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菡卻沒有這種感覺,這個鬼修實力與她相差無幾,甚至在客棧時還敗于自己手中,與自己而言,是個對手卻不是威脅。
“閣下既然不后悔,為何還要追到這里?”韞菡說道。
“我說了,你很有趣?!毙镑饶腥苏J(rèn)真的說道,卻急壞了他身后的簫棣樸。
簫棣樸看著這個實力強(qiáng)大的男人救了自己一命,還等著他把韞菡幾人殺掉,結(jié)果兩個人竟然說起話來,把他急得不行。
“大人,這幾人都是我國的重犯,還請大人幫我們抓住他們,我國必有重賞……”
“聒噪。”
邪魅男人冷哼一聲,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指簫棣樸,后者就感覺自己體內(nèi)像是被種了東西,有一種很奇異的瘙癢,卻又不是很明顯,當(dāng)他想要用靈力驅(qū)散這種感覺時,這種瘙癢就會變成刺痛,一時間,簫棣樸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許多,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這位大人,也不敢多說,連忙離他遠(yuǎn)了些。
韞菡看著簫棣樸被男人施種,也沒有多說什么,一雙杏眼看著男人,慢慢開口:“閣下已經(jīng)把人救下了,可以走了,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你一個人不是對手?!?p> “呵,我跟你們一起。”邪魅男人十分認(rèn)真的對韞菡說著,直接忽視了韞彥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表y菡冷笑,她沒事去收留一個鬼修,她又不是有病。
韞彥則是一臉狠厲的說道:“和他廢話什么,既然來自投羅網(wǎng),就讓他留在這里,也是為民除害了。”
說完直接一劍刺了出去,青色的劍光直逼男人眉心,男人卻眼都沒有眨,隨手一揮,這劍光就消散殆盡。
“怎么可能?”
韞彥喃喃道。他這一擊用了七成的力道,以這鬼修一開始在客棧時的實力,就算不會重傷也要躲開,怎么會隨手就沒了。
韞菡拽住韞彥,抬眸看向邪魅男人,道:“上次在客棧,你隱瞞了實力?”
男人冷哼,隨意的點頭,問道:“所以我能跟著你們了?”
“……”
韞菡的頭有點疼,她看著這個有些執(zhí)著的男人,問道:“若是你們護(hù)法怪罪下來?上次你隱瞞實力,故意放走我們,恐怕被你們護(hù)法知道不會放過你?!?p> “無妨,我不怕他?!蹦腥死湫?,似乎這個所謂的護(hù)法,在他面前也不過如此,這狂妄的語氣韞菡都有些欽佩了。
鬼修之間向來等級分明,他們更加注重實力為重,他一個小小的鬼修,雖說實力不錯,卻也達(dá)不到能夠不把護(hù)法放在眼里的地步。
不過韞菡本身也對鬼修的事情不太了解,聽他這么說,自己似乎除了頭疼就是頭疼。
頓了頓,韞菡才開口,“你要跟著,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能傷害我的人,也不能隨意傷害其他活人。”
這在其他人聽來,簡直覺得韞菡瘋了,竟然真的要讓一個鬼修跟著他們一起,誰能保證這鬼修不會突然發(fā)狂把他們吃了?城主派來的那些護(hù)衛(wèi),與簫棣樸的人打架時沒有后退過半步,但如今卻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離韞菡和那個鬼修遠(yuǎn)點。
簫棣樸才是最慌亂的那個人,原本以為是來救自己的,誰知道竟然轉(zhuǎn)眼跑到韞菡的陣營里,而且還給他下了一種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東西,總之他現(xiàn)在渾身難受,想要撤退。
韞菡和韞彥怎么可能放過他,不能對付這個鬼修還不能殺了簫棣樸?韞彥當(dāng)即就要追殺過去,卻被男人攔截住。
“你什么意思?”本就看他不爽,韞彥若不是打不過他,怎么可能還和他廢話。
“他們不能死,護(hù)法有用。”男人眉頭一挑,說道。
“你不是不怕那個護(hù)法嗎?想跟著我們就別攔我。”韞彥冷聲道,卻意有諷刺。
“不行,他們不能死,我也跟著你們?!毙镑饶腥四樕贤蝗徽J(rèn)真起來,卻依然是一臉邪氣。
韞菡簡直沒脾氣,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目前是什么實力,不敢貿(mào)然動手,也就沒有追簫棣樸一行人,這腦袋就暫且寄存在他們脖子上,終有一日,該還的他們要還。
這一場戰(zhàn)斗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了,隊伍里還多了一名鬼修,護(hù)衛(wèi)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不過有鬼修壓陣,樹林里好歹沒有怨靈騷擾他們,第二日那些護(hù)衛(wèi)們匆匆將人送到城門口,又匆匆離去,生怕沾染了鬼修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