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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冥帝

三、各懷鬼胎

魔魂冥帝 水寒青衫薄.QD 2548 2019-11-16 23:36:18

  雄偉的大殿,內里竟然幽暗無光,而且陰風陣陣,與外面陽光燦爛相比,真是仿佛兩個世界一般。姜瀚心理忐忑不安,也不敢細想,只是緊緊的跟著王冷,往大殿深處走去。

  走得五六十步,姜瀚便遙遙看見大殿深處,有一張巨大的石椅,那石椅通體暗紅色,散發(fā)出一股古樸深遠之意,一看便知不是凡物。石椅上面坐了一個壯健的男人,身形高大,那石椅本也有兩人高的樣子,但是那個坐在上面的壯漢,身形竟然占據(jù)了一半還多,身形之魁梧,仿佛巨人一般。他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面目隱在披風里面,看不清楚五官。座椅兩旁點燃了幾支巨大的蠟燭,比座椅還要高,除了這些,大殿再無其他多余的擺設,顯得空蕩蕩的。

  姜瀚心想,莫非這位就是梁掌門了?

  正在姜瀚懷疑之際,那壯漢開口說:“回來了?這次任務完成得怎樣?我門下弟子眾多,比你修為強的也不少,我卻偏偏選中了你,就是看中你處變不驚的能力,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殷切期望,否則,你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都將會失去,就連你的性命都一樣!”

  那壯漢說話既有抬舉之意,也有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短短的一番話,手段盡出,作為上位者的姿態(tài)盡顯無疑。

  王冷瞳孔一縮,畢恭畢敬地說:“稟告掌門師尊,在東方燕國小鎮(zhèn)青木鎮(zhèn),我遇到了來自陰間酆都的幽魂使者,弟子趕到之時已經(jīng)遲了,但是它們并沒有放出酆都鬼王……”

  梁掌門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未等王冷完,一股強大無匹的威壓,從天而降,壓在人身上,直如背上負了座大山,好不恐怖。

  姜瀚感覺精神上仿佛受了一下重擊,現(xiàn)在的姜瀚魂體強大,片刻就恢復過來,渾如沒事發(fā)生一般,這表現(xiàn)倒讓梁掌門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得對姜瀚刮目相看。

  那邊王冷就沒那么自在了,嚇得臉色發(fā)白,忙說:“師尊請聽我把話說完,此事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直到我遇到青木鎮(zhèn)的姜瀚,也就是現(xiàn)在我身旁之人,才知道姜瀚他竟然識破了魂荒它們的行動,居然以凡人之軀,硬生生的拖延了它們的計劃,弟子大為詫異,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方知道姜瀚他竟然身負世間極為少見的魂體。師尊你說此事奇不奇怪,所以弟子帶他前來,讓師尊過目?!?p>  王冷一口氣說完,已是滿頭大汗,微微抬頭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向梁掌門。

  “哦?”梁掌門聽了也是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姜瀚一個凡人,居然做得到這種不可思議之事。

  梁掌門對姜瀚大感興趣,抬眼看向姜瀚,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姜瀚頓時有種烈日當空,陽光刺目的感覺,同時渾身上下,仿佛被威嚴的梁掌門看了個透徹。

  掌門一邊打量,一邊喃喃自語:“奇哉怪也,明明凡人一個,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身上沒有半點修為,他是怎么做得到的?對了,剛才略略施壓,居然當作沒事發(fā)生一樣,的確少見,哼,裝神魔鬼,不如直接就……”

  話音剛落,掌門伸出右手,將兜帽往后一拉,露出滿是皺紋的臉龐,左手往姜瀚一招,大殿之上頓時刮起了一股怪風,卷向姜瀚。姜瀚立即身不由己的被那怪風牽扯,飛向那男人。

  此事變化得太快,莫說姜瀚,就連那王冷也是嚇了一跳,心里真怕姜瀚一個不小心就被師尊怒氣攻心之下給殺了。

  倏忽間,姜瀚被怪風卷到掌門的前面,渾身上下使不出力,猶如扯線木偶一般,情急之下,想張嘴說話,掌門左手食指一劃,姜瀚嘴巴霎時閉上,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干瞪著眼,卻也無計可施。

  掌門左手抓著姜瀚的手腕,右手在姜瀚身上,從上到下的骨骼關節(jié)處,捏了又捏,最后右手按著姜瀚的天靈蓋,發(fā)出一股陰冷的怪力,從天靈蓋開始,全身游走個不停。

  良久,直到姜瀚抵擋不住那陰寒之力,凍得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之際,他才松開兩手,姜瀚頓時跌坐在地,哎呦一聲,到此刻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那掌門怔怔的望著大殿之外的天際,臉上古井不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表面的平靜,其實梁掌門腦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怪事,真是怪事,明明是凡人之軀,開了我的陰陽眼,卻一眼看不透他的魂體,里面灰蒙蒙的,像是籠罩了一層濃重的霧氣,什么都看不清,這是第一,第二怎么在我施展搜魂之術的時候,連我心底都感到有一絲顫栗,沒錯,那是來自我靈魂深處的恐懼,雖然微不可察,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真實無比。此人的魂體,可以說得上,我平生所見,僅此一人……”

  大殿之上靜默一片,梁掌門、王冷與姜瀚三人,心里面都是各懷心事,各有各的思慮。

  姜瀚自然是擔心身上的秘密被太玉門梁掌門發(fā)現(xiàn),對于他自己來說,被人窺見身上的秘密,可能會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煩里面,更難說會不會有人見獵心喜,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而王冷心情更是復雜,一方面是擔心青木鎮(zhèn)一行沒有完成任務,會不會被掌門責罰,另一方面姜瀚的魂體之事,不知師尊會如何定論,其實王冷賭的就是用姜瀚來功過相抵,當然王冷心底對于姜瀚還有更多的期待,只是現(xiàn)在情況還未明朗,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總而言之,王冷既希望師尊因為姜瀚的魂體而不再怪責自己,又不希望姜瀚太過于受重視,不好不壞的結果對于王冷自己來說,才是最大的利益。

  而梁掌門心里也是非常的精彩,姜瀚的出現(xiàn)恰好解決了他多年來一個最大的憂慮,現(xiàn)在梁掌門非常的渴望知道姜瀚的魂體,到底強大到什么程度,偏偏王冷這小子奸猾得很,說話含含糊糊一語帶過,梁掌門幾次想開口詢問細節(jié),只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吞進肚子里去,因為一旦問出口,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隱秘,此事萬萬不能開口。

  大殿內陷入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卷進來的冷風,吹得燭火忽明忽暗,三人的臉上俱是陰晴不定。

  梁掌門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良久低下頭來,和顏悅色的對姜瀚說:“剛才對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沒有嚇著你吧?”

  姜瀚搖搖頭,正要說話,那梁掌門卻親自起身,彎下腰去,將姜瀚扶起來,又對王冷說:“我早前閉關修煉的時候心緒不寧,夜觀天象,發(fā)覺東方妖氣彌漫,所以派你出去斬妖除魔,沒想到你竟然遲了,那你去到青木鎮(zhèn)之時,還剩下幾人生還呢?”

  王冷連忙彎腰答道:“回掌門,弟子趕到青木鎮(zhèn)之時,整個鎮(zhèn)子只有姜瀚一人生還,此結果實在是讓師門蒙羞,讓弟子內心愧疚不已?!?p>  梁掌門嘆了口氣,道:“本座雖然已推算出青木鎮(zhèn)有此一劫,只是世事難料,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罷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修真者也不是萬能的,但求無愧于心即可,眼前這小子難得與我們有緣,又是身負靈根之人,我們太玉門就破例收他為徒吧?!?p>  王冷一聽心中大喜,心想此事竟然讓我賭對了,連忙在梁掌門面前不停地贊嘆姜瀚如何的機智勇敢,如何的年少英雄,梁掌門居然耐著性子聽王冷說完,一句話也不曾打斷,時不時的點頭附和幾句,看向座下姜瀚的目光一片贊賞之色。

  姜瀚聽著王冷如此抬舉,又得到天下第一修真門派梁掌門的肯定,內心喜悅不已,心想王師兄真是好人做到底,怕是呆會要為我謀取些好處了。

  果然,王冷說到最后,向梁掌門說:“掌門師尊,弟子有個請求,因為姜師弟天賦奇特,在太玉門中只有我熟悉他情況,所以特地請求安排到內門里面修煉,方便弟子我照顧,就不知道師尊意見如何?”

  梁掌門想也不想立即應允了,又說:“這小子身世確實可憐,加上又是你帶進來的,本座干脆賜你一個帶教的身份,關于姜瀚修煉上面的一切需求,你可以在本門內自由裁決,無需再向我稟告。在此我就將姜瀚托付給你了,辦好此事,也算是你對青木鎮(zhèn)百姓的一個交待?!?p>  說完,梁掌門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冷一眼,揚手一揮,一塊黑色腰牌飛向王冷。

  王冷大喜過望,看來梁掌門竟然沒插手姜瀚之事,連忙接過腰牌,躬身答應。

  梁掌門交待完畢,沉吟一陣,又鄭重地問姜瀚:“現(xiàn)在你也算是我太玉門的弟子了,本座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好好回答我?!?p>  姜瀚此時仍在激動之中,心情忐忑,恭謹?shù)卣f:“是的,掌門師尊。”

  “你覺得咱太玉門如何?”

  “……,弟子只是凡人,也不知道修真門派的事,嗯,很好,很不錯,就是……”

  “你把心里話說出來,別怕,就是什么?”

  “就是覺得這大殿太黑了,看不清楚,還有點冷,弟子內心里覺得有點害怕?!?p>  梁掌門聽了,有點愕然,忽然哈哈一笑,大手一揮,猶如變戲法一般,整個大殿忽然間燈火通明,溫暖如春。

  王冷今日不但沒有受到責罰,還沾了姜瀚的光,得到了莫大的權力,帶著姜瀚倆人歡天喜地的拜別掌門師尊,往山下而去。

  梁掌門微笑著目送倆人離開,待得倆人走遠,臉色陡變,陰惻惻地自言自語:“這個王冷真不簡單,我差點就看走眼了,現(xiàn)在深得姜瀚的信任,想借著姜瀚來謀取自己的好處,若是我連你這層心思都看不清,怕我這掌門之位也坐不穩(wěn)了?!?p>  沉吟一陣,又說:“王冷你藏著掖著,就是不肯透露姜瀚的秘密,我撬不動你的嘴,我還沒有其他手段嗎?可笑之極?!?p>  說完,拿出一枚白骨雕成的骨簡,密語一番,將任務傳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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