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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三重幻境換三年1

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琉璃風盞 3196 2020-02-13 19:56:34

  她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施法調(diào)息,過了許久才稍稍緩了過來。

  “別說的好像你很可憐他們似的,裝出一副不想濫殺無辜的假象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們亦州的百姓,不需要你這么仁善?!辨体酒饋恚叩揭鹿袂?,給自己拿了一件衣裳,也不顧及身旁還有人,就褪去外衫里衣,換起了衣裳。

  梁俶瞥過頭去不看她,語氣卻有那么幾分無奈:“天道有輪回,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突然靠近他,險些撞上他的鼻尖,“你怕我作孽太多,遭報應?”

  梁俶的神情有那么幾分不自然,可她下一秒?yún)s又站直了身子:“你是我的誰,管我這么多?”

  “倪焉知!”不知她哪句話觸及到了他的痛點,叫她聲音竟抬高了幾分。

  “噓?!彼龑⑹种阜旁诖角?,“別叫我的名字,因為這整個凡間,只有你知道誰是倪焉知?!?p>  而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介亦州的村女,李嫣兒。

  梁俶果然閉了嘴。

  “你快走吧,若是被陛下知道你與后妃私通,那么咱們這對奸夫淫婦可就都要玩完了,”她還帶著笑,說著最難聽的話,好像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似的,“我現(xiàn)在法力低微,需要好長時間才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可沒法子保你無虞?!?p>  果然,她話音剛落,外頭便有宮女稟報:“娘娘,陛下傳召。”

  “瞧見了吧?我得走了。”倪焉知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只剩梁俶在這沒有一絲燭火的黑暗里,握緊了拳頭。

  大殿燈火通明,嫣妃像個沒事人般走了進來:“臣妾拜見陛下。”

  西瑾帝并不言語,目光卻轉(zhuǎn)到凜易,無聲發(fā)問。

  凜易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珍藏的返辰珠,跪了下來:“陛下,老臣有罪!”

  帝王的眸子瞇了瞇,凜易知道他這是發(fā)怒了,嘆了口氣,坦白道:“是老臣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這狐妖的讒言,她給老臣這返辰珠,說是妖族的寶物,甚至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陛下,犬子因病臥床不起,老臣實在難挨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痛??!”

  “所以,你早就知道嫣妃有問題,只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便欺騙朕,說她只是一個平凡的村女?!钡弁醯恼Z氣淡淡的,但凜易知道,他全都猜中了。

  沒有點手段,誰能坐得穩(wěn)這龍椅呢?畢竟那是最高貴,也是最嚴苛的刑具?。?p>  這世間,沒有什么比手足相殘,父子猜忌更叫人悲痛的了。

  “陛下,老臣無話可說?!眲C易道,“但犬子無罪,這一切皆是老臣一人所為,凜家世世代代忠于西瑾終于帝王,臣,愧對祖先,甘愿受罰?!?p>  他看了一眼嫣妃,繼續(xù)道:“老臣斗膽,請陛下恩賜老臣一滴妖狐之血,好能讓凜家,繼續(xù)能為陛下效力?!?p>  “我的血?”嫣妃卻笑了,雖有那么幾分蒼白,卻也不失嫵媚,“誰告訴你,我的血能開啟返辰珠了?哦,讓我猜猜,也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凜國師,您還真是年紀大了,任誰都能騙上您一騙呢?!?p>  “什么意思!”凜易之所以抱了赴死之心,以全忠誠,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唯一的兒子有救了,可眼下……

  “返辰珠,連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催動,畢竟,它只是一半兒而已?!辨体α耍翱墒前?,這一半的返辰珠,于你們這些愚鈍短壽的凡人而言,也是個至尊無上的寶貝了——要感謝我嗎?”

  “你!”凜易直覺的胸口中有一口氣提不上來,可是在陛下面前,他還是懂得克制的。

  “把她關(guān)押起來,國師,用陣法困住她,朕倒要看看這個妖孽,還能翻出什么風浪來?!钡弁醯捻娱W動著危險的光,不悅的神情顯而易見。

  “陛下,您利用臣妾,臣妾也利用您了,我們一直銀貨兩訖,現(xiàn)在您要做什么,過河拆橋嗎?”嫣妃絲毫不懼,語句清晰,可是聞千芾卻捕捉到了重點。

  他的確是在利用她,那年他去亦州平定叛亂,順便慰問因為打壓叛變者而傷了雙腿的梁俶,他見到了李嫣兒。李嫣兒乃是忠義候府上的一個舞姬,他知道這大約是梁俶要送他討好他的美人,他也著人去打探過了,李嫣兒乃是亦州一個普通村子的村女,只是生得一副好樣貌,便被梁俶買來送給他。

  他不喜好女色——向來不喜歡,可是一想到中宮那個端莊賢淑叫人挑不出一點兒錯的皇后,他便改變了主意,帶著李嫣兒入了皇宮。

  至于聞千芷所謂的在路上撿的,不過是帝王的說辭罷了。

  可是,皇后對于陛下專寵嫣妃并無異議,她只說過一句:“陛下理應雨露均沾,莫要叫其他嬪妃心中不平?!?p>  那時他回了一句:“那么皇后呢?皇后心中,可有半分不平?”

  她沒有說話,他便知曉了答案。

  話回到現(xiàn)在,凜易平日定是拿倪焉知沒辦法的,可眼下她只有一成功力,凜易便能困住她,她也不逃,她素來不會做無用功,只是搖身一變,化作了原形,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便站在剛剛那個絕美的妃子站的地方。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妖精自己面前現(xiàn)行,這還是頭一次。

  倪焉知卻趁著眾人失神的功夫從大殿跑了出來,那個國師就是個擺設,見她顯出原形,還以為她要施法了嗎?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正好給了她機會出逃。

  可是凜易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膽妖孽,休要逃跑!”

  倪焉知才不傻,直奔花園跑去。后面追的越來越近,倪焉知皺起眉頭:罷了,就算被他們捉回去,又能奈她何?

  剛這樣想,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梁俶坐在輪椅上,遠遠便看見了那個雪白色的身影,深色的披風上染著淡淡的松木香,直接將她裹得結(jié)實。

  “參見忠義候?!眲C易為首的眾人行禮,“不知侯爺可看見一只狐貍?”

  “狐貍倒是不知道,不過大白貓倒見了一只,朝著御膳房跑了?!绷簜m淡淡道。

  “多謝侯爺?!眲C易行了禮,便帶人朝著御膳房去了。

  倪焉知悶在他懷里:“多謝?!?p>  梁俶卻按住了她的腦袋:“我護你離開?!?p>  ——分界線——

  血魔咒,以大氣運之人的中指之血為引,注入法力,再以施法者的九成法力為輔,注入到強大的法陣之中,就能把法陣中的生靈以及施法者送入到時空的裂縫之中,至于能不能再回到這個世界,還是被永久困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就得看人的造化了。

  但八成,是回不來的。

  可惜倪焉知算錯了一件事,西瑾帝雖是有氣運的人,在整個凡間也沒有誰比他氣運更甚,但是在整個世界,比他氣運更大,卻另有其人。

  所以也就導致了,她的血魔咒沒有辦法斬草除根,也沒有那么大的威力。

  羲辭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是一片刺目的紅,大紅的雙喜字貼在床榻中央,窗戶、墻壁上都圍上了紅色的綢緞,案上擺放著花生和蓮子,還有一壺酒以及兩個酒杯,而他就站在這一片紅色當中,垂眸一看,自己身上也是紅色。

  是了,這是人間成親之禮。

  但他卻笑了,這樣拙劣的幻境在他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只要他輕輕一揮衣袖,這個幻境就會即刻破滅。

  他也懶得認真計較,他這個人素來沒有耐心,指尖已經(jīng)匯聚了靈力,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房門卻打開了。

  來者生得媚而不自知,輕輕一抬眼,就包羅了夜幕中的萬千星辰,她似乎很羞怯,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眸子,疾步走到床榻旁邊坐下,兩只小手攪在一起,愣是不敢抬頭看他。

  雖是沒有見過的容顏,但是羲辭還是認出來了,那是蕭月生。

  是長大了些的蕭月生。

  褪去了青澀與稚嫩,多了幾分妖嬈嫵媚,身量也高了許多,那副平滑如竹板似的身材也變得玲瓏有致——她也有了叫男人瘋狂的資本??伤耘f清純地像深山里淺潭里的水,一眼便能望見底,毫無心機,毫無雜質(zhì)。

  許是見他站在原地,她又偷偷瞧了他一眼,臉上的羞怯與嬌羞的笑容淡了幾分:“師父?”

  “呵,真是愚昧至極?!彼雌鸪爸S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她面前,她似乎是一驚,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情,所以有些害怕,長長的睫毛上邊沾了幾滴淚珠兒,委屈巴巴的聲音軟軟糯糯,好像元宵節(jié)甜膩的湯圓:“師父……”

  這該死的聲音!羲辭心里暗罵道,面前的人似是受了委屈,幾顆淚珠眼看就要從眼眶里滾落,羲辭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曾想要看看她哭的模樣。

  “真丑。”他松開了她的下巴,轉(zhuǎn)過頭去。

  可她卻沖上來抱住了他的腰身,似乎是在低聲啜泣:“師父……”

  “除了這兩個字,你不會說旁的了嗎?”不知為什么,他心非常不爽,“本尊非常討厭,有人頂著她的皮囊胡作非為!”

  話音剛落,衣袖隨之落下,眼前的大紅色也幻化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隨風而去。

  羲辭站在一片空曠的山谷,峽谷旁邊的石頭上寫了四個大字,裂空山谷。

  傳說裂空山谷乃是時間縫隙里的一個秘境,里頭的奇珍機遇倒是不少,危險也沒有尋常的秘境那么多,但這個秘境進來難,出去,更難。

  就算費盡心思進來了,也沒法子出去,這里靈力雖濃郁,卻不適合人拿來修煉,出不去,就只能在這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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