
短時間的沉默過后,溫德幽幽的說:“他不值得你為他開脫。”
“我沒有為任何人開脫,這件事和我和隊長都沒關系。”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孩子。他連他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你跟著他,沒前途的?!?p> “把他整下去,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不如說,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對我們有什么好處。自從他上臺之后,我們每個人的頭上,都多了一把看不見的刀。你不知道一個有能力,有實力,而且不受控制的人,到底有多可怕?!?p> “所以你們就先下手為強了?!?p>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之間肯定不能共存?!?p> 艾瑞婭轉過身,平靜的看著他:“你哪有那么好心幫那個愚蠢的女人,你不過是借著她的手達到自己的目的?!?p> “你是聰明人?!睖氐律陨愿┥?,平視著她,笑瞇瞇的說,“只要你乖乖承認了,這一切都是麥倫讓你做的,我不僅能讓你出去,還能保你代替他,成為新的魍影首領?!?p> “你應該知道,他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p> “是嗎,或許他和好多人都這么說過。他是個天生玩政治的料,知道什么是利益權衡。你真的確定,你對他而言到底是接班人還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嗎。從你進來到現(xiàn)在,他連救你出去這個念頭都沒有過?!?p> “如果我答應你,你就可以拿著我的證詞,趁此機會鏟除他,是不是?!?p> “不能這么說,是他自己先害塔伯在先,是罪有應得?!?p> 艾瑞婭冷冷的看著他:“為了一己私利相互算計,你們才是最令人作嘔的人?!?p> 溫德見她油鹽不進,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沉聲說:“小丫頭,在這逞口舌之利,對你沒有任何好處?!?p> “你們本來就算越級拿人,在沒找到確切證據(jù)之前,你確定你敢動我?”艾瑞婭絲毫不畏懼他的威脅。
“太天真了,你還小,還不知道,這世上不露痕跡的手段多得是?!睖氐碌氖峙龅芥i的一刻,鎖頭自動融化掉在地上。守衛(wèi)和格林夫人聽見動靜過來,大驚失色:“溫德團長,在得到批準之前您無權提審她?!?p> “我保證她什么樣進來,就什么樣出去,別人看不出來?!睖氐虏⒉焕頃?,徑自打開牢門。
“這不符合規(guī)定溫德團長,三大騎士團之間最忌互相干涉?!?p> “格林夫人?!睖氐伦哌M里面,沉聲說,“看不出來你家小子一直在維護這丫頭嗎,塔伯也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脾氣。等他們回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不如趁現(xiàn)在,給她個教訓,省的她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p> 格林夫人沉吟半晌,抬手斥退守衛(wèi)。守衛(wèi)急道:“夫人!”
“退下。我是他母親,他還能為了一個外人和我翻臉嗎?”格林夫人厲聲說,“她害的是我的丈夫你們的團長,你們也能無動于衷嗎?”
守衛(wèi)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將空間留給他們。
“我說了,我要想害他就不會給他留著那口氣?!卑饗I不帶感情的說。
溫德手里騰起火焰,眨眼的功夫蔓延到她身側。她見狀也起身發(fā)動自己的能力,水與火相遇,騰起煙霧。一部分火焰像蛇一樣,躲開那些水,沿著她的身體爬上她的手腕,將她鎖在墻上。
她感覺一陣灼痛,但皮膚上什么痕跡也沒有。
溫德照著她的肚子給了幾拳,她吐出一口血,冷笑說:“這不是團長第一次做這種屈打成招的事吧?!?p>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一些手段是必須的?!睖氐聫膽牙锬贸鲆粡埌准埗读硕?,劃破她的手指,拿著她的手在白紙上按了個指印。
“卑鄙!”艾瑞婭怒道。一張空白的紙,隨便他往上寫什么,都是一封招認書。
“我要是你,就學的聰明點。反正我這張紙往上一交,麥倫第一個容不下你?!?p> “讓我投靠你,你想都別想?!彼艘豢冢拖袷軅亩旧?,眼里都是怨毒之色。
溫德惋惜的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火焰包圍住她。她好像置身火海,火焰炙烤著她的皮膚,偏偏沒有一絲傷痕。
格林夫人閉上眼,安慰自己,她這是罪有應得。
溫德走出鐵牢,旁若無人的徑自走向出口。格林夫人回過神,后知后覺追了上去:“溫德伯爵,解藥您還沒有要到?!?p> “放心,夫人。有了這個,還怕麥倫不給你嗎?!睖氐乱琅f用這句話安慰她。
“真的是他們做的嗎?”格林夫人有些遲疑。
“不然呢,您覺得還能有誰?”溫德笑瞇瞇的說,“我看您是太累了,難免多想,回去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在呢。”
格林夫人將信將疑,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準備回醫(yī)院照看自己的丈夫。她坐上門口的車,車里的司機看著臉生。她不覺皺眉問:“我好像沒見過你?!?p> “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值得夫人掛心,見過也就忘了。”司機笑著解釋說,“之前的司機臨時有事,所以讓我來暫時頂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