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菡幾人知道簫棣樸也會來這里,于是就呆在安凌旁邊,沒有亂走。
歌舞升平間,風(fēng)嘯天和簫棣樸一同走來,面上還帶著笑意,走到哪里都有人同他敬酒,而他也是來者不拒,一旁的簫棣樸說了兩句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剛一回去,就一直在觀察著這些人,才在安凌后面的座位上看到低著頭吃東西的韞菡幾人
“果然來了?!焙嶉憷浜?,韞彥,殺子之仇,我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承受的痛苦!
當(dāng)初韞家被滅,韞家?guī)讉€小輩逃出京都,他奉命追捕,兒子簫顯追出京都城抓捕韞彥,卻在途中突然失蹤,被找到時,尸體已經(jīng)徹底涼透了,脖子上一道鮮明的劍痕,他就這一個兒子,抓韞彥的時候死了,兇手不是韞彥還能是誰?
這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來安國這一趟,他還沒有想過會碰到韞家的人,在路上突然得知這一消息,天知道他有多激動,不管這消息真假,他都第一時間派了人提前趕到城中搜尋,卻怎么也沒有找到韞家的人,就在他以為這是假消息時,還真的讓他在城主府里看到了他們。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韞家的人有再次逃出的機會。
整理了情緒,簫棣樸端著酒杯走到安凌座前,一雙眼睛卻一直看著韞彥的方向,“這位就是安小王爺吧?久仰大名。”
韞彥抬頭和他對視一眼,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韞菡在一旁輕拍他的胳膊,才讓他放松了一些,這里是城主府,風(fēng)嘯天不會讓簫棣樸在他的壽宴上動手。
“簫王爺?哈哈哈,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你來也不和我父王知會一聲,不然必定要請你去國都做客?!?p> 安凌自然也注意到了雙方的緊張,心里一個咯噔,卻也覺得這人不會在風(fēng)嘯天府里動手,當(dāng)即笑著回答。
“安小王爺這是有客人在?這些人小王看著倒有些眼熟,和我梁國懸賞榜上的那些人,長得有些相似?!焙嶉阋馕渡铋L的說道,這意思彼此心知肚明,你安凌藏我梁國的犯人,到底有什么企圖?
“呵呵,我也是偶然在路上碰到,覺得有趣便結(jié)了朋友,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吧?你們梁國的犯人,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安凌干笑兩聲,替韞菡幾人辯解道。
“小王也只是覺得有些相似罷了,既然是安小王爺你的朋友,那和梁國顯然沒什么關(guān)系了。對了,當(dāng)日我來安國時,還曾聽聞我朝陛下要處決一群犯人,都是當(dāng)初韞家和韓家逃出來的漏網(wǎng)之魚,那場面想必會非常震撼,只可惜我不能親自一看,不知安小王爺對這些感不感興趣?”
簫棣樸挑釁似的說完,看向韞菡幾人,臉上的笑容倒是更真誠了些。
韞彥雙目泛紅,死死的盯著他,要不是韞菡還在按著他,恐怕他就要起身打簫棣樸了。
“什么韞家韓家的,我記得是你們梁國的修靈大家,這是犯了什么事要被處決?不過實在不好意思,我平時野慣了,對這些也沒什么興趣。”安凌喝了口酒,說道。
“那就可惜了,那種場面可是難得一見啊,嘖嘖,想想幾十個頭顱一同滾在地上那場面……哈哈哈,不說這些,安小王爺,喝酒喝酒。”簫棣樸感嘆道,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副場面,興奮的給安凌倒了杯酒。
安凌接過酒杯,笑著和他喝了一杯之后,目送著簫棣樸離開。
待他離開之后,整個人終于松了口氣,放松下來,朝著韞菡笑道:“怎么樣,我剛剛表現(xiàn)的還不錯吧?那簫棣樸什么毛病啊,竟然喜歡那么血腥的事情?!闭f著打了個寒顫。
“這么說,我們還要多謝安小王爺?shù)难诓m嘍?這簫棣樸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安小王爺不解釋解釋?”韞菡冷笑兩聲,不去看他。
安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干笑兩聲不再開口。
風(fēng)嘯天在另一邊一直關(guān)注著安凌這里的動靜,見到簫棣樸離開才安心下來,雖然這城主府里簫棣樸是孤身一人,不過他如果突然動手,自己的手下也來不及阻止。
對著旁邊的人笑笑,風(fēng)嘯天走到安凌那里,與安凌說了些話,忽然一抬頭,正好撞到了韞菡的臉。
風(fēng)嘯天拿在手里的酒杯突然掉落,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地看著韞菡,那是一張和韞禎俞有一半相近的面容,卻有八分像他曾經(jīng)見過的上官纖纖,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太像了,簡直和上官纖纖一模一樣。
一瞬間,他還以為是上官纖纖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風(fēng)嘯天一個閃身到了韞菡身前,顫抖的伸出手,喃喃道:“上官?”
他作為壽宴的主人,一舉一動都有人關(guān)注,其余賓客自然看到了他的反常,隨著目光過去,在看到韞菡時,紛紛疑惑這少女是誰,竟讓風(fēng)城主如此失態(tài),難不成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女?
“城主?”韞菡奇怪的看著他。
“風(fēng)伯伯……”安凌喊道。
風(fēng)嘯天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看著眼前的少女,意識到自己把人嚇到了,連忙笑道:“別怕,你也是韞家的孩子?”
“我是韞菡。”
“上官纖纖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風(fēng)嘯天連忙問道,期盼的等著韞菡的回答。
韞彥皺著眉頭擋在韞菡面前,看向風(fēng)嘯天道:“我們不認(rèn)識上官纖纖。”
“怎么會?那韞禎俞呢?韞禎俞和這孩子是什么關(guān)系?”風(fēng)嘯天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又問道。
“韞禎俞是我父親?!表y菡拉開韞彥,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回答道。
“孩子,孩子,你是韞禎俞的孩子?哈哈哈,太好了!”風(fēng)嘯天忽然大笑起來,驚的一旁的賓客以為他受了什么刺激,但對風(fēng)嘯天來說,這個消息可比刺激還要刺激。
他等了這么多年,竟然真的等到了韞禎俞的消息,雖然這孩子在韞禎俞失蹤時才半大一點,但韞禎俞只要還在這世上,斷然不會放任他的孩子獨自一人,一定會來找他的孩子。
“孩子,上官纖纖是你的母親,我是你親伯父啊!”風(fēng)嘯天笑道,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今天壽宴,他還真要好好感謝一下安凌,把這孩子送到自己面前。
“風(fēng)城主,您還是先放松一下,我母親叫上官纖纖嗎?”韞菡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他們原本想低調(diào),然后趁著壽宴結(jié)束簫棣樸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離開城內(nèi),這么一鬧,來的賓客全認(rèn)識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